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s大大的眼眸裡面全是驚慌,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事情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
而握著她手的那個男人,眼底全身陰鷙和狠絕,每一次下手,都是毫不留情的。
男人下手很準,扎中的就是顧千夜的身體要害,很快,顧千夜就沒了力氣,門口的保鏢不知道爲(wèi)什麼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
安淺夏被身體上的重量壓的喘不過氣來,眼皮子很重很重,可呼吸的困難讓她拼命的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頓時把她驚呆了,顧千夜整個身體覆蓋住自己,替她擋下了那一刀又一刀。
ans已經(jīng)變了臉色,而那個男人緊緊握住ans的手還在繼續(xù)。
“救命啊,來人?。 卑矞\夏大叫出聲,第一時間就去按下了呼叫鈴。
男人戴著墨鏡,可安淺夏還是感受到了那雙眼睛透過墨鏡散發(fā)出的陰鷙,渾身嚇的打了個哆嗦,ans突然拼命掙扎,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然後對著男人動起了手。
男人眉頭蹙起,並不和ans打鬥,而是直接轉(zhuǎn)身迅速離開。
ans回頭看了一眼,顧千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安淺夏,瞳孔裡面的光芒已經(jīng)在逐漸消散,他憑著的,其實已經(jīng)是最後的意念和堅持了。
“顧千夜,顧千夜,你別嚇我??!顧千夜,你說要愛我寵我的,你還說要保護我的,還要帶我去旅行,然後讓我給你生孩子的。”
安淺夏大哭出聲,雙手緊緊抱住顧千夜,白色的牀單被子還有安淺夏的身上手上,都沾染上了許多鮮血。
“淺淺。”顧千夜的嗓音很低,已經(jīng)快要沒力氣了,“淺淺,對不起,還有,我愛你?!?
“不要,不要,顧千夜,你不要有事,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安淺夏不停的哭著搖頭。
醫(yī)生和護士聽到呼叫鈴後很快就趕了過來,眼前的一幕讓大家大吃一驚,隨即迅速上前把顧千夜帶走。
安淺夏強撐著坐起來,渾身卻好像沒有力氣似的,她不知道的是,ans在打暈安宏澤後給她注射了安眠藥。
藥量不大,他們掌握的時間只是短短的二十分鐘,如果這二十分鐘不出任何意外,那安淺夏就必死無疑。
只是顧千夜覺察到了不對勁,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ans一個人搞不定,那個戴墨鏡的男人才出現(xiàn)的,二對一,三人身手都不相上下,ans他們卻以數(shù)量勝了顧千夜。
最主要的,是顧千夜還要顧及著安淺夏。
只是單憑這一點,ans和那個墨鏡男人,就可以贏的毫無壓力。
ans在墨鏡男子出了病房後,也很快的追了出去,而之前被她叫走的那些保鏢,還要十分鐘後纔回來。
ans很清楚,這一次自己只能自己逃的遠遠的了,她想安淺夏死,可是卻從沒想過要顧千夜死。
一直到了外面的車上,ans纔想明白過來,原來對方從一開始要的就是顧千夜的命,而不是安淺夏的。
安淺夏,不過是顧千夜的軟肋而已。
在打那個陌生的電話,對面已經(jīng)是空號了,ans狠狠的捶打了一下方向盤,深深的看了一眼醫(yī)院,然後掉頭迅速離開。
vk集團,留下來招待顏清溪和顏叮噹的明傑不時的擡起手腕看一下時間。不知道怎麼的,他的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看了眼不遠處淡然坐著的顏清溪,明傑悄悄走到一旁打電話,可是電話響了很久,卻都沒有人接。
明傑心底的不安愈發(fā)強烈,直接就撥通了安宏澤的電話,這個時間點,安宏澤應(yīng)該還在醫(yī)院照顧安淺夏。
安宏澤的電話通了,響了好幾聲後才被人接通,“喂。”
安宏澤的聲音還帶著一絲絲的萎靡不振。
“喂,安先生,我是明傑,我們總裁現(xiàn)在在醫(yī)院嗎?”
安宏澤剛剛被護士弄醒,腦子還有些不太清醒,只是掃了眼病房裡面,這一掃,馬上就震驚了。
整個病房一片狼藉,ans早前帶來的那束百合花掉落在地板上,已經(jīng)染滿了鮮血。
腦海裡面閃過ans進到病房和自己說話,然後被狠狠砍了一下脖子就什麼都不知道的那個場景……
安宏澤原本不清醒的神智馬上清醒了,耳邊還在響著明傑焦急的聲音。
他來不及仔細和明傑說,只是喊了一聲,“醫(yī)院這邊出事了,你快來?!?
電話掛斷,安宏澤馬上拉著護士問出聲,“病房裡面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爲(wèi)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鮮血。”
護士被安宏澤猙獰的模樣嚇住,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安宏澤一把甩開護士的手,然後迅速衝出了病房。
安宏澤一直跑到手術(shù)室的門口,然後就看到安淺夏蹲在地上哭,“夏夏,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爲(wèi)什麼你會在這兒哭?!?
安淺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顧千夜?jié)M身是血的護著她。
安宏澤看安淺夏只是哭著不停的搖頭,馬上就想到這件事情跟ans有關(guān),在打電話給明傑,和明傑說了ans後,明傑表示自己已經(jīng)到醫(yī)院了。
警方和明傑幾乎同時到了醫(yī)院,安淺夏的病房還沒被清理,這件事情的性質(zhì)牽扯的人物至關(guān)重要,警方絕對會不遺餘力的去追查。
明傑跟著警方去了病房後,看著那一地的血跡觸目驚心,更讓他心驚的,是那一地染血的百合花。
百合花,他知道是誰了。
警方拍照取證,然後又去調(diào)取醫(yī)院的監(jiān)控,只是奇怪的是,那短短的二十分鐘裡面,醫(yī)院的監(jiān)控全是一片空白。
很顯然,這件事情是早有預(yù)謀的。
明傑先去了搶救室,看著安淺夏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肩膀不停的抖動著,淚水流了面前的一地。
所有責(zé)備的話他說不出來,想要問的問題現(xiàn)在也不適合問,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託在醫(yī)生身上,不停的祈禱著,自己家總裁千萬不要有事。
這次手術(shù)的時間很長,一直過了整整好幾個小時,手術(shù)室的燈才滅掉。
門一打開,安淺夏卻連站起身的勇氣都沒有。
明傑和安宏澤上前拉住醫(yī)生,卻誰也沒有開口。
醫(yī)生衝著明傑點點頭,然後走到了一旁,“明特助,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顧總的性命保住了,但是能不能醒來,我們完全沒有把握。”
“你什麼意思。”明傑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只差沒開口咆哮了。
醫(yī)生咬咬牙,大著膽子開口,“意思就是……顧總有可能會成爲(wèi)植物人?!?
身後安宏澤攙扶著的安淺夏馬上向後一仰,暈倒了過去。
“夏夏,夏夏?!卑埠隄纱蠛俺雎?,剛剛出了手術(shù)室的醫(yī)生馬上給安淺夏做起了急救措施。
整個手術(shù)室的門口一片混亂,整整持續(xù)了好久才徹底的恢復(fù)平靜。
顧千夜被送進了ICU,暈迷但沒什麼大礙的安淺夏被安排在了隔壁的病房。
明傑翻看著自己的手機,他拍下了高級病房裡面那束染血的百合花,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ans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偏偏,ans確實是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並且,還逃逸了。
vk大樓,顏清溪和顏叮噹等了好久都沒等到一個人來招待自己,就連明傑也悄無聲息的不見了蹤影,心裡面頓時不悅了。
顏清溪的修養(yǎng)要好一些,也不會像顏叮噹那般驕縱,不時擡起手腕看一下腕錶,然後繼續(xù)看著面前的筆記本。
顏叮噹卻是等不了了,直接走到顏清溪的面前,沒好氣的開口,“大哥,vk分明就不把你放在眼裡,顧千夜不現(xiàn)面也就算了,明傑他一個小小的特助,也敢把你晾在這兒。”
顏清溪皺著眉頭,有些不滿的看著顏叮噹,“叮噹,這兒是在vk,注意你自己說話的語氣和用詞,還有,他們並沒有晾著我們,不還是有秘書不時進來問我們的需求嗎?”
“大哥?!鳖伓庍€想要說什麼,電話突然響起,拿起看了眼是明傑打來的。
顏清溪手指劃過,毫不猶豫的接通,“喂,明特助,你去了哪兒了?”
電話那頭的明傑話音落下,顏清溪的臉色就變了,迅速的站起身,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我馬上就到,你稍等一會兒?!?
顏叮噹看著顏清溪急劇變化的臉色,有些莫名其妙,“大哥,發(fā)生什麼事情了嗎?”
“顧千夜出事了。”顏清溪冷冷的說完,凌厲的眼神看向顏叮噹,“叮噹,你最好是告訴我,你最近有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顏叮噹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一下子閃躲起來,“大哥,你胡說什麼,我一向喜歡顧千夜,顧千夜出事能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
“最好是沒有,要是有,我想你從今以後也不用在叫我大哥了?!?
顏清溪冷冷的說完,然後大步走出了顧千夜的總裁辦公室。
vk總裁出事,絕對不能讓外界知道,明傑在第一時間就壓下了消息,警方那邊,他也嚴格要求保密。
只是該配合的,他還是會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