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五十七

程歡不知道自己的一句玩笑話正是事實真相，顧樂凡也搞不清楚那位表姐對自己的態度，“不管怎樣，她是我的表姐這點改變不了，要說多有感情那也是騙人的，不過你也知道血濃於水啦，不管她與穆傾晨之間有什麼，只要她不會傷害到我身邊重要的人，那這一聲表姐我也是願意叫的。

“你不是說想要跟她在今年的迎新晚會上合唱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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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顧樂凡這纔想起來當初就是因爲合唱的事纔會去學生會繼而聽到了她是自己表姐的事?！澳钦覀€機會再去問一下吧，希望不要又聽到什麼爆炸『性』的消息?！?

“那如果又是關於伯母的呢？”

“不會吧，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再說了，月媽媽說爸爸已經找到了幫媽媽去蠱的方法，我也算放下了心。我一直打他們電話，到現在也打不通，要不是以前也一直是這樣，估計我跑警察局都要累死?！?

“說的也是，沒事的，你別擔心，既然月澤楓的母親已經說伯母沒事了，那十有*是真的。他們沒有告訴你，估計也是怕你擔心?！?

“唉，我現在深深的體會到了無知是福??！雖然知道這件事會很難過、很痛苦，可是我還是想知道，我仍然堅持一家人就應該坦誠相對。可另一方面我也理解爸爸媽媽的做法，因爲我知道他們是愛我的，那就足夠了?！?

“行了，那這事也算過去了，畢竟你的阿姨也已經逝世了，再怎樣也是上一輩的恩怨，現在只希望你那個便宜表姐不會和她母親一樣。唉，對，說到這裡，還是要好好提防她一下，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今天的事還只是輿論，如果下黑手，天哪，小凡，從現在起，你無論去哪，都必須要有人陪同才行。”

顧樂凡被程歡說的話逗笑了，“小歡，這不符合你的個『性』啊，什麼時候從女王變成大媽型的了?！?

大媽兩個字徹底讓程歡炸了，“顧小凡，你個死混蛋，我這是爲誰『操』心啊，怕誰被人騙啊，竟然開始說我是大媽了，哼！”

“呵呵，你是大媽，我是大嬸??！”

“去，別老拿我尋開心?！?

“是，遵命，程大小姐的話我自然是奉爲聖旨的?！?

本來顧樂凡還尋思著再找個機會去見見那個表姐，沒料到晚上穆傾晨和楊樂雪就自己找來了。

“你們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啊，表妹?！睏顦费┮桓焙苁軅谋砬?，穆傾晨依舊冷著臉。

顧樂凡並不是很喜歡眼前這個表姐的自來熟，因爲總感覺有一種不舒服，而熟悉顧樂凡的程歡又怎會不知道呢，所幸這個惡人就由自己來當。

“說實話，是不怎麼歡迎?！?

“程小姐，晨只是陪我來看一下表妹的?！?

“楊小姐，我不管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只是如果你們的出現對小凡有危害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聽到這話的楊樂雪面子也掛不住了，“程小姐，我想你誤會了，小凡是我的表妹，我又怎麼會害她呢？”

“誤會，那今天的報紙怎麼解釋，我不管與你有沒有關係，可是就是傷害到她了?！?

顧樂凡看見快僵了的局面，只好半拖半哄的把程歡給弄到了陽臺。

“坐吧！你們別在意，小歡她就是這樣，看不得我受一點委屈。”聽見這話的楊樂雪也有點生氣，自己這個表姐還比不過一個同學，果然還是太年輕了，不過再怎樣，你的好日子也不剩多久了，那我這個表姐就忍忍。

“對了，來找我有什麼事？”

“不是說要合唱嗎？所以想來問問你，我們要唱什麼曲目？”

說到這個的顧樂凡也是有點不好意思，對於唱歌跳舞，唉，硬傷??！“我其實五音不全，所以能唱的歌也沒有幾首?！?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你來挑吧！”

“那就唱《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吧！”

“好啊，其實，小凡，這次來其實還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就是我想見一下阿姨姨夫?！?

顧樂凡倒是沒有想到她會提這個要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只好沉默。

“不行嗎？”楊樂雪『露』出一副很失望的表情，以爲顧樂凡會心軟，可是看見她仍然無動於衷，最後被程歡不客氣的請了出去。

楊樂雪也覺得反正來日方長，就不信不能勸服顧樂凡，也就和穆傾晨離開了。

看著那兩個討厭的人已經走了，顧樂凡還站著不動，程歡在她眼前擺了擺手，依然木有反應，便大聲的叫喊她，“顧小凡”！

“怎麼了，突然叫我，嚇死我了！”

“還不是看你在那發呆，怎麼了？”

顧樂凡拿出手裡的紙條給她看，程歡看完以後，也不知說什麼，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喚她進去。

晚上和月澤楓煲電話粥的時候，顧樂凡不由自主的就將事情說了出來。

“丫頭，你是說紙條是穆傾晨給你的？”

“嗯，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那樣做，可是我覺得紙條上所寫的是真的。”

“小凡，你先別想太多，這件事我讓月焰去查一下，無論真假與否，我都給你答案?！?

“嗯，謝謝楓！”

“傻丫頭，還跟我這麼客氣。”

“這不叫客氣，這叫情調。”月澤楓覺得自己彷彿在那一頭看見一隻小狗在搖晃著尾巴，希望得到主人的撫『摸』。

“好，我的丫頭最懂了?！?

而另一邊，程歡也將這件事告訴給了冷軒，翌日，冷軒也找到顧樂凡，據紙條再度討論了一番，最後還是覺得謹慎爲好！

“小凡。今天下午不用上課，你不會又睡吧?！?

“當然不。”

“喲，顧大美人終於肯離開你的小狗窩了?！?

“那是，我決定去做一件很青春的事?！?

“青春？什麼是青春的事？你難道不是處在青春期？”

“小歡，這個你就不懂了，我們已經是大二了，對於人家大一的學弟學妹來說，我們就已經是老的了?！?

“大二，嗯，確實挺二的?！?

“程大美人，走吧！”

“去哪？”程歡還沒說完就被顧樂凡拽走了。

看著放眼望過去一片綠『色』的『操』場，“小妮子，你說的青春是指？”

“哎呀！小歡，你怎麼那麼笨呢？答案都擺在你眼前了，你竟然都不明白。”

“我就看到一羣穿軍訓衣服的人在那合影，你不會是要和他們一起合影吧！”

“當然不是，這是屬於學弟學妹的歡樂時光，我們就只要坐在旁邊看就好了?！?

“這就是很青春的事？”

“對呀！你想，一年前的今天，我們和他們一樣，有著不捨，有著歡笑，有著離別。那時我以爲穆傾晨是那個與我有約的人，可是今天卻知道不是?！?

“唉，你丫的，老是這麼多愁善感，怪不得會想寫小說?！?

“呵呵！一說到小說，我就鬱悶了，爲什麼我的小說沒什麼人看呢？”

“也許是你寫的太爛嘍。”

“纔不是，肯定是他們沒眼光，不懂得欣賞?！?

“你那小說簡介太少了，他們不願看?！?

“也是，不過我覺得這樣的簡介纔是我想要的，簡簡單單卻可以打動我自己?！?

“這不廢話，連自己都打動不了，怎麼打動別人?！?

“也是，小歡你看，那人好傻，照相老擺剪刀手。”

“你還說別人，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我有那麼二嗎，像我這麼冰雪聰明的，怎麼可能呢。”顧樂凡看著程歡手機裡的自己的照片，幾乎全是剪刀手，小狗似的低拉著腦袋，焉了吧唧的。

兩個女孩就這樣在一片藍天下，回憶著過去的時光，笑聲不斷，伴隨著咔咔聲，成爲一段最美好的記憶。

看著鏡子裡的人，顧樂凡徹底驚呆了，自己有這麼漂亮，哇塞！簡直不敢相信。

程歡看著她嘴張的老大的樣子，“小妮子，矜持一點，要微笑，待會上臺的時候一定要記得，不用緊張，沒事的，隨便唱唱就好。”

“加油！”顧樂凡給自己加油打氣，轉而又想到月澤楓，“對了，楓來了沒？”

“來了，他怎麼敢不來。”

兩人會視一笑，等著那一刻。

聽著主持人報完節目，從舞臺邊緩緩走了進去，嘴裡唱起了那耳熟能詳的歌詞，本來還有點緊張的人在看見那個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人的鼓勵時，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第一次見面看你不太順眼

誰知道後來關係那麼密切

我們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

卻總能把冬天變成了春天

你拖我離開一場愛的風雪

我揹你逃出一次夢的斷裂

遇見一個人然後生命全改變

原來不是戀愛才有的情節

如果不是你

我不會相信、朋友比情人還死心塌地

就算我忙戀愛把你冷凍結冰

你也不會恨我只是罵我幾句

如果不是你

我不會確定朋友比情人更懂得傾聽

我的弦外之音

我的有口無心

我離不開darling更離不開你

一曲完畢，兩人抱了抱就下臺了，一出幕布，顧樂凡就看到自己未來的男人正張開雙臂等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