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喝著酒,聊著天,發(fā)泄著各自心中的一些鬱悶。
心情漸漸開懷起來。
葉痕一直都沒有個合適的對象聊天,但是自從跟韓小惠坦白過自己的過去之後,就忽然覺得,她是個很適合的傾訴對象。
這也是他今日來找韓小惠的原因。
尤蘭已經(jīng)死了幾天,這悲痛,一直壓抑在他心裡,縱然他跟北雲(yún)依和溫雅說過,但那晚,他心情悲痛,效果並不明顯。
以至於他今日來找韓小惠,當然,這也不是唯一的原因。
也許,他是想念韓小惠了。
忙碌了這許多天,煉丹,煉器,練功,指揮、計劃,忽然念及,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跟韓小惠見過面了。
於是,他今天特地見她,請她吃飯。
天色快晚的時候,葉痕把韓小惠送回學校,離別的時候,他對韓小惠道:“小惠,過幾天,等局勢安定下來,我?guī)阋娢乙恍┡笥眩脝幔俊?
韓小惠倒是很樂意:“當然可以,說實話,我也很想加入你的組織,覺得那比上學有意思多了。”
葉痕無語,感嘆道:“你這個丫頭,怎麼覺得你一點也不像是個高材生,反而天生就該是女霸王似的。”
韓小惠嬉笑一聲,挎包離去。
這個時候,大概有五點,葉痕打電話,通知任狂出來,任狂出現(xiàn)的很迅速。
他還是像以前那麼沉穩(wěn),潛力蘊藏,就想一頭安靜的狼。
不爆發(fā)的時候,溫馴的可怕,爆發(fā)起來的時候,狂野的可怕。
他坐到車上,葉痕就把一張卡遞給他:“現(xiàn)在你拿著它,應該問心無愧了吧。”
任狂似沒有想到,一上來,葉痕就遞給他一張銀行金卡,念及葉痕居然一直準備著這張卡給他,他心裡很是感動。
“謝謝,痕哥!”
他這次沒有再推諉,把卡收下。
葉痕的眉頭有一絲舒展,笑道:“我一直都想給你,但卻沒有機會跟你單獨相處,嘿,那日你跟孤狼抓住龍婉兒,必然也經(jīng)歷了一番劇烈的爭鬥,恐怕,也有不少兇險吧。”
任狂淡笑:“也沒什麼,爭鬥自古以來就是殘酷的,否則,豈非人人都能夠混黑道了!”
他說起話來,自有一股傲氣。
葉痕點頭道:“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人嘛,怨天尤人,不如提升自己的實力,改變世界,不如改變自己,終有一天,世界也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任狂對葉痕說的話一直都很信服,也許,這纔是他忠心追隨葉痕的原因。
葉痕隨即道:“晚上的行動,你應該大概有個瞭解吧。”
任狂點頭:“吳歸已經(jīng)告訴我,晚上要對付龍飛,痕哥自有計劃。”
葉痕淡然:“不錯,我剛剛來學校,就是要順便帶你去總堂集合。”
“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
葉痕搖頭:“不急,等通知一下張少東再來。”
任狂一怔:“張少東一走,豈非就沒有人保護藍心蕊跟韓小惠了嗎?”
葉痕淡笑:“這個任務,交給孤狼,吳歸會安排的,讓張少東也去一趟總堂,他誠心跟我,怎麼也得讓他加入組織,進入中心培養(yǎng)一番。”
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jīng)打電話通知了張少東。
任狂點頭:“原來是這樣,看來痕哥帶我跟張凡、趙軍對付龍飛,也是爲了要鍛鍊我們吧。”
葉痕嘿嘿笑道:“正是,你的原本的實力已經(jīng)從武士後期提升到武靈前期,前天我給你的丹藥,更是把你的功力提升到了武宗前期,我想,這次的任務,一定能幫上大忙的。”
任狂自信道:“痕哥放心,我一定幫助你拿下龍飛的。”
葉痕淡淡一笑:“不必,你只需對付白象即可,若是可以,將之擊殺,最爲妥善!”
任狂表示沒問題,語鋒一轉,問道:“趙軍跟張凡,能夠敵住十二死士嗎?”
“若是以前的水準,恐怕不能,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把丹藥都贈予他們,他們前些日的打鬥磨練,實力都提升到了武士中期,現(xiàn)在融合丹藥,提升到武靈中期,應該沒問題。”
“既然這樣,那今夜,龍飛是必死無疑了。”
葉痕嘴角勾起一絲冷酷:“不錯,他必死無疑。”
氣氛沉靜了一會兒,葉痕忽然道:“任狂,有件事得提前告訴你。”
任狂一呆:“痕哥有話直說。”
葉痕直接道:“用藥力提升,也是有禁制的,當實力到武宗階段,藥物已經(jīng)無用,只能依靠領悟,才能夠突破提升。”
任狂意外道:“那就是說,我現(xiàn)在的實力,已經(jīng)是藥物提升的極限了!”
葉痕點點頭:“正是這樣,換句話說,以後,你就要靠自己的努力了。”
任狂卻沒有絲毫氣餒:“人本來就應該靠自己,放心吧痕哥,我絕不會放棄的。”
葉痕拍拍他的肩膀,激賞道:“我就知道沒看錯你,現(xiàn)在孤狼也服了丹藥,實力也已經(jīng)提升到武宗前期這個極限了,你能夠在短短數(shù)日,就能夠躋身並肩於孤狼這樣的高數(shù),也足以自傲了。”
任狂到?jīng)]有一絲的喜色:“都市裡臥虎藏龍,世上,更是高手如雲(yún),任狂怎敢自傲,定然不懈努力,永不懈怠!”
他們談話的時候,張少東已到來,他一來,就很客套的跟葉痕和任狂打招呼。
葉痕微微一笑:“少東,今晚,我?guī)闳ヒ惶私M織,這是個機會,你願意加入,就把握住,不願意,我也不強求!”
張少東一聽說可以加入組織,先是一怔,繼而欣喜道:“葉少哪裡的話,我一直就希望跟著你,能夠加入你的阻止,自然是無限榮幸。”
葉痕笑道:“行,你既然有心,我也會大力栽培你。”
張少東更是激動的熱血沸騰:“我一定不會讓葉少失望!”
葉痕很滿意張少東的決心,就這樣,他們啓程去雷門總堂,抵達的時候,還不到六點,這時候,趙軍跟張凡都已經(jīng)到了。
總堂議事廳內,吳歸,趙軍、張凡在等著。
至於孤狼,則一早就進入z大,接替任狂的任務。
葉痕目光掃過衆(zhòng)人,對吳歸道:“你帶少東下去,告訴他組織裡的一些規(guī)矩,隨即也讓他加入孤狼對堂中弟子的培訓,重點培養(yǎng)!”
吳歸領命,帶著張少東離開。
於是這裡就只剩下今晚參加行動的人,葉痕、任狂、趙軍、張凡。
葉痕把計劃告訴他們。
找到龍飛,趙軍跟張凡,對付十二個死士,任狂擊殺白象,葉痕獨挑龍飛跟小指。
這是個很簡單的計劃,但執(zhí)行起來,無疑很殘酷。
因爲他們所面臨的都是高手,且都手段殘忍,不殺敵人,就是被敵人殺。
夜色已晚,漆黑把整個城市都籠罩。
葉痕的眸子也漆黑的就像是這夜色,盯著虛空的某一處,忽然沉聲道:“就是現(xiàn)在,出發(fā)。”
他大步走出議事廳,外面,吳歸早已經(jīng)準備好一輛黑色的奧迪。
趙軍很主動的坐到司機的座位上,張凡坐在旁邊。
任狂跟葉痕則坐在後面。
車子啓動,尖嘯一聲,已經(jīng)奔出雷門總堂。
“葉少,我們去哪裡?”趙軍顯然還不知道目的地。
葉痕淡淡的道:“現(xiàn)在,所有的地下場子,都已經(jīng)在我們雷門的掌控之中,他龍飛,也不敢再回來,他們唯一能去的,就是幾個家族產(chǎn)業(yè)的高級會所。”
趙軍眼中一亮:“比如金碧輝煌!”
葉痕的眼中閃過一絲激賞,點點頭:“就是金碧輝煌,岳家,哼,等我?guī)值酏堬w,統(tǒng)一整個地下黑道勢力,第一個對付的,就是你們!”
岳家跟葉家的恩前,要追溯到十年前。
那個時候,三個家族的局面剛剛鼎力,還不算太平,各路能人,都想要一人獨霸z市商業(yè),因此,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企圖擠出別的家族產(chǎn)業(yè)。
這樣的勢態(tài)下,自然爭鬥不斷,而葉痕就是在那個時候,陰了一次岳家,差點打垮他們的經(jīng)濟,把他們逼出z市。
也正是這樣,岳家立志解決葉痕這個心腹之患,隨即買通黑虎社的殺手,追殺葉痕。
十年後,葉痕一回來,就先以豪賭敲詐了岳家三億人民幣,之後,孤身殺了黑虎社王飛虎,本以爲,這段恩怨暫時瞭解。
卻不料,嶽正居然主動挑釁,於是,恩怨再起,葉痕切斷嶽正命根,而嶽正則買兇黑龍幫,繼續(xù)誅殺葉痕。
此際黑龍幫被葉痕搗毀,警察封鎖境內,幫主龍飛無處可逃之下,只能進入岳家的庇護圈。
而岳家的娛樂場所,最大的就要數(shù)金碧輝煌了。
當然,爲了確保肯定,葉痕更是用了蒼血戒的異能,準確的找出龍飛的所在,裡面顯示的場地,正是這座金碧輝煌的大廈。
這也是他這麼堅決讓趙軍去金碧輝煌的原因。
這一次,他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幹掉龍飛,就算死,也不讓他那麼輕易的死,他侮辱了尤蘭,更讓她年輕的生命慘死,若不讓他嚐嚐三刀六剮的酷刑,自己怎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