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艾宇萌呼吸的溫熱離著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墨晟冉的心忍不住劇烈的跳動起來。
曾幾何時,夢迴時分,她曾無數次幻想著自己與他第一次親近的模樣。
她以爲,那還是一個很遠很遠的夢。
沒想到,就在今日,她就要實現自己的願望!
男人的呼吸帶著淡淡的菸草清香,離他越近,那種致命的‘誘’‘惑’力就越強,惹得墨晟冉甚至有些怯場。
墨晟冉的嘴‘脣’有些顫抖,她咬了咬牙,突然就猛地俯身下去!
“你在做什麼?”一道冷漠的聲音猛然炸響在墨晟冉的耳邊,引得她就是一怔。
墨晟冉感受到自己嘴‘脣’觸碰到的堅澀,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竟然親在了枕頭上!
而原本枕著枕頭的男人,不知何時,頭已經偏到了一旁,此時正冷冷的盯視著她。
墨晟冉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她驚慌失措的看了一眼正‘逼’視著自己的男人,強自壓下眼底的驚慌與羞赧,急中生智道,“你剛纔夢裡說傷口癢,我近視眼,就靠近了點找找,想幫你一下。”
“找傷口找到枕頭上了?”艾宇萌的身體異常虛弱,話語也跟著有些飄忽,但儘管如此,他眼底的冷漠與疏離依舊令墨晟冉的心臟顫了顫。
墨晟冉突然有些不敢看艾宇萌的眼睛,她的眼‘波’閃了閃,低頭看了看腳下,有些抱怨的說道,“也不知道誰給地上撒的水呢,害的我不小心滑了一跤,險些就對學長你失禮了,實在是對不起。”
墨晟冉低著頭,一臉的委屈模樣,她不斷的朝著艾宇萌道著歉,顯得好像剛纔她真的只是被水滑了一跤似的。
艾宇萌冷冷的盯視了一會兒墨晟冉,突然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容,他語氣有些鄙夷的說道,“你的演技不錯,撒謊的能力更是人中龍鳳。”
“學長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墨晟冉的身體頓了頓,眼中劃過一抹詫異,她悄然擡眼看了一眼艾宇萌,正巧看到他嘴角的譏諷笑容,心裡不由得就刺痛了一下。
“不明白?那就別明白了。”艾宇萌厭煩的看了一眼墨晟冉,直接將頭扭到一邊,再也懶得看她一眼。
他艾宇萌是誰?是一個在龐大的青龍家族裡能夠存活到現在依舊安然無恙的人,更何況他更是慕君集團幕後的大BOSS,這種小伎倆就想逃過他的眼睛?
他從第一次見到墨晟冉,就對這個‘女’人沒什麼好感,現在更是連看她一眼都覺得礙眼。
若不是她跟他提起什麼藍眼睛的男人,他現在也不用這麼的不舒服了。
他昏‘迷’到現在,不是因爲受傷醒不過來,而是因爲他不想醒來。
想到醒來以後看不到王藍君,而且還要面對她被一個被她隱瞞著自己的陌生男人給帶走的事實,他就覺得‘胸’腔中一股酸澀。
王藍君從來沒有說過愛自己,更沒有承認過他們之間的男‘女’朋友關係,那那個藍眼睛的男人呢?她爲什麼要隱瞞著自己?因爲她和那個男人的關係特殊嗎?
艾宇萌越想越覺得‘胸’腔中憋悶,心底也漸漸的燃燒起一股煩躁勁兒來。
“學長,你昏‘迷’了很久了,喝點水吧。”墨晟冉不知死活的端了一杯水,又不知死活的繞到‘牀’的另一邊,端到了艾宇萌的眼前。
艾宇萌本來就心情十分的煩躁,正愁無處發泄,墨晟冉就自己撞上槍口來。
“啪!”艾宇萌揮手間將墨晟冉手中的水杯扇到了地上,看都不看她一眼,只不耐煩的朝她吼道,“滾!”
墨晟冉被艾宇萌突然的兇狠動作嚇了一跳,她條件反‘射’的朝後閃了閃,腳下一滑,就摔倒在了地上,雙手下意識的去支撐身體,卻不小心將手壓在了玻璃杯的碎片上,一瞬間,鮮血染紅了一片玻璃渣。
賀蘭聖哲提著水果從‘門’外進來時,正巧看到了這一幕,當下就將水果扔在了地上,朝著墨晟冉跑了過去。
看著墨晟冉滿手心的玻璃渣子,賀蘭聖哲一陣心疼,他有些憤怒的朝著艾宇萌吼道,“艾宇萌,你發什麼瘋?冉冉怎麼著你了!”
“要麼你自己留下,要麼你就帶著這個‘女’人趕緊滾!”艾宇萌對於賀蘭聖哲的話根本無動於衷,他有些煩躁的掃了一眼坐在地上假惺惺的哭泣著的‘女’人,突然有些憤怒的朝著賀蘭聖哲吼了一句。
他擡手指了指‘門’口,突然低沉著聲音道,“不用選擇了,讓這個‘女’人給我滾出去!”
“爲了那個出軌的‘女’人你就這麼對你兄弟?冉冉做錯什麼了?她不過是無心說了一句實話而已,你就將王藍君那‘女’人的所有過錯都記在了冉冉的頭上?”賀蘭聖哲有些失望的盯視著艾宇萌的眼睛,頓了頓,看著滿臉火氣的他,他的語氣稍微放低了一些。
“萌!你不能護短護的太過分了!更何況她還是那樣一個‘女’人!不值得你如……”
“滾!都給我滾!”
賀蘭聖哲接下來的幾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艾宇萌強硬的語氣打斷。
“好!你冷靜幾天!我等你想清楚!”賀蘭聖哲看著艾宇萌半躺在‘牀’上,整個人如同受了傷的野獸一般,雙眼通紅,心底竟然隱隱的有一絲的害怕。
說罷,他將墨晟冉直接抱了起來,將摔在地上的水果袋子放在茶幾上,囑咐了幾句‘門’外守著的看護護士幾句,就抱著墨晟冉急急的離開了。
艾宇萌一直等到看護進來將地上的殘局收拾好,病房裡恢復了寂靜,都保持著沉默不語。
一直等到窗外的陽光下滑,夜幕降臨,月光灑遍大地,他才緩緩的從‘牀’頭櫃的‘抽’屜中掏出一盒煙來。
他將煙點燃,放在嘴邊,將打火機隨意的扔在‘牀’頭櫃上,盯著窗外的繁星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迷’‘蒙’的煙霧緩緩的縈繞在整個病房中,麻痹著他的神經,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好久好久沒有感到這麼‘迷’茫孤獨過了。
上一次是在什麼時候呢?
他記得,那好像是他陪她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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