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路上打電話的姚夢琪,聽到爺爺的聲音和話語,臉色頓時一變,嘟著嘴,裝出撒嬌的味道說:“爺爺,不是沒辦法嗎?要是我有辦法也不會給你打電話啊!再說了,你要是不幫我那個朋友,她可就被判死刑了???”
姚老那頭臉色一沉,凝重的眉頭,緊緊縮著,半天后才慢吞吞的問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濱江?!”姚夢琪故作一副生氣的樣子,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姚老無奈的嘆了口氣,又問:“女孩叫什麼名字?!”
一聽這,姚夢琪頓時欣喜若狂,激動的問道:“爺爺,你是答應要幫我了???”
咧著嘴,一副孩子般的笑聲,讓路邊來回行走的路人,紛紛側目,在不遠處的路邊,坐著名犀利哥,手裡掂著半瓶雪花啤酒,渾身髒兮兮的,看到身材高挑,長相性感的姚夢琪,穿著潔白的小薄襖,在路上轉圈,犀利哥嘴裡的哈喇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姚夢琪一時間高興的忘乎所以,不經意的看到自己前面犀利哥的摸樣,頓時收住了嘴角,一路小跑的逃了。
片刻後,有些氣喘的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再也不敢像剛纔那樣忘形了,悄聲對著手機說:“爺爺,就這麼說定了啊,無論如何你都得幫我,只要我朋友孫琳出來之後,我就回家,行嗎???”
“你個小丫頭,就這一次啊,下次天塌了爺爺都不管,趕緊回來,我先掛了,你爹那個混賬東西,還有你哥都來了,看樣子又喝醉了……”
“爸……給誰打電話呢?。俊币系脑挍]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一名男子粗重的聲音,正當姚夢琪剛聽出是父親聲音的時候,姚老啪的一聲將電話掛了。
姚夢琪咧著小嘴,滿臉樂呵呵的看著手裡的蘋果手機,在原地愣了愣,嘿嘿一笑,將手機放進身上的小挎包內,剛準備起身蹦跳著回家,但忽然想起來身後的犀利哥,頓時安安穩穩的打了個的士,緩緩朝自己的房子駛去。
……
此時,已經是接近傍晚時分,入冬的天晝短夜長,現在不過是五點左右,整個濱江市卻有些朦朦朧朧樣子了,東方的天空,也有些灰暗,一些街道和店鋪,已經打開了霓虹燈。
在東山省省城郊區的一處秘密基地,門外寫著JN軍區,外人勿進,以及一些特殊訓練的地方,其中一大片房屋住宅,辦公軍事重區,也就是俗稱的軍區大院內,此時,熱鬧非凡,像有什麼事一般,每天下午的這個時候,一大幫孩子,掂著各種玩具,在樓下小區的廣場上,來回的竄玩,所玩的玩具,基本都是比普通的城裡人要先進的多。
其中一個單元房,便是姚夢琪的家。房間內,鴉雀無聲,但卻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硝煙味道,姚夢琪的爺爺姚仁強,正坐在一張龐大的單人沙發上,面色凝重,兩眼威嚴而又凌厲的盯著面前的兒子,也就是姚夢琪的父親姚建國,一言不發。
在二人的旁邊,坐著一名和姚夢琪年齡相差無幾的男生,留著毛寸頭,顯得很精神,端正的五官,脖子下方卻有一道疤痕,可見軍區大院的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混賬東西!”
良久之後,姚夢琪的爺爺掂著手裡的柺棍在地上狠狠的點了兩下,看著姚建國說道:“老子告訴你多少次了?琪琪已經是大人了,不用你們在這樣管來管去的了?要管,就先把你家老大,這個小王八犢子管好再說?!”
聞言,那名年輕的男生,一臉的無辜,嘟著嘴說“爺爺,關我什麼事?這都是夢琪惹出來的禍?!”
“關你什麼事?你還有臉說!”
老爺子有些不高興了,揶揄的看著姚夢琪的哥哥姚宏偉說道:“什麼樣的老子什麼樣子的小子,咱們軍區大院有多少孩子,你看看有幾個像你似的,你身上有多少刀疤,以爲我不知道嗎?省城的百泉洗浴中心是誰開的?那裡面是幹嘛的?”
老爺子的一番問話,直接讓姚宏偉變得無語凝噎,氣鼓鼓的低下頭不說話了,但臉上卻始終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姚夢琪的父親姚建國,手裡的菸頭狠狠的按滅在菸灰缸內,猛的一下站起身嚷道:“你不管,我管,要是我找到她不打斷她的腿,就不行姚?!”
“你給我站?。。俊?
忽然,姚老猛的吼了一聲,用手裡的柺杖支撐著身體,不遠處的保姆,就是姚夢琪嘴裡的那個劉姨,趕忙跑上前,扶住姚老。
姚老擺了擺手,往前走了兩步,一巴掌打在姚建國的臉上,吼道:“在他孃的跟我吼一聲,讓老子聽聽,還他孃的反了你不成,我是你老子,也是宏偉和夢琪的爺爺,她離家出走,我也心疼,可不是你這麼個疼法?!孩子大了,有自己的選擇,他們是人,要想管,就把你家這個天天給我惹事的王八羔子管好了,什麼事都沒有,至於夢琪,你們誰都別管了,她是我孫女,我知道怎麼處理?。繚L!”
說到最後,姚老掂著手裡的柺杖,朝著門上一指,臉紅脖子粗的吼道。姚建國震驚的捂著臉,兩眼瞪得大大的,或許沒想到父親會打自己,氣呼呼的冷哼一聲,轉身說:“混賬東西,還不走?。俊?
姚宏偉委屈的看著父親,慢吞吞的站起身,眨巴著眼睛問:“咋……咋還……還有我的事啊?。俊?
“你他孃的走不走?!”姚建國作勢就要找東西,彎著腰,看樣子似乎要找傢伙打姚宏偉。
“你幹啥,給我滾,要打出去打,別在我這裡?。俊?
姚老怒氣衝衝的瞪著姚建國嚷道,然後伸手一指姚宏偉說:“滾,回你們家去?!?
姚宏偉茫然的看著父親和爺爺,這兩個都把自己當做撒氣桶,眼睛一眨不眨,緩緩挪動腳步,從沙發後面繞過爺爺和父親,朝著客廳的房門,撒丫子就大跑。
看到兒子離開,姚建國繃著嘴,沒地方出氣,氣呼呼的冷哼一聲,捂著臉,大步離開客廳。
姚老看到這父子倆的離開,苦笑的裂開了嘴,緩緩坐到沙發上,嘆了口氣說:“小劉啊,你幫我打個電話給部隊,讓廖軍長過來下,我有事?!”
“哎哎……”
保姆劉姨兩手扣在一起,應了兩聲,轉身朝客廳一旁的電話走去,撥通號碼,片刻後,又轉過身說:“姚老,廖軍長說他就在附近,一會就過來,我先去買菜去了!?”
姚老端起茶幾上的水杯,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兩口,看著劉姨點了下頭,然後喝著茶水。
劉姨收拾了下茶幾上的杯子,解開身上的圍裙,從廚房拿來一小包包,走出了客廳。
……
與此同時,濱江市委大院內,人山人海,都是一些有權有勢的人物,聽到李明的爺爺來到濱江,凡是濱江的官員,領導,以及集團公司的商業高層人員,紛紛開著車來到市委大院,打著給李明弔孝的幌子,都來看看這位身居高官的李老。
馮天並不知道李峰的父親是這位中央的領導人物,坐車來到市委大院之後,一下車,便看到人滿爲患的市委大院內,頓時有些蹊蹺,不著急下車,而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疑惑的皺起的眉頭,自言自語似的,說:“李峰的人緣應該沒這麼厲害?怎麼他兒子死了,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有權有勢的人來了!?”
開車的男子也不解的凝著眉,將頭往前探了探,又搖搖頭說:“這個……我真不清楚,天哥,要不我先下去看看!?”
馮天當即伸出手,打住男子的話,說:“既然來了,幹嘛躲躲藏藏,走吧,一塊下去,拿上花圈和輓聯,還有燒紙。”說完,馮天脫下身上的風衣,推開車門,走了下車。
片刻後,兩人拿著花圈,以及一些葬禮上的用品等等,朝市委大院臨時搭建的禮堂內走去。門口的保安覈對過身份之後,然後放行,馮天看似低著頭,兩眼卻不停的在人羣中瞟來瞟去,查看著這些權貴之人爲什麼會突然來的這麼齊,大多都是一些濱江數一數二的商業,官場上的人。
“天哥?。俊?
這時,身邊的人一把拉住馮天,低著頭,悄聲說道:“我知道爲什麼了!?”
馮天瞳孔怔了下,疑惑的哦了一聲,說:“等會在說?。俊?
那人點了點頭,先將手裡的輓聯和花圈遞過去,跟著馮天走進禮棚內,示意性的鞠了三個躬,然後走到李峰面前安慰了兩句,不經意的一瞬間,看到了禮堂後面李明的爺爺,渾身一頓,頓時恍然大悟。
前來弔孝,無非就是走個過場,原本想和李峰談了兩句的,現在看來,已經不可能了,馮天只好訕訕離開,然而剛剛走出市委大院,正準備上車,身後忽然傳來:“那個……馮天,你等會???”
聞言,剛打開車門的馮天,茫然的轉過身,看到一身警服的趙寶雲,身前帶著一朵白菊花,咧嘴笑了,說:“趙書記,你也在這啊!?”
趙寶雲揶揄的咧著嘴,兩眼賊兮兮的左右看了看,然後一指市委大院內的那輛紅旗轎車,悄聲說道:“沒辦法,皇上身邊的紅人來了,我能不來嗎!?”
馮天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然後又疑惑的輕聲問道:“那個……趙書記,這李老和李明傢什麼關係?。俊?
PS:剩下的兩更在九點和十點,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