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寶馬車,就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彪馬,發動機怒吼著,忽然就向後面衝撞起來。
要知道這種豪車的提速是非常之快的,雖然那出租車距離他十分近,可是他一旦啓動,就全力衝刺過去。
轟一聲,車尾就撞在了出租車的車頭上。
那出租車頃刻間就被撞飛出去。
車頭被撞得稀巴爛,司機也不知道怎麼樣,北雲依立即過去查看,順便打了120,葉痕則怒目望著寶馬車的司機:“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那司機居然也沒有絲毫畏懼,依然笑意滿臉道:“我這麼做,當然是爲了請葉少移駕尊步,過去一趟!”
葉痕冷笑:“你這麼做,還指望我過去嗎?”
那人摸著自己的光頭,嘿嘿道:“我們大哥說過,只要你不去,就讓你看看我們的實力。”
葉痕目中閃露寒光:“你就是這樣展現實力的!”
那人肆無忌憚:“不錯,這還是小意思,就算現在,我把車開道路上,撞死個把人命,還是輕鬆可以擺平的,現在,葉少是否有興趣去見見我們的大哥。”
葉痕一怔,原來這人故意撞車,就是爲了展現他們實力的。
靠,他到底什麼來頭,他口中的大哥又是什麼人,居然這麼囂張跋扈,把傷人什麼的,都當做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不得不說,葉痕現在對他們的身份,也有些好奇起來,他回頭對北雲依道:“依依,救護車什麼時候來?”
北雲依道:“馬上。”
葉痕點點頭,道:“走吧,我們跟他們走一趟。”
“葉痕,你還真要去呀!”北雲依似乎很不滿意,畢竟,這些人的氣焰也太囂張了,居然在他們的面前惡意傷人。
葉痕微微一笑:“他們既然非要請,咱們不去,非但傷人顏面,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走一趟吧,既然來一趟,就把該見的人見一下,省得以後,再費心費力。”
北雲依一怔,她似乎從葉痕的話裡面聽出來一些弦外之音。
彷彿葉痕打算以後還來杭州,難道,他要像統治j市那樣,把杭州也劃入自己的勢力範圍嗎?
她很快就回過神來,頓了一下,點點頭,就跟葉痕上車。
看來她雖然小不願意,但畢竟還是聽從葉痕的安排,畢竟無論葉痕的智力跟能力,她都很有信心,無論誰要對付他,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他們要去的地方,在半個小時後就到了。
這個地方也不豪華,更不大氣,甚至有點陰暗,潮溼,角落裡甚至還發著一個若有似無的黴味兒。
這裡像是個大貨倉,又像是個拆遷樓,總之,這裡是在杭州城裡很難見到的一隅。
而且,葉痕跟北雲依走入,他們就發現,無論是哪裡都隱伏有人,看來這地方雖然不咋地,但到處都防守嚴密,無論任何人想要攻進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很快,他們就被帶進一個比較寬敞的房間裡,這房間從外面看來,也不怎麼樣,但是走入裡面,才發現,這裡的擺設什麼的,居然都很有檔次。
沙發都是全皮柔軟的,桌子什麼的,都極爲考究,此刻,一個人,正拿著一個蘋果,坐在沙發上看碟片。
這個人四十多歲,目光精明,卻透著一股猥瑣,他的人看起來更猥瑣,一隻手,抓著自己的小弟弟,對著電視屏幕正在*著。
屏幕上正是島國的限制級碟片,無論誰看到後,都不自覺的會有些生理改變。
特別是北雲依,她是一個女孩兒,何曾去欣賞過這樣的內容,不由一下子羞紅了臉,靠著葉痕,不再去看。
而那人,卻還一臉得意,猶自在*著,根本不在乎,也不在意葉痕他們的走入。
一直等到他的臉上出現滿足之色,他才愜意的關掉電視,有些抱歉的望著葉痕道:“葉老弟,對不起呀,我這個人有點小毛病,一旦動起手來,就停不下,你是個男人,應該理解這種感覺。”
葉痕點點頭,不過心裡很是鄙夷此人的作爲,想到這人很可能就是那光頭口中的大哥,所以,他的神色也沒有太難看。
卻說那人見葉痕沒有反感,神色裡微微有一絲異樣,瞬即笑道:“我叫呂義,別人都叫我義哥,今晚請葉少過來,實在是有話要談。”
葉痕不語,他發覺跟這人一句話都懶得說。
那人也不在意,反而望著葉痕身邊的北雲依,猥瑣一笑,繼而洋洋得意道:“剛剛我的行爲是有些唐突了,不過葉老弟你風流倜儻,比我更明白男人的一些需求,女人再棒,有時候也不如男人對自己知根知底,所以,*,也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
葉痕沒想到這人淨說些無聊的話題,不禁厭惡的皺皺眉:“說吧,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兒?”
看到葉痕不耐煩,那人的居然有些高興的意思,彷彿,覺得這葉痕也沒什麼穩重的,還不是被自己幾句話逼得開了口。
他更加得意:“葉老弟在z市的風雲事蹟,道上的人,誰不曾聽說過,誰不佩服,都說您年少英雄,我找你來,談的當然是大事!”
葉痕本來甚瞧不慣這呂義,甚至有些無視,覺得這人腦袋有問題,不然不會連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
但這人自從開口說話一來,他就細心的感覺到,這個人居然也是這麼的深不可測,彷彿步步都在暗中牽引著自己走入他的話裡面。
他心裡念頭電轉,嘴上卻不緊不慢:“大事?什麼大事?”
呂義笑笑道:“誰不知道葉少年輕志大,連偌大的青幫都敢得罪,挑了他們的爪牙青龍幫,我們跟你合作,自然是一起聯手對敵了。”
葉痕心裡又是暗自一驚,心想,自己滅掉青龍幫,也不過是這幾日的事情。
沒想到消息居然已經傳到杭州來。
而且這人居然還知道青龍幫跟青幫的關係,這豈非說明了,他的本事也不簡單。
他神色一緊,問道:“閣下到底什麼來路,不說清楚,怎麼談大事?”
呂義嘿嘿一笑,他似乎就在等著葉痕來問,所以,毫不隱晦的就道:“葉少是個聰明人,您想啊,什麼人能夠跟青幫作對,什麼人剛敢青幫作對,什麼人會和青幫作對?”
他一連對葉痕提出了三個反問,但葉痕想到的只有一個答案,洪門!
對,就是洪門。
這個作爲中國黑幫的鼻祖之一,他跟青幫的爭鬥,幾乎是歷來的,他們的關係似脣齒相依,卻又互相吞併。
葉痕很是震驚這呂義的身份,不禁變色道:“你是洪門中人?”
呂義笑嘻嘻道:“不錯,我就是洪門杭州分舵的舵主,怎麼樣,現在,葉少有興趣跟我談了吧?”
葉痕苦笑:“你都把洪門擡出來了,我能不跟你談嘛,就算我不談,你也未必會讓我走的安穩!”
呂義立即打趣:“葉少這是什麼話,我這裡,你是要來便來,要走便走,我們洪門,從來只把你當朋友,青幫,纔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葉痕忍不住對呂義更有了些佩服,這傢伙,真是不顯山不露水,但說話的功夫,做人的手段,都深藏不露,讓人不敢小看。
“青幫反正是把我當敵人了,但我還不認爲,自己有跟青幫爲敵的能力!”葉痕把話說的很明白。
企圖用我來對付青幫,沒門,老子的實力,可不是你們誰都能利用的,洪門又如何,一樣不給面子。
呂義看起來豪放粗狂,又有點不知羞恥,但精明似鬼,他怎麼會聽不出葉痕話裡有話。
不過僅僅是微微一笑:“葉少不敵,不是還有我們洪門嗎?”
葉痕淡淡的望著他:“你們願意幫我?”
呂義用力的點頭:“這個自然,否則,我們也不必盛意拳拳的邀葉痕來做客了。”
盛意拳拳?
葉痕心裡很鬱悶,這傢伙,讓自己的兄弟肆意傷人,居然還說是誠意,靠,要不是現在還不能得罪洪門,葉痕只怕一定要先把那個撞車的光頭門牙打掉兩顆才解恨!
“怎麼幫?”葉痕希望能夠得到一個準數。
呂義道:“比如,葉少要是看青幫在某些地方的勢力不順眼,我們完全可以派弟兄過去幫助你一起剿滅!”
略微一頓,他繼續道:“當然,他們青幫要侵犯你的領地,我們也可以幫助你抵禦!”
葉痕一邊聽,一邊點頭,等呂義說完了,然後就反問道:“那我呢,我要付出些什麼?”
他的頭腦還很清醒。
因爲他知道一件事情,甚至是一個自古不變在真理,那就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掉餡餅的事情,既不靠譜,也不可信!
呂義對葉痕的沉穩看起來也很欽佩,他淡然道:“你什麼也不需要付出,只需要在我們幫助你的時候,出點力氣就行了,畢竟,咱們是一致對外,不能只讓我們洪門出力。”
葉痕微微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洪門對自己居然沒有任何的要求。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畢竟在洪門的眼中,他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勢力,根本沒有什麼可貪可圖的,唯一就是想圍繞自己,對青幫發起一點實質性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