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隊?有收穫沒?”一個墨家護衛看到墨刑陰沉著臉從樹林中鑽出來,連忙討好地關切詢問著他,這不爲別的只爲了自己的日子能好過些。
他們今天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恐怕回去了以後都沒好果子吃,他們此時心裡那才叫個七上八下,沒有一點的著落。
而這最關鍵的就是,他們還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鬧事的人不見了,爲什麼鬧事不知道;都有誰參與的,不知道;到底是吃虧了還是打贏了,依舊是不知道。
“麻痹的,別說人了,連只鳥也沒發現!”墨刑煩躁地罵了句,他看到這裡的人都是這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估計也沒有什麼結果。
“刑隊,那我們回去怎麼交代呀?”那個護衛哭喪著臉詢問著墨刑,整個人就像睡了別人的老婆,被人家老公發現了一樣的慌亂。
“慌什麼慌?沒見到老子煩著呢嘛!”墨刑陰沉著臉一巴掌乎了過去,煩躁地吼了兩句,嚇得旁邊的護衛連忙後退了幾步,一個個閉著嘴巴不敢說話了。
“說說吧,大家出個主意,今天這事要是說不出個子午寅醜來,誰都別想好過了!”墨刑喘了幾個粗氣,緊盯著周圍那些護衛說道。
“刑隊,要不我們就押著那個擺攤的回去算了,反正這事兒就是他告訴我們的!”那個被乎了一巴掌的傢伙,用手揉著腦袋,眼珠子一轉小心翼翼地說道。
“恩……看來也只有這麼辦了!走,回去把那個擺攤的找回來!”墨刑歪著腦袋想了想,走到那個傢伙旁邊,拍著他肩膀開著玩笑道,“看看,這一巴掌打的多好!”
“嘿嘿……那是,這一巴掌打下來,我都感覺到自己聰明多了!”這傢伙咧著嘴巴奉承著墨刑,這馬屁拍的看得其他護衛一陣哆嗦,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墨刑帶著他們一路小跑回到了鬧事的地方,一個個如遭雷劈一般的瞬間傻眼,只見平時人氣十足的淘寶市場,此時連個人毛都沒有了,那些個擺攤的像是約好了一般,集體罷工不幹了。
更可氣的是,地上躺著的那些屍體也都消失不見,就是連血跡都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周圍連一絲的血腥味兒都沒有了,這可是徹徹底底的清除了案發現場呀!
“麻痹的!這是要逼死老子的節奏啊!”墨刑抽出腰間的大刀,一刀斬在街道上,大刀迸出些許火星,他雙眼通紅地在大街上叫罵了起來。
“刑隊,我認識幾個擺攤的,我們抓過來問問?”一個護衛臉色難看地望著空蕩蕩的攤位,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墨刑,生怕一句話說不對招惹到他一樣。
“走,就算是翻遍青陽城,也要把那個傢伙給老子找出來!”墨刑舔了舔乾裂的嘴脣,示意那個護衛帶路,一羣人氣勢洶洶地往街道內衝去。
青陽城的夜晚雖說沒有那麼平靜,但也沒有像今天這般的折騰過,墨家的護衛隊蠻橫地闖進一家家的客棧,將那些擺攤的一個個給揪了出來,經過大半夜的詢問,終於問到了張三寶的住處。
墨家的人一得到信息就連忙趕了過去,可等到他們火急火燎地趕到張三寶住處時,那裡早已經是人去樓空,連根毛都沒有留下。
“張三寶……老子要活劈了你……”
青陽城內傳出陣陣滲人的咆哮聲,在這清冷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淒涼,就像是一羣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一般,悽楚地嚎叫著,周圍的住戶連忙熄燈關窗,生怕遭受魚池之禍。
經過墨家護衛隊一個晚上的折騰,本來沒事的也折騰出事來了。第二天一大早,一個個傳聞如雨後春筍一般地鑽了出來,墨家也終於如願以償地站到了青陽城的風頭浪尖上。
有說墨家已經發動了和雙龍山之間的戰鬥,也有說昨天晚上雙龍山的過來報復墨家了,還有人說那個張三寶就是雙龍山的奸細,更離譜的竟然還有人說,張三寶睡了墨刑的老婆。
一時之間流言四起,青陽城的大小勢力,都密切關注著墨家的一舉一動,空氣中波動著陰鬱而又壓抑的硝煙氣息,特別是那些小勢力,壓制了很久的暴亂心緒,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那些蠢蠢欲動的小勢力,大多數人都抱著渾水摸魚的心態,靜靜地等待著重新劃分勢力格局,都想在青陽城這塊肥肉上多咬一口。
“啪……嘩啦……”
墨家的議事廳內,傳來陣陣物品碎裂的響聲,門口的護衛都是滿頭冷汗地戳在那裡,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會遭受無妄之災。
議事廳內跪著十幾個鼻青臉腫的護衛,都是渾身顫抖地將腦袋緊緊貼著地上,不敢有絲毫的異動,地面上到處都是茶碗的碎片。
“一羣廢物……酒囊飯袋……二貨……”墨衝抓起桌子上的茶碗砸到墨刑的腦袋上,墨刑連哼都不敢哼一聲,硬生生地承受著茶碗砸到腦袋上的刺痛。
旁邊的侍女又連忙拿出了一個茶碗,小心翼翼地斟上了茶水,唯唯諾諾地退到了一邊,墨家的幾位長老也都是滿臉羞怒地看著墨刑他們。
“你說說你們折騰了一個晚上,回來還是一問三不知的,你們到底在幹什麼?”二長老墨鬼站起身指著墨刑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斥責著他們。
“做事一點腦子都不動,本來就是一件小事,讓你們這麼一鬧騰,別人還以爲我們墨家要怎麼樣呢。”墨茍摩挲著手背上一個數寸長的傷疤,滿臉不爽地說道。
“以大長老的看法?”墨衝暴怒的情緒平復了下來,口乾舌燥地喝口茶水詢問著墨茍。
“等老三回來吧,不過還是得把墨縱給找到,堂堂一個墨家的護衛隊長,七品淬體境的修爲,不可能就這麼憑空消失的!”墨茍眼中精光閃爍,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們還不趕緊去找?找不到墨縱你們也不要回來了!滾……”墨鬼板著臉對墨刑他們叫罵道。
“是……是……”墨刑他們如臨大赦一般,連滾帶爬地竄出了議事廳,這副模樣如喪家之犬一般異常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