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那個彎道了,李峰輕輕的踩下了剎車,近乎九十度直角的路面不是說漂移就能夠漂移過去的,九十度拐角的正前方,漂移不明白的話,迎接他的就是一個深約五六米的巨大垃圾坑!
而在九十度垂直拐角的另外一側(cè),卻是一面高高的圍牆,導(dǎo)致了前面的視線完全被遮擋住,這地方李峰第一次來的時候就差點出了車禍,沒有指示牌,沒有路面標(biāo)線,這裡純粹就是一條平時車跡罕至的路線。
“砰!!嘶嘶!!”煙霧彈準(zhǔn)確的落在拐角前面不到兩米的地方,而李峰的車子也幾經(jīng)順利的拐了過去,落地之後的煙霧彈瞬間噴射出了滾滾的黑色煙霧,幾乎在兩秒鐘之內(nèi)便把整條路的視線全部封死,而後面的兩輛車顯然沒有想到李峰會突然來這麼一手,在衝進(jìn)煙霧之前兩輛車都發(fā)出了刺耳的剎車聲!
“啊!!轟隆!”伴隨著悽慘的尖叫聲,兩輛黑色的車子還是沒能夠停住,直挺挺的栽進(jìn)了那個足足有五米深的垃圾坑內(nèi),更重要的是,垃圾坑內(nèi)的石頭廢鐵足夠的多,兩輛車下去之後一前一後表演了一個非常漂亮的二連擊!
先掉進(jìn)垃圾坑內(nèi)的車子被後面掉進(jìn)去的車子狠狠的撞在了屁股後面,加上車頭前面所受到的撞擊,幾乎是在瞬間,一聲足夠響亮的爆炸聲伴隨著沖天而起的大火從垃圾坑裡傳了出來。
看著倒車鏡裡燃起的大火,李峰嘴邊輕輕翹起了嘴角,勝利的笑容淡淡的浮現(xiàn)在他臉上,雖然,之前感受到的那股危險仍舊沒有消失,但是處理掉了眼前的危險,才能夠有足夠的時間來尋找到這個未知的危險來源。
巴塞羅那地夜晚很冷,凜冽的寒風(fēng)中開始夾雜著飛舞的雪花。牧馬人囂張地車身停在巴塞羅那城郊的一段空地上,旋轉(zhuǎn)落下的雪花掩蓋了所有的痕跡,當(dāng)二十分鐘之後三輛同樣的牧馬人出現(xiàn)在他周圍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到了當(dāng)?shù)貢r間凌晨的地三點鐘,這個時侯,通常都是人們睡地最香的時候。
“開槍!把車打成篩子!看看他還怎麼逃!”車上下來一個典型的俄羅斯壯漢,手裡拿著兩把uzi,遠(yuǎn)遠(yuǎn)的瞄準(zhǔn)了李峰的那輛牧馬人,十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幾乎同時噴射出了囂張的子彈,牧馬人足夠強(qiáng)悍外形在幾百發(fā)子彈的強(qiáng)烈肆虐中變得千瘡百孔“停!你們幾個過去看看!”
俄羅斯大漢說話間已經(jīng)把手裡的槍彈夾重新?lián)Q上。而在他指揮下地兩個長髮年輕人也端著兩把ak四十七小心翼翼的朝著車子靠攏了過去“嘩啦!啪啪啪啪!”突然的聲音讓兩個本來就很緊張地年輕人手裡的槍條件反射一般的扣下了扳機(jī)。三十發(fā)子彈容量的彈夾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傾瀉而出,結(jié)果,只是把牧馬人本就破爛的車門打的更加破爛而已!
“沒沒人!”一口氣把槍內(nèi)的子彈全部射完之後,兩個人對視了一下,之後有些傻眼地像那個俄羅斯大漢報告著。
“什麼?二十分鐘他能跑到那裡去,給我搜!這個地區(qū)並不大,通知火車站地兄弟,尋找一箇中國人,個子在一米八三左右。身形略瘦,長相斯斯文文,有一點點的胡茬。典型特徵就是這些,還有,穿著一件黑色地風(fēng)衣,快去!對了,還有那幾個巴士的站點,我想他一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跡的!”俄羅斯大漢看著已經(jīng)徹底報銷的牧馬人,回過頭馬上調(diào)理清楚的吩咐著!
“轟!”大漢說完拿出自己的打火機(jī),點燃了一隻粗大的雪茄。然後把打火機(jī)扔進(jìn)了早就流了一地油的油箱下面。火舌瞬間擡頭撲進(jìn)了還有大半箱油的油箱內(nèi),緊接著就是一聲震天的爆炸聲。牧馬人徹底也成爲(wèi)了一團(tuán)火焰,在大火過後,也許連廢鐵都不是合格的廢鐵了!
來去匆匆,這些人從來到這裡到離開,短短的不到三分鐘時間,就剩下了一堆燒成廢鐵的牧馬人殘骸,如果不是滿地的彈殼和雜亂的腳印,這裡似乎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滿天飛舞的雪花很快將這裡重新掩蓋在了它潔白的身影下面。“什麼?失敗了?我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吧,不是他死,就是你們死,現(xiàn)在他沒死,那你們就去死好了!”俱樂部裡,費戈洱絲咆哮著把電話扔在了地上,旁邊,是一語不發(fā)的小女孩,好像對於這種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
半天費戈洱絲才平靜下來,拿出自己的手機(jī)不情願的撥通了一個號碼“你動手吧,希望我的錢沒有白花!這羣廢物!早知道直接讓你動手好了!記住,做得乾淨(jìng)點,我可不想到時候那些該死的警察來找我的麻煩!”費戈洱絲說完使勁的按下了結(jié)束通話鍵,然後拿著手機(jī)臉色複雜的看著窗外滿天飄舞的雪花“這小子,總該死掉了吧?”
“呵呵,放心好了,很快西班牙的報紙就會登出來的,沒有人能夠逃過克里斯曼的槍,記得你的承諾,朱迪是我的,誰都搶不走!”片刻之後費戈洱絲又打了第二個電話,打這個電話的時候他臉上露出的笑容是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笑容,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是誰,和費戈洱絲之間又有著什麼樣的交易!
火車站,李峰在等待通往馬德里的火車,半個小時的時間火車?yán)u會經(jīng)過並且停靠在這個火車站十五分鐘的時間,那個危險李峰最終還是沒找到他的來源,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又憑空消失一樣,這感覺讓李峰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恩?狗皮膏藥?屬狗的,鼻子還挺靈。\\\\\”坐在火車站的候車大廳內(nèi),李峰看見了幾個四處搜尋的人,那表情雖然在掩飾,但是還是很明確的告訴了李峰,這幾個傢伙要找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就是李峰了!
搖搖頭,李峰站起身,把帽子往下壓了壓,之後將風(fēng)衣留在了座位上,火車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進(jìn)站了,沒有任何的遲疑,第一時間李峰上了火車,站在車內(nèi)通過車窗看著還在人羣中來回搜索的幾個人,淡淡的笑了。
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來,李峰打量著窗外漸漸明亮起來的天色,兜裡沉甸甸的兩顆彩玉石球讓李峰清晰的知道,自己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纔是真正的危險,一個對四個,雖然危險但是李峰卻也很期待,畢竟骨子裡的性格是永遠(yuǎn)不會改變的。
“你好,這位先生,你這裡有人嗎?”正當(dāng)李峰趴在窗邊看著外面白茫茫的雪地的時候,對面突然間響起了一個很好聽的聲音,擡頭一看,是一個學(xué)生打扮的女孩,背後還揹著一個吉他箱,正站在自己對面笑吟吟的打量著自己。
“哦,沒有,請隨便坐吧,呵呵。”回過神來的李峰打量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孩,很典型的鴨蛋臉,一雙深藍(lán)色的眼睛裡閃爍著靈氣,挺翹俊秀的鼻樑下面是一張性感之極的小嘴,渾圓的嘴脣上塗滿了閃亮的立體脣膏,耳朵上還掛著一個銀質(zhì)的十字架耳墜,波浪長髮隨意披灑著,站在李峰面前至少有一米七五以上的身高,一身很前衛(wèi)的牛仔搭配,加上背後的吉他,讓她看起來很有明星的樣兒!
“哦,多謝,不介意我大清早的唱首歌給你聽吧?”女孩說話間坐了下來,背後的吉他也摘下來放在了一邊,打開吉他箱之後裡面是一把造型很炫酷的吉他。
“他叫做天使,是我最喜歡的一把吉他,每次表演的時候我都會用到他!”女孩子很開朗,坐在李峰對面之後就活潑的說了起來,然後抱著自己的吉他輕輕的彈了起來,在火車啓動的一瞬間,女孩的嘴裡輕輕的開始唱了起來。我自己寫的,雖然有幾個地方還不夠完美,但是我一直在改進(jìn),你有沒有什麼意見?”女孩嘴裡說的是流利的英語,也許是粗心大意也許是根本不在意李峰是否能夠聽清楚她說的話,抱著吉他自顧自的說完之後又開始一句一句的哼唱著,不時的撥幾下吉他,專心修改著自己的歌曲。
“呵呵,你的歌曲挺好聽的,就是歌詞有些讓人費解,是你自己寫的歌詞嗎?”李峰看著自己面前這個活潑的女孩,淡淡的開口問了一句,因爲(wèi)剛纔她唱的整首歌,歌詞都顯得有些與她的外表格格不入。
“呵呵,你很厲害,的確這個詞很酷對吧,因爲(wèi)這首歌的名字叫做死亡之歌!”女孩看著李峰的表情,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采,驕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