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全安等人沒想到古川居然會這麼大方的公開三願道典的消息,相互看了幾眼,最後還是陳全安問道:“真的?”
古川和陳千強知道陳全安的性格,也不以爲(wèi)意。
“自然是真的。等去了貢庫就知道了。”古川對那三願道典的歸屬倒是不在意,他有五行易經(jīng)在手,也夠他一輩子鑽研,對這些什麼秘籍道典之類的東西自然就看不上眼了。
陳全安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好,那貢庫之行就算上我一份,不過要等阿林好了之後。”
“可以。”古川剛纔用五彩元氣探查過陳林的傷勢,知道雖然內(nèi)臟五腑受了衝擊,但是自己解救及時,所以沒受多大的傷,休息幾天應(yīng)該就能恢復(fù)如初了。
陳全安叫上自己兒子當(dāng)然是怕自己這一方的實力不夠,被古川和陳百里他們陰了。
陳百里也說道:“那我也要帶上一個人。”
“沒問題。”古川只嫌他們帶的人不夠多。那個銅門的怪異處就連孔佑真爲(wèi)首的京北博物館專家組都拿它沒有辦法,他當(dāng)然要集齊這一干風(fēng)水好手看看有什麼辦法。
這也算給孔佑真的一個回報。
而且不管怎樣,真正的貢庫如果能夠打開,最後的得利者還是京北博物館和小陳古玩商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陳千強兄妹和古川身上。
這等計較陳全安等人卻是不知,在他們眼裡三願道典就是最珍貴不過的寶物,又哪看得上什麼貢庫裡的古玩珍寶。
十三叔也點頭首肯,剛纔陳百里和陳林二人的落燈會比鬥確實不相上下,也難分出什麼高低來。用貢庫之行來決定家主,又可迎回三願道典,又把陳千強這支拉了進來,是他樂意看到的。
陳全安父子執(zhí)掌陳家的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裡,那些上不得檯面的齷齪事可太過倒壞陳家的名聲,還是陳千強在位的時候好多了。
古川和陳全安等人定下了貢庫之行,只等陳林傷好後就出發(fā)。
陳千強和陳千雪還有古川走出陳家,回首望去,那陰去樹的華蓋隱約可見,只是再無一點光亮,反倒是陳家大院裡還傳來不少孩童的嬉鬧聲,看來那滿地的燈果足夠讓他們玩到半夜了。
陳千雪手裡還握著古川送給他的燈果。
這個燈果是陰去樹上震下來的最大一顆。
陳千雪視若珍寶似的用手摩娑著,那燈果的果皮明明堅厚異常,卻能讓果核處的光芒透出來,神妙無方。
古川也多看了幾眼。
“小時候,爺爺也送過我?guī)讉€燈果,還教了我一個辦法可以把它做成夜光燈果,永保光芒。”陳千雪說道。
“那時候我爲(wèi)了搶那夜光燈果,還和你打了幾架。”陳千強笑道,“最後還是爺爺過來答應(yīng)下次中元祭祖給我做兩個夜光燈果,一個掛在牀頭,一個掛在書桌上,才把我們兩個分開。”
古川不知道他們兄妹小時候還有這種趣事,聽得津津有味。
“對啊。如果不是爺爺把我們分開,你早就被我打哭了。”陳千雪驕傲道。
陳千強露出好笑的表情,用一種怪異的受傷腔調(diào)說道:“對啊,我會被你打哭,哈哈哈——”
古川這些日子吃了好幾次陳千雪的掐指神功,卻是連連點頭,單從那指法的殺傷力來說,小時候的陳千雪確實有這個可能。
陳千強見到古川那副不信的樣子,氣道:“她會把我打哭?我雖然沒練過體術(shù),對付她還是綽綽有餘的,要不找個時間再比一場!”
“比就比,誰怕誰啊?不過到時候可別哭鼻子!現(xiàn)在可沒爺爺來救你!”陳千雪惡狠狠道。
古川一臉的冷汗,這兩兄妹平時看起來挺客氣的,沒想到都這麼好強,只不愧是親兄妹啊。
到時候要真的打起來,到底要幫誰呢?
還好這兩人只是動動嘴皮,一回到小陳古玩商行後,各進各屋去了。
古川本想看一場好戲,只能落寞地開車回到自己的房子。
第二天古川就想去吳明那裡看看他的進度如何,只是一想到他那個樓道里的氣味,就沒了興趣,決定還是過幾天等他把成品拿過來再說。
沒了拍攝的任務(wù),古川閒下來反而不知道做什麼好。
去小陳古玩商行轉(zhuǎn)了一圈,陳千強正接待幾個過了詢問貢庫古玩的客人,而陳千雪則貓在屋裡不知道做些什麼。
古川想著廣告宣傳片的事告一段落,也該向那吃肉不吐骨頭的金館長報告一聲,而且自己帶了陳家的人前去探訪貢庫,雖然也是爲(wèi)了幫忙,但也要事先通知一聲。
到了京北博物館,古川直接走到三樓金館長辦公室裡。
“金館長,還在看動*情片呢?”古川看到大屏幕後坐了一個人,只看到一隻手拿著鼠標(biāo)伸出來,整個頭被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以往好歹會露出個油光頂亮的禿頭,現(xiàn)在卻連禿頭也不看到了。
“嗯?”一張精緻的小臉從大屏幕後伸了出來。
古川呆住了。
是個女人。
漂亮的女人。
而且是個很熟悉的漂亮女人。
“你是?”
兩個人同時發(fā)問。
之後還是那個漂亮的女人笑道:“你找金館長?他出去了,估計現(xiàn)在差不多要回來了,你要不要先坐一下?”
她這一笑,讓古川想起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
她居然就是《小靜帶你看貢庫》的那個女主持人小靜。
“你是那個小靜?”古川只覺得自己剛纔那第一句話真是欠抽。
“是的,我叫楊小靜。請問你是——”
“古川。小陳古玩商行的風(fēng)水師。”古川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楊小靜驚叫道:“你就是古川?”
古川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楊小靜居然認(rèn)識他,而且聽這語氣似乎還很熟悉?
“我是聽佑真姐說起你的。”楊小靜這時從桌後站了起來,大方地伸出手。
古川還處於呆滯的狀態(tài),恍恍惚惚地也伸出手握了一下。
楊小靜的手很冰,完全不像剛握過鼠標(biāo)的手。
“咦?古川?你來了。”
門口傳來金館長的聲音。
古川回頭看到金館長穿著一身的休閒服過來,頭上還有汗,像是在外面跑了一圈。
“古川,你來的正好。”金館長走了過來,“這位是京北電視臺的主持人小靜。你應(yīng)該看過她的。”
“這位就是佑真說的那位風(fēng)水大師,地底下的那扇銅門除了他就沒人能開了。”
“呃,金館長,我什麼時候說過能把銅門打開的?”古川被金館長這一頓亂吹亂捧卻還是保持了理智。
“這些話還用得著你說嗎?年輕人啊,不要總想著扮豬吃老虎,隱藏實力,該出手的時候還是要出手的。”金館長一副看透了古川深藏不露的樣子,拍了拍古川的後背。
古川哭笑不得,又迎上了楊小靜好奇的目光。
“古先生,我聽過你的很多事蹟,有空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我的採訪。你也知道我在做貢庫的節(jié)目,做爲(wèi)貢庫的發(fā)現(xiàn)人之一,不知道這點時間能不能抽出來?”
楊小靜的眼睛裡閃閃發(fā)亮,對著古川笑道。
這樣的臉龐綻放出這樣的笑容,沒有幾個人能抵擋的住。
古川卻是想拒絕的。
他本來就已在京北樹敵這麼多,要是接受採訪後,不知道又會多出多少仇人來,還是低調(diào)的好。
“那我就當(dāng)古先生答應(yīng)了。”楊小靜看古川面露猶豫,還沒說話,就搶先定下了。
古川正要解釋,楊小靜又轉(zhuǎn)向金館長問道:“金館長,你說的那個人就是古先生嗎?”
金館長點點頭,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什麼事?”
古川看著金館長,突然又生出一種被人賣了的感覺。
這老頭子又把自己賣去幹什麼了?
“是這樣的,古先生。貢庫地下的那個銅門的事你應(yīng)該知道了吧?”楊小靜對古川說道。此時金館長好像一副達成任務(wù)的樣子,坐回到大屏幕前。
“嗯,知道。”古川不知道楊小靜突然提起那扇銅門是做什麼。
“接下來我們會做一期銅門的專業(yè)節(jié)目。如果古先生能夠把那扇銅門打開,那對於節(jié)目的收視率——”楊小靜說到一半,話頭一轉(zhuǎn),“當(dāng)然,不會讓古先生白乾的,節(jié)目中我們會用專門的10秒時間介紹小陳古玩商行做爲(wèi)回報,相當(dāng)於一個免費的廣告,怎麼樣?”
10秒的介紹?
然後又是在收視率一直在排在同期節(jié)目第一位的《小靜帶你看貢庫》中的10秒。
這個誘餌一拋出,古川也不得不接受。
如果換成是商業(yè)廣告付費的話,恐怕至少也要好幾百萬。
能省則省吧。
古川想到這裡,看了那屏幕後的禿頭一眼,心想自己這般考量多半也是落在金館長的算計裡。
唉!
真是做什麼,都要分給這老狐貍一半。
“好吧。只是我不敢保證能打開那扇銅門,還有——”古川轉(zhuǎn)向金館長,“我要帶自己的一批人去。”
“什麼人?”金館長探出頭來。
貢庫的深處現(xiàn)在還不是對外面的遊客開放,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
“陳家的人。”
“陳家?”
金館長的語調(diào)上揚,“那個陳家?”
“對,那個陳家。”
楊小靜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這兩個人打的是什麼啞謎。
金館長露出一副驚訝的神色,上下打量了古川一下,“你小子很厲害嗎?陳家的誰?”
“陳林、陳百里……就這幾人吧。”
“陳林?就是那個風(fēng)水第一的陳林?”金館長站了起來。
“是啊。風(fēng)水第一?好像聽他們說過。”古川卻沒這麼大的反應(yīng)。在他看來陳林是厲害,但也不致於這麼激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