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藍君看著賀蘭德澤陷入沉思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疑慮。Ш?Ш?Ш?.
她也不去打擾賀蘭德澤思考問題,而是與艾宇萌對視一眼後,就將目光調轉至了衛生間的方向。
賀蘭聖哲已經去衛生間好一會兒了,卻一直沒有發出任何動靜,也沒有出來,這不正常,也令人心生懷疑。
經王藍君這麼一提醒,艾宇萌的眉頭微蹙,直接站起身來就朝著衛生間走去。
賀蘭德澤想了一會兒,有些遲疑的猜測道,“難道是我那兄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老天懲罰他?”
他的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看起來像是不太相信自己一向走得近的兄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也不缺乏這種可能‘性’。”王藍君‘摸’‘摸’下巴,黑珍珠般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因果輪迴,老天自有他的天眼。”
“不應該啊,我那兄弟想當初身居高位之時都秉承著兩袖清風的做派,成爲了商人以後又怎麼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呢?”賀蘭德澤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聲音低喃道。
“人心叵測,有很多人甚至白天夜晚都不是一個做派,伯父先別想那麼多了,等我見見你的兄弟再下定論吧,畢竟你也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不是?”王藍君勾起一抹淺笑,眼角的餘光朝著衛生間的方向掃了一眼,眉頭不由得微皺了起來。
怎麼艾宇萌也沒動靜了?
心中一怔,她的臉‘色’驟然一變,突然起身就朝著衛生間跑去。
會客廳的衛生間也十分的寬敞,整個衛生間足足有五十平方米大。
一應俱全的衛生間用品擺放在寬敞的衛生間裡,在頂燈散發出的華貴光芒的照耀下,閃爍著光潔的瑩瑩光芒。
在衛生間的西側牆壁上,鑲嵌著一大塊光潔亮堂的鏡子,使得原本就寬敞的衛生間更顯得寬敞了幾分。
王藍君走進衛生間,快速的將整間房間掃視了一圈。
她下意識的喚了一聲艾宇萌的名字,“小萌?你在哪兒?”
偌大的衛生間裡,除了那些照舊的擺設以外,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
她連著喚了艾宇萌好幾遍,均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王藍君的心裡慌了一下,莫名就想起了之前‘女’媧梅對賀蘭世家的控訴。
難道……
是賀蘭聖哲搞的鬼?
王藍君擡步走進衛生間中央,眼神不住的往偌大的衛生間裡的每個角落掃視了一遍。
就在她將視線移到西側的那面鏡子時,突然就頓住了腳步。
賀蘭德澤的聲音隨之從她的身後傳了過來,他呼喚著她的名字,道,“藍君丫頭?你在哪兒呢?”
“咦,宇萌,哲兒,藍君那你丫頭呢?”賀蘭德澤似乎遇到了艾宇萌和賀蘭聖哲,聲音有些疑‘惑’的問道。
聽到賀蘭德澤的聲音,王藍君的心裡不由得更加疑‘惑’了。
她緊皺著眉頭,滿目震驚的盯視著眼前的這面大鏡子。
在亮堂光潔的大鏡子裡,整潔而又華貴的衛生間投‘射’在其中,在鏡子裡面的那個衛生間裡,賀蘭德澤的身影緩緩的從衛生間‘門’口走了進來,而後緩緩的走向了站在衛生間的洗手檯跟前的艾宇萌與賀蘭聖哲的身邊。
而站在鏡子前的她,竟然沒有在鏡子裡看到自己的任何身影!
她下意識的扭頭朝著自己身後不遠處的洗手檯看去!
卻發現那裡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她心下一緊,急忙扭頭再次看向鏡子中。
鏡子中,艾宇萌正微皺著眉頭的幫賀蘭聖哲拍著背,聽到賀蘭德澤的聲音,他疑‘惑’的掃視了一週衛生間內,卻並沒有發現王藍君的身影。
他的眼中劃過一抹憂慮,而後有些急切的問賀蘭德澤道,“伯父,君兒沒有進來啊,你在說什麼?”
“怎麼會!我剛纔明明看到她一臉凝重的跑進了衛生間裡,我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就跟著進來了,沒想到進來卻除了你倆以外,根本就沒有看到她的身影!”賀蘭德澤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他不斷的掃視著衛生間裡,突然他的視線定在了不遠處的鏡子上,而後與王藍君的視線對在了一起。
他的聲音有些微顫,而後驚恐萬分的指著鏡子朝著艾宇萌和賀蘭聖哲吼道,“在,在,在,她在鏡子裡!”
聽到他明顯有些歇斯底里的吼聲,艾宇萌與賀蘭聖哲的視線齊刷刷的就投向了不遠處的鏡子裡。
在艾宇萌等三人的視線中,不遠處的鏡子裡除了照映出他們三人的身影以外,赫然也照映出了王藍君的身影!
下意識的比對著鏡子裡王藍君所在的方位看向眼前不遠處時,卻發現那裡根本就沒有王藍君的身影!
賀蘭德澤與賀蘭聖哲滿臉的驚恐,而艾宇萌,卻突然焦急萬分的跑到了鏡子的面前。
他神‘色’焦急的敲了敲鏡子,而後拔高聲音呼喚著王藍君道,“君兒!你能聽得到嗎?你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問題?別擔心!我來想辦法,乖,別怕!”
王藍君看著眼前的鏡子裡一臉焦急之‘色’的敲打著鏡子的艾宇萌,再聽著他安慰自己的話語,心裡不由得暖了暖。
望著那個彷彿與自己隔了一塊玻璃的偉岸男人,再看他狹長的眼睛中的焦急之‘色’,她勾起一抹淺笑,緩緩的搖了搖頭。
剛纔她在呼喚艾宇萌的名字沒有得到迴應時,她就明白,艾宇萌那邊根本進聽不到她的聲音。
她給艾宇萌緩慢的做了一個“我沒事,別擔心”的口型,而後握拳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示意她能行。
艾宇萌看著鏡子中的倩影,再看看她一臉的堅毅頑強,突然就有些慌神。
他總覺得,下一秒,她似乎就要消散在鏡子裡似的,連帶著她嘴角的那抹溫柔的淺笑,也一瞬間彷彿就要被強行扭曲。
他的眼‘色’通紅,無奈又不敢將眼前的鏡子打碎,只得一直趴在鏡子面前,朝著裡面的她不斷的說著話,企圖讓自己和她的心裡更加安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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