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夏婉初居然沒有反抗!
她就像個機器人,機械的配合著池御封的動作,死灰一般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快感可言。
“該死!”
池御封低吼著,突然停止了動作,一個拳頭重重的砸在了牀上,發出悶沉的一聲巨響。
夏婉初愣了一下,緊接著又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細藕一般的手臂環在了池御封的脖子上,向池御封的敏感部位主動靠近了過去。
“夠了!夏婉初,你以爲你自己幾斤幾兩,想這麼輕易的就讓我放過你?你把我池御封當什麼了?”
池御封怒不可遏,一隻手用力的捏著夏婉初的下巴狠狠的說道,鐵青的臉上一雙血絲密佈的眼睛格外嚇人。
“我就這麼讓你討厭,討厭到連跟我在一起對你都是折磨?”
“沒錯,我討厭你,每次跟你再一次我都覺得無比的噁心,像你這種心理變態、自以爲是的變態,註定孤獨一生,沒人疼,沒人愛!”
“你以爲全天下女人都上趕的喜歡你?你錯了,我不是!再說,她們喜歡的不過是你池御封的錢和地位,全天下沒有一個人會喜歡一個手段毒辣的不祥之人!”
沒了諸多顧慮,夏婉初一股腦把心裡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雖然憤怒,卻覺得無比的痛快!
池御封雙手緊握成拳頭,渾身上下因爲震怒青筋爆出,陰鷙的眼神如同寒夜裡的冷箭,危險異常。
兩個人就那樣保持著尷尬的姿勢對峙著,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屋子詭異可怕的寂靜。
“夏婉初,你會後悔的!”
說完,池御封就起身開始穿衣服。
留下夏婉初頹敗的躺在牀上,欲哭無淚。
“從今天起,不要再指望我會見你,等你什麼時候知道錯了,我再考慮該怎麼處置你!”
“隨你便!”看著池御封憤然離去的背影,夏婉初嘶吼著,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
客廳裡,池御封雙手叉腰,因爲震怒而通紅的雙眼閃著嗜血的寒意,讓人不敢靠近。
就連楊管家,蒼白的臉上都有細密的汗珠冒出,大概他也從來沒有見過池御封如此震怒的模樣。
誰也不知道池御封和夏婉初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敢多問。
“從今天起,沒我的允許,夏婉初休想踏出房門一步,斷絕她與外界的一切聯繫!”
“是,池少,我知道了!”楊管家恭敬的迴應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變了調調。
“她要是從這裡逃了,或者有什麼三長兩短,後果你應該知道吧?”
楊管家狂汗,大概他的腦子裡當即就聯想到了夏婉初先前的種種壯舉。
“不會的,池少放心,我一定會派人好好看著夏小姐的。”
“嘭!”
迴應楊管家的只有池御封出去後重重的關門聲和一屋子詭異凝滯的氣氛。
“來人!”
“從現在開始,24小時看好夏小姐的房間,要是出了問題,我唯你們是問!”
“還有,把房間裡所有有危險的東西都給我撤了!”
“是!”
於是,接下來的十來分鐘,一次活生生的情景重現。
一眨眼,兩天就這麼過去了,池御封也真的沒有出現過。
這天中午,楊管家特意親自給已經兩天沒碰過一粒米的夏婉初送來了飯菜。
對於夏婉初這個姑娘,他是同情和喜歡的,卻又無能爲力,畢竟他池御封的脾氣他再清楚不過。
“夏小姐,你好歹吃一點吧,身體可是自己的,要是餓壞了可怎麼是好。”
夏婉初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雙手抱著膝蓋坐在牀邊的角落,窗外的眼光打在她瘦削的身上,顯得越發的蒼白憔悴。
她轉過頭冷冷的看了一眼楊管家,這才緩緩開口。
“我要見池御封。”
“夏小姐,你就不要爲難我,我也不要爲難你自己了,池少的脾氣……”
楊管家看著固執的夏婉初,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飯菜放到了僕人臨時端進來的一張紅木小圓桌上。
自從夏婉初有了先前跳窗、自殘的黑歷史之後,這一次的“軟禁”他們已經做足了準備,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就剩下一張軟牀。
夏婉初想自殘除了撞牆,最好的方法只怕就是吃了那軟牀撐死自己!
唯一不同的是窗子還沒有采取極端措施,但夏婉初知道,窗戶樓下,有四個保鏢日夜看守,她想逃,可能xing微乎其微。
再說,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她能逃,池御封就能再把她抓回來。
畢竟她不是一個人,爲了依然躺在醫院裡的媽媽,她又能躲到哪裡去呢?
唯一的辦法,也就只有讓池御封親自放了她,從此他們之間兩清,再無瓜葛,這幾天的經歷,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
但該死的是,自從那天晚上之後,池御封居然真的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有脾氣?呵,這個世界上難道只有他一個人有脾氣嗎,他池御封有什麼權利這樣對我?”
一聽楊管家那樣說,夏婉初的脾氣一瞬間就涌了上來。
“楊管家,人心都是肉長的,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池御封這個爲所欲爲,難道我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他池御封的玩物嗎?”
看著臉色憔悴的夏婉初因爲動怒而面紅耳赤,楊管家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夏婉初這麼憤怒、歇斯底里的模樣。
窗外的天空中烏雲密佈,壓的人喘不過起來。
就像此時夏婉初的心情,糟到了極點。
“他不願意見我,那好,等他回來了,我親自去找他,我就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沒有王法了。”
“池少這兩天也沒有回來過。”
什麼?
夏婉初咬牙,什麼叫沒有回來過?難道就打算把她這麼關一輩子不成?
“飯菜我先放在這裡了,你記得吃,身體要是餓壞了又怎麼出去呢?”
說完,楊管家就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壓抑在心裡的怒火被點燃的夏婉初再也做不到像之前那樣坐在這裡等死,不管怎麼樣,不拼一把,怎麼知道沒有可能?
“楊管家,我有一件事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