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遊賞,那領路的女子終於將他們帶到了休息的地方,就在梨園中的廂房裡。
秦花花院落,這個院落很像那種四合院,她和琴思住的是東側。東側房南邊視一扇花牆,中間有一座垂花門,門內是四扇木屏風,東西廂房都有抄手遊廊,與垂花門相通。正房與廂房之間,有圓月亮門兒,可以穿行。而這裡和其他的幾側是相通的,有點讓人想不明白的是爲何那莊主要做這樣的安排?而且她看過那個青夙在聽到她和琴思是夫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有些不太自然的。爲什麼?
“在看什麼?”琴思看著站在廊邊的女子,她何時也會有這樣的表情了。
秦花花轉眸看著站在身邊的男子,這男子好看得有些不真實,此刻那雙眼眸並非本來的顏色,但是卻寫著疑惑。
“妖妖,你覺不覺得這裡很奇怪嗎?如果要出去的話會很麻煩吧?”
秦花花微微皺起眉頭,終究是太過輕率了,早知道就不答應來了。
女子的心思本就反覆,這一刻秦花花的心中,是反悔了,她一點也不喜歡現在這樣的感覺,有種任人宰割的感覺,因爲這個地方是陌生的。人又一種本能,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會有很自然的排斥反應。
琴思看出了女子的擔心。
“不用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
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讓秦花花覺得安心。可是她心中的疑團並沒有因此而散開,反而越聚越多。
另一側廂房。
“舜陽,你以前可是聽說過這樣一個莊園?”
左嚴將憋了很久的話說出了口。
舜陽搖頭,臉上沒有任何的擔憂之色。
“我想不明白,那個莊主倒是因爲什麼目的而請我們過來。雖然說我們在江湖上有些名聲,但是在這樣的人眼中,應該不過是初生牛犢,不足掛齒,這樣興師動衆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左嚴坐在了圓桌邊還是想不透,這也是他觀察了許久之後的結果,之前的那些攔截之人只怕一個也能夠頂上他們幾個了。若說結識,他們真的有那樣的資格嗎?這莊主的財力,物力,人力,似乎都是在人之上。
舜陽心知自己的同伴說的話很有道理,站起身在房間裡走動了起來,這房間的佈置極爲的雅緻,並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桌椅都是上好的鐵木做成,雕花紋飾也是極爲的細緻,一般的富甲恐怕都做不到。還有房間裡懸掛的字畫,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左嚴看著自己的同伴似乎並沒有在聽自己的話,反而在房間裡走動了起來。
“你在看什麼?"難道他就一點也不擔心現在的處境嗎?雖然現在是被作爲上賓一樣對待,可是並不代表沒有危險。雖然歷練不算多,但是往常的經驗告訴他,這次並不會是單純的想要和他們相交而已。若真是想要相交,又怎麼會找那樣的理由遲遲不出來與他們見面呢。
舜陽看著擰著眉的同伴,一臉不贊同看著他的人,脣邊露出一抹微笑。
”你還笑得出來,趕緊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剛纔又是在看什麼?“
左嚴從不知道這個同伴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心思笑,似乎真是一點也不擔心。
”先喝杯水,別太緊張了,沒事的,真要是有事又何必如此待我們。我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不是嗎?“
說著端起了圓桌上的茶壺倒起水來。
左嚴無語了,只能接過遞過的茶水,眼中有著微微的些許不滿。
”既來之則安之。”舜陽微笑著端起了茶水喝了起來。
“齒頰留香,入口微苦,入喉甘甜。好茶。左兄不覺得嗎?”
舜陽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同伴。
“其實我和你一樣想不透,這神秘的莊主到底是什麼人,又爲何要這樣做,我們身上可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用這上好的茶來招待,還有這房間,無一是凡品。或許,我們現在做的就只有等,等到見到那莊主了,自然不就能夠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了?“
舜陽臉上的微笑並沒有消失,反而一派自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莊主根本就不是趁著他們來的,而是他們身邊的兩位女子。
左嚴看著微笑著的人,突然覺得這舜陽一點也看不透。
”或許,那莊主想要見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們。”
左嚴也想到了問題所在,剛要出聲問,門邊就出現了敲門聲。兩人一驚,竟然這麼久絲毫都沒有察覺有人走近房間,雖然早就知道這裡的人並不是一般人,但是這樣接近房子而絲毫都沒有發現的話,是武功比他們高出許多才做得到的吧。
“兩位公子,沐浴的水已經備好。”
門外傳來清麗的女聲,也聽得出並非之前領路的女子。
舜陽起身開門。門邊站著的一位俏麗的女子,女子的臉上也蒙著白紗,只露出一雙彎月一樣的眼眸,比之前的女子多出了幾分嫵媚,一襲綠衣顯得無比妖嬈。只是綠衣比起之前似乎淺上幾分,帶著淡淡的藍。看了男子一眼,立馬垂下了頭。
”綠筱見過二位公子。綠筱是這梨園的管事,如有什麼需要儘管同綠筱講。二位公子先請沐浴更衣吧。”說完水袖一揮,幾名青衣男子便將水擡進了房間,還有兩名綠衣女子也進了房間。
”若無其他吩咐,綠筱先告退了。”說完女子福了福身便離開了。
“公子,請讓奴婢爲公子更衣沐浴。”輕柔的嗓音格外的柔軟,放佛帶著香甜之氣。
舜陽看了看站在身前的女子。又看了看一邊的左嚴。臉上出現了柔和的笑意。
“左兄,你先回房沐浴吧。一路風撲塵塵也是該好好沐浴一番。”
左嚴看了看站在身邊的綠衣女子,又看向一邊的舜陽,走出了房間。
“姑娘,你還是在門外候著,沐浴,我自己來便可。如又需要我自會喚姑娘,不知道可否?”
舜陽看著身邊的綠衣女子,並不打算讓她幫著沐浴,這莊園的莊主還真是……
綠衣綠衣女子猶豫了一下,有些遲疑。
“你放心,是我如此吩咐,你家莊主定是不會有責怪。”
舜陽溫和的道。
“是,公子,公子又何吩咐儘管喚水碧。”說完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