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夏大大的眼睛緊緊盯著單淵錦的眼睛,咬著脣一字一句的開口,“ans,顧千夜之前的手下,這一次,就是ans背叛,顧千夜才受傷暈迷不醒。”
“現在不管是明傑,還是顏清溪亦或是和vk有合作、和顧千夜認識的人都一一在找ans。我想這個時候誰也不會想到ans還敢回來,ans最顧千夜再下一次手,也不會有任何人會懷疑。”
單淵錦靜靜的聽著安淺夏的話,嘴角一直似笑非笑的勾著,“夏夏,我爸爸已經提過幾次,讓我帶你單家去看看。”
“單淵錦,你別岔開話題,我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和你回去的。”
“夏夏,你會和我回去的,就因爲你的要求,你不走,ans又怎麼會出現。”
單淵錦高深莫測的說著,上前握住了安淺夏的肩,“夏夏,你看,顧千夜現在躺在病牀上,什麼都做不了,現在只要你稍微做點什麼小手腳,顧千夜很容易就死翹翹了。”
“夏夏,你要是想不到方法,我可以免費給你提供,有很多種,足夠讓你選出來的。”
安淺夏伸手推開單淵錦的手,“單淵錦,你別碰我,如果之前我不知道自己之前被你催眠過,那我現在也不會對你這麼反感。”
“單淵錦,我要拿回安氏,還要vk的一般股份,你幫我嗎?”
單淵錦幽幽的看著安淺夏,過了許久,才低低的開口,“幫,我不幫你幫誰啊!”
安淺夏趁機追問,“那ans呢,你知道在哪兒嗎?”
“夏夏,顧千夜現在躺著一動不動,要想對顧千夜下手,用不上ans,隨便一個人就行了。”
安淺夏抿緊嘴脣,卻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走到了窗戶前,“我需要想一想,要怎麼撇開我的嫌疑。”
“不用你想,我來幫你解決就好了。”單淵錦說完,上前拉過安淺夏。
突然一下子湊進安淺夏的耳朵,“夏夏,顧千夜死了,我就取代他,要他的公司,睡他的老婆。”
安淺夏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單淵錦,你別靠我這麼近。”
“你走吧,今天就當我沒叫你來,我後悔了。”
單淵錦眼神沉下去,“夏夏,你這是耍我玩呢!”
安淺夏被單淵錦的眼神嚇住,忍不住往後縮了縮,“單淵錦,我就是一時衝動,才把你叫了過來。”
“夏夏,我逗你玩呢!我怎麼可能做出傷害顧千夜的事情。”
“而且謀財害命這種事情,是犯法的。我是正經的生意人,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安淺夏抿了抿嘴脣,完全就把單淵錦的話當做一個笑話聽,還在心裡暗暗的罵著不要臉。
如果之前景皓沒有給她看過關於單淵錦的那份資料,她現在說不定就相信單淵錦的話了。
單淵錦並未在病房呆多久,他到病牀前盯著顧千夜看了很久,還伸手捏了一下顧千夜的手。
在安淺夏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用力,可顧千夜還是那副模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來,顧千夜果真是成爲植物人了。
單淵錦離開後,安淺夏只覺得心累,因爲顧千夜讓她下一個叫來的人,是顧千恆和她的父親。
安淺夏雙手撐著額頭,就坐在病牀前,輕輕的捏著顧千夜的手,“顧千夜,你說,這樣下去真的會有結果嗎?”
“我不信千恆和我父親真的會害你。”
“淺淺,你別忘了,你父親之前就有前科。”顧千夜閉著眼睛,低沉的嗓音傳進安淺夏的耳裡。
安淺夏頓時無語了。
這一次同樣沒過多久,顧千恆和安國華就過來了,這一次,安淺夏是同時對兩人說的,不過說的是另一番話。
這一番話也是顧千夜教的,可是顧千恆和安國華的表現都很正常,每一句話都是對顧千夜的維護。
等到安淺夏把話都說完,試探完所有人後,天色也黑了。
顧千恆帶著安國華離開,病房門口依舊守著很多保鏢,安淺夏在這些人當中,唯一擔心的就是單淵錦。
可顧千夜卻是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完全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受到危險,如果當時單淵錦真的有心要做什麼,安淺夏一個弱女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安淺夏照例和往常一樣打水給顧千夜擦臉擦身體,然後趁機和顧千夜說著一些往常說的話。
她還要把戲演足,用顧千夜的話來說,現在醫院的人都不確定完全是安全的。
一直等到深夜醫生來查過房,然後顧千夜才睜開眼睛,把安淺夏緊緊的抱在懷裡,他養了一天的力氣,現在才能夠動一下手,把安淺夏抱在懷裡。
“淺淺,謝謝你。”
顧千夜咬著安淺夏的耳朵,毫不猶豫的噙住了安淺夏的脣。
安淺夏一下子被以吻封緘,雙手就去推顧千夜。
顧千夜現在還沒多少力氣,馬上就被安淺夏推開了,身子撞上背後的枕頭,雖沒撞痛,卻還是悶悶的哼了一聲。
安淺夏馬上就急了,“顧千夜,你怎麼樣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顧千夜悶悶的開口,“淺淺,你要怎麼賠我。”
“賠?!”安淺夏睜大眼睛,“顧千夜,你搞笑了吧!”
顧千夜呵呵的笑出聲,“是,我確實想多了。”
話畢,顧千夜就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安淺夏一看,馬上就急了。
“顧千夜,你別嚇我,我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吧!”
“別,淺淺,我沒事,就是一時沒有力氣。”
顧千夜拉住安淺夏,“你親我一下,我就有力氣了。”
安淺夏眼睛一瞪,就把手甩開了。
顧千夜也沒再逗安淺夏,而是衝安淺夏吩咐,“淺淺,去拿紙和筆給我。”
安淺夏不明白顧千夜要做什麼,卻還是乖乖的去拿了紙筆回來。
顧千夜在紙上寫下一句話,然後摺疊起來交給了安淺夏,“明天明傑過來的時候,你把這張紙條交給明傑。”
“好。”
“上來。”顧千夜往裡面躺了躺,然後對著安淺夏吩咐。
安淺夏乖乖的躺上去,然後低低的開口,“顧千夜,你說,今天的這些人當中,有誰知道ans的下落嗎?”
“說不準。”顧千夜湊進安淺夏的耳邊,“別說話了,好好睡覺。”
“好。”
顧千夜抱著安淺夏,兩人安靜的躺在病牀上,不多時,顧千夜就噙住了安淺夏的脣,慢慢的嘶磨纏綿起來。
剛有點力氣的手,也不安分的在安淺夏身上游走起來,安淺夏一把抓住顧千夜的手,狠狠的把腦袋偏到一邊,避開了顧千夜吻著自己的脣。
“顧千夜,你在對我動手動腳,我就按鈴了。”
“淺淺,要不是你對我動手動腳,我又怎麼可能會醒過來。說起來,還要感謝你的特殊方法。”
“特殊方法”那四個字,顧千夜咬的特別的重,安淺夏的臉頰一下子就紅透了。
都是夜貓那個賤人,好死不死的教她這樣,還說只要是個男人,不管是植物人還是什麼死人,都可以給弄活過來。
如今顧千夜倒是弄醒了,可是卻咬住不放趁機佔自己便宜了。
索性顧千夜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也只是佔了安淺夏一會兒便宜就收手了。
“睡覺吧,晚安,我的乖女孩。”
顧千夜低低的說著,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安淺夏很想要和顧千夜多說說話,可是又怕聲音傳到外面被有心人聽到了,索性也就不開口了。
這一晚,依舊睡的很安穩。
單家別墅,單淵錦依舊坐在書房裡面,手中的打火機不停的開關著,火苗不時燃起,然後又被他關上滅掉。
安淺夏當真以爲他不知道她那番話的用意嗎?只是他已經答應顧厲行了,就不會在打安氏和vk的主意。
只是ans現在逃去了哪兒?爲什麼安淺夏會懷疑他?
單淵錦把打火機重重的放在書桌上,然後打了電話給宋晟。
“去給我查一下,顧千夜受傷那天醫院的監控,那個僱傭兵是誰。”
“是,單先生。”
單淵錦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那個人不是他,又會是誰?
ans是和他聯繫過,但是他並沒和ans達成要傷害安淺夏或是顧千夜的約定。
顧千夜又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然後安淺夏徹底的受不了了,直接找了醫生,說要把顧千夜搬回家。
在醫院也是這樣照顧,回家去了也是一樣的照顧,只要在家裡把一切工作都做好就行了。
醫生也同意了安淺夏的要求,畢竟安淺夏是顧千夜的妻子,兩人是領了證的。
顧千夜真是得慶幸,自己從單淵錦手裡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就馬上去領了證,要不然現在安淺夏還沒有正大光明的身份給他簽字。
很快,明傑就去辦好了所有的手續,然後把顧千夜護送回了西郊別墅。
到了西郊別墅,安淺夏就覺得整個人都要輕鬆了許多,爲了方便照顧顧千夜,她還讓明傑找了一個專業的家庭醫生。
而那個家庭醫生,就是顧千夜之前的好朋友——夏逸銘。
這個人,也是顧千夜極其信任的,在之前還給安淺夏檢查過身體。
只是安淺夏並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