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得月樓出來,老博倫塞給李峰一張全球通用的綠衫酒店至尊卡,有了這張卡,在全球的綠衫酒店可以享受的待遇是外人無法想象的,光是低到三折的房費就讓人爲(wèi)之瘋狂了,更別提無理由優(yōu)先的一大堆至尊待遇了。
李峰沒有拒絕這個,拒絕了老博倫也不會答應(yīng),話已經(jīng)點明瞭,其他的事情不是李峰需要去擔(dān)心的了,隨手收好綠衫酒店至尊卡,李峰注視著老博倫的車子離去。
原本老博倫想要開車送李峰迴家,但是李峰笑著搖了搖頭,老博倫也沒有再堅持,徑自坐著車子離開了酒店。
李峰打了一輛車,回到了乾洗店,蒼狼領(lǐng)著一個西裝革履一臉嚴(yán)謹(jǐn)?shù)娜苏谏嘲l(fā)上和孟瑤談著什麼“李先生,這是律師,特意來找孟小姐談關(guān)於千石俱樂部的事情的,我沒打通您的電話,所以就直接領(lǐng)著律師來這裡了。”
“恩,沒關(guān)係,我剛纔在陪一個朋友吃飯,怎麼樣了?談到什麼程度了。”李峰說完走過去坐在了孟瑤身邊,看著手裡拿著一大堆文件的律師輕聲問道。
“基本沒有問題了,所有的法律手續(xù)基本搞定,剩下的就是要請孟小姐去M市接管千石攝影俱樂部了,我這次來是受到吳欣飛先生的生前委託,特意給孟小姐帶來一句話。
“什麼話?”李峰看著律師嚴(yán)肅的表情,淡然問道。
“祝你幸福!”律師說完和蒼狼打了一個招呼,拿著孟瑤籤好的文件起身離開了乾洗店,而孟瑤聽完律師的話神色有些麻木的點了點頭“我會地。”
李峰看了看蒼狼,對他點了點頭“謝謝。”
“不用客氣李先生。能讓事情圓滿一些。應(yīng)該比另外一種結(jié)局要好很多,所以,還請李先生見諒。”蒼狼地話裡有話,李峰自然聽的一清二楚,人都已經(jīng)死掉了。沒有必要讓活著的人繼續(xù)記恨他,這麼做無疑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沒有事情我就先走了,洪爺那邊這兩天好像有了點關(guān)於那個葫蘆的消息,有時間地話還請李先生和洪爺聯(lián)繫一下,希望對李先生能夠有幫助。”蒼狼說完,起身離開了乾洗店,而店裡。只剩下了孟瑤、李峰還有一直在忙碌的周曉雨。
“準(zhǔn)備一下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M市,你父親留給你唯一的東西,無論如何還需要你親自去接管,也算是對得起你父親的一片苦心。”李峰看著有些失落的孟瑤不緊不慢的說道。
孟瑤點了點頭,起身默不出聲的上了樓,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裡,手裡拿著幾張律師留給她地材料,呆呆地坐在牀上一語不發(fā)。
李峰在樓下和周曉雨聊了幾句,之後上樓取了自己的車鑰匙。電話打到了洪光的手機上,詢問了一下關(guān)於玉葫蘆的消息,電話裡說的情況讓李峰眼前一亮,隨即開車來到了槍炮玫瑰,一口氣跑到了洪光的辦公室裡“在哪裡讓我看看!”
一進屋李峰就開口說道。而洪光馬上把桌子上的液晶顯示器旋轉(zhuǎn)了一下方向“教官。這是我剛剛查到的線索,做這種形狀玉葫蘆的師傅只有在郊區(qū)桑家店地一個叫做桑大水的師傅。這些圖片都是那個桑大水年輕時候做的葫蘆,每一個形狀都不同,但是桑老先生卻是說他好像對教官要找的那種合體葫蘆有點印象,不過遺憾的是,桑老先生患有間歇性地老年癡呆癥,說話一會兒靈一會兒不靈地,我們沒辦法只好把他自己保存的葫蘆拍了照片回來,希望能對教官有所幫助。”
“桑老先生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李峰看著電腦畫面上地葫蘆,心中迫切的想要見一見這個老先生。
“老先生在桑家店鎮(zhèn)上,整天一個人東奔西走的,我留了一個人在那裡,教官要見他我馬上叫人把他帶回來。”洪光說完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把桑老先生儘快帶回B市,我要見他,恩,越快越好。”
“桑家店離這裡需要五個小時的時間,教官要不要在這裡等一下,找兩個妞放鬆一下。”洪光看著李峰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建議著。
“呵呵!不用那麼緊張,不過等就不必了,我先回去了,桑老先生到了打電話給我吧,好好招待他。”李峰說完徑自出了洪光的辦公室,在門口停了一下,想了想剛纔洪光的表現(xiàn),心裡不由的一樂,然後搖了搖頭走進了電梯裡。
“現(xiàn)在連洪光都跑來開自己的玩笑了,看來自己融入到這個平凡的生活裡做的還不錯。”心中感慨著李峰啓動了車子,沒走多遠,電話就響了起來“教官,桑老先生昏迷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了小鎮(zhèn)上的醫(yī)院,您看這….”
“馬上派車,把桑老先生接到市裡來,安排最好的醫(yī)院,他不能有任何閃失,就這樣,有了消息通知我。”李峰本來還蠻輕鬆的心情一下子變的不是很爽起來,掛掉電話開車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隨手打開了車窗,清涼的微風(fēng)吹進了車內(nèi),讓李峰的心情很快的恢復(fù)了那份淡淡的平和。
既然老天爺想要繼續(xù)考驗一下他的耐心,那麼就在耐心的等待一下好了,很快李峰就回到了乾洗店,還沒等進門,孟瑤就拎著一個不大的旅行包出了門“現(xiàn)在就走?”
“恩,送我到機場吧。”孟瑤看著李峰淡淡的說完,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坐在了後排座位上,手裡的旅行包放在了一邊。
“好!”李峰感覺到了孟瑤今天的不一樣,高貴、熟美中帶著淡淡的陌生,李峰仔細打量了一下孟瑤毫無表情的俏臉,隨即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朝著機場駛?cè)ァ?
一路上車裡的氣氛很微妙,不對,應(yīng)該說很怪異更加貼切點,自始至終孟瑤都沒有說一句話,而李峰也感覺到了孟瑤身邊圍繞的陌生氣息,自然也沒有去問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也許孟瑤本來就不屬於這裡。
機場到了,孟瑤下車,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大廳內(nèi),李峰看著孟瑤的背影,心裡竟然有些澀澀的感覺,直到孟瑤走進大廳,李峰才淡淡的笑了笑自己“她本來就是自己撿回來的,時候到了自然會離開了。”心中想罷對著孟瑤已經(jīng)走進大廳的背影淡淡的說了一句“一路順風(fēng)!”然後調(diào)轉(zhuǎn)車頭,隨手打開車內(nèi)的音樂,一張聽了很多遍的音樂,再一次聽在李峰的耳朵裡卻是感慨頗多。
白色的車影離開了機場,孟瑤的緊繃的身影也一下子鬆了開來,好不容易忍住了沒去和他說告別的話,心裡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說再見,因爲(wèi)自己的心一直沒有離開過”在登上飛機的一瞬間,孟瑤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樣,失落落的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城市,眼角的淚水輕輕的飄落在腮邊,然後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緒走向了自己的位子。
兩天後,自己爲(wèi)了監(jiān)視吳欣飛安插在千石俱樂部的小米傳來了最新消息,千石俱樂部已經(jīng)換了新老闆,在幾天內(nèi),原來的會員制度全部取消,千石攝影俱樂部也更名爲(wèi)千石藝?yán)龋磺性诙虝r間內(nèi)迅速的恢復(fù)到了孟憲中生前的狀態(tài)。
想象中的困難並沒有出現(xiàn),原來的那些俱樂部會員並沒有刁難孟瑤,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還伸出了援手,原來和孟憲中交好的一些老攝影藝術(shù)家還有一大堆的畫家和大牌的攝影記者也都很快的站了出來,不得不說,孟瑤真的是天生就屬於這個世界的人,短短的半個月,千石藝?yán)戎匦麻_張,千石有個漂亮高雅的女老闆,這個消息也在M市的藝術(shù)界傳了開來。
看著網(wǎng)上的新聞,李峰欣慰的笑了,自從孟瑤離開之後,兩個人沒有任何的聯(lián)繫,唯一的消息來源就是通過小米的眼睛看到然後傳達給李峰,還有一部分就是李峰自己在報紙上、網(wǎng)上看到的新聞。
孟瑤似乎回到了自己以前的軌道上,而李峰的這邊運氣似乎不大好,桑老先生一直昏迷不醒,而距離開學(xué)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店裡周曉雨一個人似乎有些忙乎不過來,李峰琢磨著去哪裡在招聘一個人回來幫忙,這個時候,很久沒出現(xiàn)的陳怡再一次來到了李峰的店裡。
這一次,跟著來的還有一對很有氣質(zhì)的男女,這對男女應(yīng)該就是陳怡的父母了,陳怡一進屋就來到李峰跟前“李大哥,這是我的…爸爸,來這裡看看,順便認識一下。”陳怡說完衝著李峰一陣的擠眉弄眼,帶著求救的神色。
“你就是這家小店的老闆?”氣度不凡的男人看著李峰的眼神有些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