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血淋淋的孟凡,卡著那名軍人,面目猙獰,然後一腳踹出去,然後晃盪著身子,朝一號宿舍樓而去。
此時,在二樓的三爺,站在窗前,猛然一震,回過頭,說:“我們都小看這個孟凡了?!”
靖哥在沙發(fā)上一愣,趕忙走了過來,當目光落在孟凡身上的時候,全身一震,驚呼道:“咋辦?!”
三爺搖搖頭:“不能在來硬的,讓軍人開槍打死他,絕對沒人敢開,監(jiān)獄長也不敢下這個令,孟凡死了,監(jiān)獄長絕對沒有好下場,然而,牢裡的犯人也沒有一個敢上前的,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靖哥咬著嘴脣:“三爺,你爲什麼非要弄死這個孟凡呢!?”
三爺眉目一怔,嘆了口氣說:“他和一個人長的很像,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個人是被我出賣的,被國外間諜殺死,後來聽說他們有孩子,我們一直在找,卻沒有找到。”
“那個人?!”靖哥有些不解。
三爺將手裡的雪茄放到窗臺上的菸灰缸,緩緩轉(zhuǎn)過身:“哎,他是一名異能者,國家的科研人員,他們夫婦都是,國外間諜給了我兩千萬,你知道,在那個時候的兩千萬相當於現(xiàn)在的多少錢?所以我就動心了?!”
“你懷疑孟凡是那個人的親兒子?!”靖哥驚聲問道。
“現(xiàn)在還有懷疑嗎?”三爺說著話,眼神有看向了遠處正朝這慢慢走來的孟凡。
於此同時,濱江市警局,刑警隊總部,衆(zhòng)多刑警警員,來來回回的忙碌著,似乎發(fā)生了什麼大事,沒有一個人閒著。
就連技術(shù)科的工作人員,有的在電腦前查閱資料,有的在顯微鏡下調(diào)取證據(jù),化驗。
小艾拿著一疊資料,快步走進宋隊的辦公室,慌張的連門都忘了敲,一進門便道:“宋隊,案子有進展了,那兩名死者,身份已經(jīng)確認,是青海化隆人,名叫馬旭祥和馬力,兩人都是殺人犯,身上有五條人命,同時又是仿造槍支的高手,很有名,但作案更高明,一般情況下,不留下痕跡,所以青海警方對二人瞭解的不是太多。但是通過這次的案子,青海刑警隊走訪了青海化隆,根據(jù)當?shù)氐牟t解,才查出有這二人,可以說他們是青海警方的漏網(wǎng)之魚。”
小艾由於興奮,說的有些激動,宋隊卻皺起了眉頭,疑惑問道:“那槍呢?兩人都是仿造槍支的高手,不可能只帶一把刀去殺孟凡吧?!”
小艾渾身一頓:“對啊,就算他們要殺孟凡,最起碼也是一人一把刀,不可能就一把啊,宋隊,我怎麼沒想到。”
宋隊微微的搖搖頭,然後忽然站起身,說:“走,去濱江監(jiān)獄提人,孟凡這件案子不對,他把槍藏起來了,刀是他自己的。對方至少有兩把槍。”
說完,宋隊起身拿起外套,帶著小艾走出辦公室。來到外面喊了聲:“小張,小方,你們兩個跟我走,去濱江監(jiān)獄。”
兩名刑警隊員愣了愣,二話沒說,收起正在打磨的警用九六式手槍,穿上外套,腳步匆匆的跟著宋隊下了樓。
來到樓下,上了車,小艾因過於激動,掏出手機,迅速的給蕭媚發(fā)了個短信,臉上樂滋滋的。
宋隊一皺眉問道:“幹嘛呢?跟誰發(fā)信息呢!?”
“媚媚,我要告訴她孟凡可以出獄了。”
宋隊騰地一下變了臉:“胡鬧?!小艾,你怎麼越來越不懂事了?!忘了刑警的紀律了嗎?”
小艾吐了吐舌頭,趕忙收起手機,然而卻放在衣兜了,一隻手還按著。
這時,蕭媚正在俊天出租車公司內(nèi),和卓強等人問話,詢問秦豔芬和那兩個老年夫婦的事情,忽然手機一聲震動,掏出看了下,是條短信,也沒介意,隨意的打開一看,整個人愣住了,激動的說:“孟凡今天可以出獄了?!”
話一出口,辦公室內(nèi)卓強,秦豔芬,張旭陽,馮天,李志軍和郝宇六人全部驚呆了,瞠目結(jié)舌的問:“你說什麼?!”
“我說孟凡今天出獄,不過案子複雜,卓強,你告訴我是不是藏槍了!?”
卓強剛剛露出喜悅的臉上,一下變了色,看了刑警隊的破案技術(shù)真是不一般,但卓強不知道該怎麼說,咬著嘴猶豫著。
“卓強,你別猶豫,告訴我藏了幾把槍?!那些是死者的吧?孟凡的案子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不能在這樣,藏槍也是犯法的啊!?”蕭媚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張旭陽的兩眼嘀咕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趕忙說:“呵呵,沒事沒事,蕭警官誤會了,是凡子讓藏的,就兩把槍,是死者的。”
秦豔芬一直激動的插不上話,見到自己可以說話了,趕忙問道:“蕭警官,刑警隊怎麼說的!?”
蕭媚對秦豔芬沒有好印象,大概是因爲嫉妒秦豔芬長的漂亮,也或許是因爲以前的公婆來鬧事,但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能帶著淡淡的不屑說:“孟凡的案子查出來了,除了死者大虎之外,還有兩名是青海化隆的殺人犯,兩人都是僞造槍支的高手,宋隊又在案犯現(xiàn)場勘查了下,果然有開搶的痕跡,所以才斷定你們藏了槍。”
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陰了一天的天氣,終於漸漸的露出了太陽,但是監(jiān)獄內(nèi),卻上演著一場毛骨悚然的事情,全監(jiān)獄的牢犯,都紛紛站起身,緩緩往孟凡面前靠攏,但並不是要羣毆,因爲沒人敢,都是來看熱鬧的。
兩條大狼狗緊緊跟隨著孟凡,猶如自己的主人一樣,這讓訓練軍犬的軍人差點沒氣死,自己當初費了多大的心思才訓好的犬,現(xiàn)在竟然成了孟凡的狗。
同時全獄的防爆武警全體出動,一手拿著黑皮警棍,一手拿著盾牌,帶著鋼盔,猶如香港飛虎隊一樣,嘩嘩嘩的朝這跑來,開始驅(qū)散人羣。
城牆上,端著狙擊槍的哨兵,所有人都擺好了姿勢,槍口與全部對著孟凡,在最高的崗哨上,傳來震天的喊話聲:“牢犯5745孟凡,牢犯5745孟凡,我是監(jiān)獄長,我是監(jiān)獄長,現(xiàn)在請你停下腳步,停下腳步,別衝動,別衝動,聽組織的安排,否者狙擊手隨時都會開槍,否者狙擊手隨時都會開槍。”
孟凡剛剛走到一號牢房樓的腳步,緩緩的停下來,轉(zhuǎn)過身,聞聲望去,只見最高的哨崗上,站著一位中年男子,穿著黑色西裝,頭髮梳的跟牛tian的似的,兩眼瞇成了一條縫,身材臃腫,大腹便便,正緊緊的看著孟凡。
孟凡忽然冷笑了下,大聲喊道:“你就是監(jiān)獄長?!”
監(jiān)獄長似乎很無辜的樣子:“對,我就是監(jiān)獄長,有什麼事你可以向我彙報,但別衝動。”
“哈哈哈……”
孟凡突然笑了,昂天大笑,然後聲音忽然冰冷的說道:“監(jiān)獄長?濱江監(jiān)獄的監(jiān)獄長?!好好好,你給我聽好了,我就是孟凡,不是想弄死我嗎?監(jiān)獄長,來啊?我看看你怎麼開的槍?兩條路,要麼今天就在這,打死我,要麼……哼哼,你一家人永遠別想活。”
監(jiān)獄長渾身一震,他後悔了,後悔不該聽炮山的話,孟凡不是那麼好殺的,曾經(jīng)那間小黑屋死過的人,不計其數(shù),一般情況下,從來沒放過蛇,五六條狼狗下去,不到十分鐘,就會拖著血淋淋的屍體出來了,然而,今天是看到小黑屋內(nèi),不到三分鐘,所有的狗都不叫了,才下令放的蛇,可是,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孟凡竟然沒死,還他媽的有兩條軍犬竟然跟著他,唯命是從。
監(jiān)獄長看著孟凡兩眼死死的盯著自己,嚥了口唾沫,有些打顫,喊道:“孟凡同志,剛纔實屬是誤會,我不在場,有人想下黑手,我也是剛回來,已經(jīng)處分了郭所長,你別誤會。”
“放你媽的屁,當老子是傻子嗎?!”孟凡吼著打斷監(jiān)獄長的話。
此時,一輛貼著警察二字,上面閃爍著警燈的長城越野車,停在了濱江監(jiān)獄大門口,宋隊率先下車,朝著門哨上的軍人,掏出自己的證件喊道:“我是市刑警隊的宋衛(wèi)東,來提人的。”
“經(jīng)過趙書記的同意了嗎?!”哨兵冷聲問道。
宋衛(wèi)東眉頭一皺,說:“什麼?趙寶雲(yún)?嫌疑犯孟凡本來就是在裡候?qū)彽模l說要他的同意。”
“趙書記已經(jīng)下令,除了他的同意,誰說的都不算。”說完,那哨兵接著一轉(zhuǎn)身朝監(jiān)獄長那裡跑去。
宋衛(wèi)東一拳砸到車上,氣鼓鼓的說不出話,呼呼的穿著粗氣。
在車內(nèi)的小艾見狀,迅速撥通了蕭媚的電話,蕭媚正在一臉的激動中,接到電話,二話沒說,立馬打給自己的父親。
正在市政府召開調(diào)研會議的蕭書記,不耐煩的掛了電話,蕭媚接著又打,兩三個之後,終於聽見父親的聲音,蕭媚激動的趕忙將事情說給了父親。
聽到蕭媚的彙報,蕭書記騰地一下火冒三丈,掛了電話,走進會議室,冷聲說道:“趙寶雲(yún)同志,你到底想幹嘛?嫌疑犯孟凡本來就是在濱江監(jiān)獄候?qū)彽模l給你的權(quán)利讓你獨斷專行,你這是走封建思想知道嗎?!”
政法委書記兼副市長趙寶雲(yún),滿頭的冷汗,他打死也沒想到事情會傳到一把手的耳朵裡,嚥了口唾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趕忙給監(jiān)獄長撥通電話。
監(jiān)獄長此時猶豫著要不要一槍打死孟凡,忽然接到電話,看也沒看號碼,就吼道:“又他媽的誰啊?什麼事?!”
趙寶雲(yún)此時正在會議室外面,看了看周圍沒人,跳起來吼道:“你他媽的趕緊給我把犯人交給刑警隊,市委書記是怎麼知道的?這筆賬咱們回來再算。”
說完,啪的一聲氣呼呼的掛了電話,然後一臉訕笑的走進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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