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天峰,把槍給我放下,聽到?jīng)]有!”張旭陽極其的憤怒,伸手指著沈天峰,大聲咆哮。
原本的計劃萬沒想到沈天峰突然出場,如果處理不好,極有可能今天晚上的宴會就得失敗,那麼自己和薛啓明的協(xié)議自然也失效。
沈天峰冷聲笑笑,根本聽不進去任何勸告,單手拎槍,蹙眉嚷道:“張叔,這兒沒你的事。趙宇,你特麼是個男人就給老子滾出來……”
“天峰,天峰,你特麼給我冷靜!”張旭陽屏氣凝神,看著沈天峰舉著手槍,自己也不敢貿(mào)然向前,鬼曉得這孩子手顫抖了怎麼辦。
趙宇單手?jǐn)堉n文寧的腰,在公司入口的牆壁內(nèi),一動不動,靜靜聽著外面的聲音。
沈天峰的突然出現(xiàn),也讓他有些始料未及,不過倒也好,這樣打亂的不是自己的陣腳。恐怕這麼一攪,最恨他的莫過於始作俑者的張旭陽了。
“到底怎麼回事?”對一些事情毫不知情的韓文寧肩頭被趙宇緊緊摟著,但自己卻沒有半點反感,她深諳他是在保護自己,從剛纔的子彈就能看出。
趙宇搖搖頭,低頭瞥了她一眼:“沒你的事,別管那麼多。在這呆著別動。”
韓文寧破天荒的老實,只是好強的她臉色煞白,可見也被驚嚇著了。
趙宇轉(zhuǎn)身整了整衣服,解開西裝的兩個釦子,將領(lǐng)帶拆下,只是領(lǐng)帶上的胸針被他攥在了手裡。
舉起雙手,轉(zhuǎn)過身,大步走了出去:“沈天峰,我來了。”
“我特麼等的就是你!”沈天峰毫不含糊,見趙宇出來擡手猛然扣動扳機。
這一刻,趙宇也出手了,剛纔那杯被他從領(lǐng)帶上拆下來的鋼質(zhì)胸針?biāo)查g脫手而出,同時轉(zhuǎn)身躲閃。
“砰……”
“啊……”
子彈打在剛纔站立的位置,沈天峰卻抱著血淋淋的手趴在地上,黑色的手槍仍在旁邊。
不遠(yuǎn)處的張旭陽眼疾手快,一個猛撲上去,連著幾個保安在內(nèi),很快將沈天峰給按到在地。
這時,不知道是誰之前報的案。兩三輛警車呼嘯而來,陸陸續(xù)續(xù)停下,警員魚貫而下。
趙宇整理著衣服從大廳內(nèi)走出,張旭陽轉(zhuǎn)身帶著感激的神情走上前:“趙先生,真是對不起
,對不起,我實在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呵呵,張總,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說呢?”趙宇不答反問,跳動了下眼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張旭陽。
這次出警的是薛穎帶隊,因爲(wèi)米九被殺一案的原因,她剛剛被提升爲(wèi)刑偵支隊副隊長,幹勁更加充足。
下車之後,帶隊勘察現(xiàn)場,一手叉腰,在車前發(fā)號施令。
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頭看到趙宇,眉頭爲(wèi)難的皺了下,像剛喝了湯藥似得,一臉不情願的走過來,說:“怎麼每次發(fā)生這種事的時候總能看到你?”
“沒辦法,誰讓你老公本事大,讓人嫉妒呢?”趙宇聳聳肩,一臉無辜的樣子。
“你看你的德行,真能自戀。”薛穎嬌嗔的狠狠一瞪,繼而翻著白眼嫵媚道:“到底怎麼回事?”
“沈耀山的兒子,在青海化隆抓捕的馬長坤還記得嗎?上次在地窖中我看到的就是他。”趙宇直言不諱,將那天的事情又簡要的說了說。
“這麼說還有漏網(wǎng)之魚,那天你怎麼不說?”薛穎責(zé)備道。
“我當(dāng)時也忘了。米九的案子怎麼說?”趙宇擡頭盯著她問,好在韓文寧沒再旁邊,不然他也不敢這麼直接的問,要不然誰曉得韓文寧會不會失控。
薛穎一臉愁容,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這件案子鍾隊負(fù)責(zé),我們無權(quán)過問。現(xiàn)在我也沒辦法說。”
“那你們王局打算就這樣一瞞到底?”
薛穎露出一抹苦笑,搖搖頭說:“不清楚。你怎麼樣了?身體沒什麼事了吧?我昨天買了些排骨,有空去我那裡,給你補補,就算醫(yī)院沒檢查出什麼毛病,可我還是不放心。”
趙宇頓時咧嘴一笑:“哎喲呵,我這冰山美人啥時候這麼開竅了。”
“滾,這麼多人呢。”薛穎臉上映出一抹嬌羞,好在大晚上不容易被人發(fā)覺。咳嗽了下說:“行了,我去工作了。以後再說。”
因爲(wèi)警局這件沈天峰的突如其來,打亂了張旭陽所有的計劃。此時,整棟大樓被警局包圍,縱然沒有傷到無辜人員,但這麼一件事,一旦被傳出去,勢必會給市民帶來恐慌。
張旭陽當(dāng)之無愧成爲(wèi)首要被傳喚對象,兩名警員在旁邊給他做筆錄,問問題。
宴會顯然不能
再進行下去,有些膽小的,被警察留下聯(lián)繫方式之後,便逃命似的,一臉跑了。剩下的多數(shù)客人,陸陸續(xù)續(xù)驅(qū)車而去。
金錢盅商業(yè)晚宴原本大都是富甲一方的豪紳相聚一堂,突然間全變成了大檐帽的辦案場所。
悻悻然的回到車上,韓文寧撇撇嘴,有些失望的說:“敢情我是白忙活一場?”
“你還想怎麼著?”趙宇上了路虎車,繫上安全帶問道。
“我還以爲(wèi)有個針鋒相對,你在和金錢盅的老總來個打鬥什麼的。”韓文寧無意間性格轉(zhuǎn)變了,沒有了昨天那副傲氣。
趙宇不冷不淡的笑笑:“等著吧,有好戲會在後頭的。”
車子漸漸離開金錢盅,韓文寧回頭看了下,緊緊咬著嘴角似乎在做什麼決定。
趙宇轉(zhuǎn)臉看著她,發(fā)覺有些蹊蹺,狐疑的問:“怎麼了?剛纔不還好好的,被嚇著了?”
韓文寧搖搖頭,表情怪異的說:“我剛纔好像看到一個人?”
“看到誰了?”
“陳文強!”
“陳文強是誰?”趙宇下意識的放緩車速。
韓文寧努力回憶著剛纔在金錢盅大廳的畫面,說:“陳文強,港澳臺以及東南亞很有名的一個富豪。但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他是殺手出身。前段時間,在東南亞商報中有傳聞?wù)f,他和澳門賭王爭奪發(fā)生衝突。”
“他和張旭陽什麼關(guān)係?”趙宇暗暗心驚,看來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韓文寧不怎麼肯定的搖搖頭,略微猶豫:“你之前說張旭陽是南方的生意人,之前也是黑道出身。在港澳臺頗有實力。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
“你是想說張旭陽打算今天晚上在金錢盅,藉助宴會除掉我?”趙宇有些不以爲(wèi)然的假設(shè)道。
韓文寧卻極其肯定的點點頭:“你不瞭解陳文強,早晚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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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