天十三說:“起碼我不肯定,我會不會殺你,但是我保證,我身後的人恨不得你立即就死。”
秦十七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這種致人死地而後快的做法必定會失敗。你們從來考慮的就是自己家族而忘了天地。我現(xiàn)在倒是明白了,爲(wèi)什麼天地一直在助我成事,哈哈哈……”
他指的不是別人,就是說的小宇。小宇可是幫了他很大的忙,他現(xiàn)在明白了,這不是因爲(wèi)自己喚醒了小宇。
遠處的爆炸聲不斷,無數(shù)的箭矢像飛蝗一樣射了過來。那些射手頓時後退,朱雀迎了上來,開始阻擋這批箭矢。他們合力組成了一個火遁,箭矢全部融化在了其中。
鐵騎營的人開始從四周包抄,秦十七喊道:“後退十里,不能被包圍。”
這也是小股部隊靈活的優(yōu)點,天上的人很快就退到了十里外。秦十七朝著天十三一抱拳道:“如果你還想追,還會損失。就算是到了獸王山下,也無法殲滅我的這個精英小隊的。”
他說完,一騰身抱起了兩個傷重落地的朱雀便走了。喊道:“黑虎們,不要丟下一個活著的戰(zhàn)友!”
黑虎聽完,把一個個受傷的戰(zhàn)友扔到了後背上,迅速朝著後方奔跑,眨眼便留下了一個空空的大營。天麟這時候落到了十三的身旁,嘆了口氣道:“如果是昨天發(fā)動進攻,恐怕這時候就看到勝利了。”
十三卻說道:“不盡然,這些知識手段,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的。一次的勝利不代表永恆。”
“十三,你什麼意思?”
天十三道:“沒什麼意思。”
“失地奪回來了,同時奪回了大量的糧草輜重。我看那獸王還能堅持多久。”天麟哈哈大笑了起來。
天十三卻搖搖頭後,走了。天麟看著天十三的背影喃喃:“老十三中了什麼邪?”
當(dāng)晚,開設(shè)慶功宴的時候,天十三沒有來。而是坐在自己的大帳裡發(fā)呆。他此刻滿腦子都是無情那流淚的樣子。於是他再也坐不住了,出了大帳走到了軍營外後騰空而去。
他剛走,天麟就出現(xiàn)在了他騰空的地方,看著天十三去的方向罵了句:“該死,老十三這是怎麼了?”
他可不是懷疑自己的十三弟背叛,但是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變故,這老十三不會是笨的去獨自殺秦十七了的,他沒這麼蠢。那麼他這是去獸王山幹什麼了呢?
天麟也坐不住了,一騰身就跟了過去。一方面是擔(dān)心十三弟的安危,還有就是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了。這軍營裡沒有誰都可以,他沒有誰也都可以,但是這老十三可是自己的親兄弟啊!一母同胞,無法割捨的親情。
在這種家庭裡,親情的冷漠很正常,但是越是這樣越顯得珍貴。父親的隕落他天麟可是沒有掉一滴眼淚的,父親的兒子太多了,雖然對自己偏愛,但是總覺得是和人分享沒什麼意思。倒是這兄弟令他無比的溫暖親切。
秦十七一回來就走進了無情的房門,他很擔(dān)心這個心頭肉。雖然知道天十三不會把女兒怎麼樣的,但是沒有親眼看到,還是不放心。無情此時正坐在椅子上捧著書發(fā)呆。看到秦十七走進來後,起身哭著就趴在了他的懷裡哭著說:“父王,那個天十三欺負我。”
“怎麼欺負你了?”秦十七問道。他可不相信那天十三能對無情怎麼樣,在他的感覺裡,天十三不是那樣的人。試想一個收養(yǎng)殘疾孩子的人,怎麼可能做那種喪盡天良的壞事呢?那種事自己就算做得出來,他也不可能做的。
林玄這時候從裡屋一撩門簾走了出來,看著秦十七說道:“我問了她半天了,也不說怎麼了。不知道這孩子在想什麼呢。”
她也只是這麼一說,其實沒有人能比她這個做母親的更瞭解自己的女兒了。
無情說道:“他竟敢拒絕我的好意。我要他留下來,他不肯。還說我和他最終只能活一個,這是真的嗎父王?”
秦十七一笑,說道:“看起來是這樣,但是事情沒有絕對,只要我們想改變,事情就會改變。他留下的話你還會這麼牽腸掛肚嗎?他是皇室的王爺,現(xiàn)在皇室有難,他留下的話就是不忠,對兄弟不義。他若是真的留下了,我會毫不憐惜誅殺他於劍下。我可不會讓我的女兒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無情聽了後點點頭笑了。紅著臉說:“父王討厭,我纔沒喜歡那個混蛋呢。”
“那就好,改天我們反攻的時候,父王就誅殺他於馬下,然後提著頭回來給你泄憤。”秦十七看著林玄一笑。
“父王,我不理你了!”無情說完就跑進了裡屋發(fā)花癡去了。
林玄抱著秦十七的前胸,把頭貼了上去說道:“我很擔(dān)心,這可能是一段孽緣。”
秦十七也點頭說:“是啊!但是這事兒沒辦法阻止。我只能讓事情往更好的方面走。若是那天十三在這場浩劫中死了,估計這孩子也會跟著就毀了。那天十三確實很優(yōu)秀,德才兼?zhèn)涞暮萌诉x啊!只可惜……”
“我們不能不打了嗎?”林玄道。
“不能,這是我家的心頭大患,猶如牀畔的一頭飢餓的狼,只要我們閉上眼睛,他就會直接掐斷我們的脖子。必須除掉才能安心。”秦十七說道:“現(xiàn)在邪王府時刻遭受著他們的威脅,那大秦贏氏更是對秦漢大陸虎視眈眈。不得不除掉啊!”秦十七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累了,很想休息一下。無奈,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那麼你要留下天十三的命,不然無情會一輩子都不搭理你的。我瞭解她,她和我很像,很傻,很笨,也很倔。”林玄說。
“興許還真的能在這天十三身上做做文章呢。如果這一仗打勝了,必須除掉的就是天麟,那可是一代梟雄,血都是燃燒的。但是這天十三雖然修爲(wèi)甚高,然而卻心懷天下。我看還真的可以做我家的女婿,然後統(tǒng)領(lǐng)這九重天。”秦十七說道:“看來這倒是一條不錯的路。”
“那天麟又怎麼肯?”林玄道。
“你不瞭解男人,只要是征服了他,你說什麼他都沒臉再反駁了。死?他喜歡死嗎?沒有人喜歡死的,除非是不得不死。只要給他活路,他不會計較那麼多的。”秦十七道,“一切都要靠戰(zhàn)爭來解決。我們糧草不足,必須立即反攻,相信天麟說什麼也想不到,就在今夜,我就要奪回失地,再度將他趕回去了。”
林玄瞪大眼睛說道:“你想今夜就反攻嗎?你這腦袋想的都是什麼呀?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秦十七一笑,捧著林玄的臉,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嘴說:“這仗必須打了,爲(wèi)了女兒也要打。”
他回到了大廳,諸位首領(lǐng)們都在議論著好險。他們沒想到天麟竟然能發(fā)起如此犀利的攻擊。那鐵騎營的硬弓竟然這般的強勁有力,到現(xiàn)在一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呢。
秦十七哈哈笑著走了進來,坐到了王座之上說道:“今夜反攻,傾巢出動,絕地反擊,將失地收回的同時,要擴大戰(zhàn)果,將敵軍逼退到雲(yún)華山後,我們依據(jù)雲(yún)華山的地勢穩(wěn)守,形成與之鼎立之勢。”
天照瞪著眼問道:“王爺,我們剛退回來,士氣低落,你爲(wèi)何在此時反攻呢?”
“士氣低落不假,但是越是這樣,越能夠反彈的更高。”他吩咐道:“這次我們必須要殲敵百萬,將敵軍逼到雲(yún)華山那邊才行。同時揮軍北上,直取天都城!”他對毛青說道:“毛將軍,你立即帶兵出山,一路向北,急行軍,天亮前趕到少陽郡外攻城。”
毛青拱手道:“末將遵命!”
“宇文縱橫可在?”
“末將在!”宇文縱橫站了出來。
“毛將軍大軍北上,敵軍必定派兵增援少陽郡。你負責(zé)攔截,在城池攻破前,緊緊纏住增援部隊,毛將軍破城後,你與毛將軍在城內(nèi)會師。我給你們每人派五十名射手協(xié)助作戰(zhàn),你們要保證她們的安全。”
宇文縱橫和毛青對望一眼,然後一起拱手道:“多謝王爺!”
有這一百名射手參加作戰(zhàn),那麼這仗就好打了。二人退下後呵呵笑了起來。
秦十七道:“蛇王雨蕁,獅王黃斌,黑虎王洛東,熊王白沉,朱歡可都在?”
“某將在!”
……
“你等從族內(nèi)抽調(diào)各十萬戰(zhàn)士隨同毛青大軍一起前行,記住,要將毛青大軍包裹在內(nèi),號稱大軍五百萬,做到虛虛實實,高調(diào)不張揚,低調(diào)不內(nèi)斂,明白嗎?”秦十七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朱歡隨毛青前行,指揮獸族大軍。另外四人隨我直取九天大軍。”
“末將明白!”
“天照!”
“末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