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爲二更,大家不要跳訂咯!
感謝肉肉是如實的、念晚、蔚蔚ldarauaa的粉紅票支持。感謝狂飆小馬721的588起點幣打賞。
深愛的男人一次次向命運妥協(xié),而她,總是那個犧牲品,她受夠了。
她回身,看著抱著她的司徒亦,說不定這是她此生最後一次認認真真的去看他的眉眼。
她擡起手來,用自己的指尖細細的描繪他的輪廓,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臉,他的脣。她手指劃過的地方,都讓他臉部近乎扭曲的疼痛。
她的指尖有毒。
“你的確有一張極好的容顏,我也沉迷過,你可不可以容忍我最後一次的自私,讓我毀了它?”安夜錦說著,眼中同樣含著淚。
當她是惡毒的女人也好,當她是妒婦也罷,她今日,就要毀了他的容顏。
爲了他未出生的孩,將來一出生就沒有父親這一宗罪,來懲罰他。
就算是他不情願也不可以,她今日,心意已決。
可是司徒亦臉上的笑容讓她動作一頓,明明是那麼疼痛,他卻還是對這她含淚微笑,然後他說:“怎麼辦,我已經(jīng)開始後悔了······”
她沉默無言,看著他,然後見他傾身過來,用自己並沒有毒液的半片脣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說道:“可是娘我也開始猜到,終有一日,你會爲你的決絕而後悔心疼,你比愛方禹,更愛我?!?
因爲她在離開方禹的時候,只是用自虐的方法懲罰自己,愛上不該愛的人。
而對他,卻是親自冒險過來,只爲再看他一眼。
大鬧婚禮……
司徒亦的瞳孔一顫突兀的想起夜辰當年的話。
“你不瞭解師妹,她這女看起來平平淡淡,與世無爭,骨裡面卻有這一股烈性。如若她與哪名男有了孩,豈會讓那男人順利娶妻?她啊······定然是會將整個婚宴都鬮得不得安寧,就連那女,這輩也會心中對她有陰影,刻骨銘心??墒悄悄腥顺捎H了,娘也是好端端的,我便因此斷定這孩不是那男人的······”
孩?
他的手下意識的挪向安夜錦的小腹,碰到那裡時才苦笑,僅僅三個月而已,能有什麼跡象?
安夜錦的身體卻是一抖,隨即出針刺向他的手,接著翻身下馬,剛剛下去,就被青盈與青顏護住,拼命的阻擋射來的弓箭。
已經(jīng)被毀了半張容顏的司徒亦突然聲嘶力竭的對著天空唱起戲曲來,戲中是那悲涼送別的臺詞唱的是那最爲悲傷的段,安夜錦離去,他卻不能他要留下來保護被安夜錦拋棄了的盞樂。
轎裡面突然衝出了一個人來,她的身體被捆綁著,嘴也被紅布堵著,此時正面容猙獰的看向安夜錦。安夜錦也看著她,然後對她嫣然一笑,安夜錦就是要爲白瑤的婚禮搗亂,誰讓她搶了自己孩的父親?
白瑤卻看著她苦笑,努力的掙了掙卻沒能掙開身上的鎖鏈最後頹然的退了回去。
說不定,她剛剛努力的探出頭來不過是想要看一看安夜錦此時的樣吧。
沒有想象中的難過,而是讓她覺得刺眼的堅強。
場面越來越難以控制過來捉拿安夜錦的人越來越多,很多衣著不明的人,在場中打鬥,百姓們已經(jīng)逃竄開了,她卻不能出手用毒,因爲場中有不少幫她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衝出來一隊人馬,爲首的人手持長矛,氣魄非常,他怒吼著,將當著他的人全部斬殺。
安夜錦看著那個人的臉,突然一怔,隨即擡頭問道:“你是敵是友?”
“曾許你一諾言,今日來兌現(xiàn),你可敢相信?”男回答,聲音洪亮,底氣十足。
他的身上沾著血液,就好像是地獄走出來的修羅,甚爲可怖。
可是他看著安夜錦的眼神卻極爲坦然,那誠摯的眼神讓安夜錦忍不住大笑出聲:“好啊,我信你?!?
那男仲手拉住她,將她拽上馬,用自己的披風護住她,然後快速的衝出重圍,他身上的那種氣魄,就好似在戰(zhàn)場上拼殺過多年,那種獨有的將領風範。不懼刀劍,只拼生死,他就是那用兵坦蕩,有著君氣概的李瀲之。
“他們可是說我殺了你哥哥?!卑惨瑰\坐在馬背上,看著青盈與青顏緊隨著她拼殺著,突然開口道。
李瀲之突然冷哼了一聲,道:“當我不知你與方禹的那些荒唐事?一介女到處留情,怎得這般不知廉恥?”
“你好像一直都沒瞧得起過女。”
“我還真沒發(fā)現(xiàn)哪個女值得我瞧起的?!彼笮σ宦?,突然的按住了她的頭,讓她的身體撞在他結實的身體上,當即就是一從拼殺的聲音可以聽出,有人在襲擊李瀲之。
待衝出重圍,李瀲之纔開口道:“我早就知曉薛郡王沒有那麼老實,也只有皇兄信他,如今還不是賠上自己的性命?”
“你爲何不帶兵衝進城中,奪得江山?”
“我一直對江山?jīng)]有什麼想法,我寧願在戰(zhàn)場拼殺,也不願一天天去處理那些讓人頭疼的瑣事?!?
“哦?”
李瀲之回頭看了一眼,這才又說:“你可知薛郡王爲何會答應方禹這不平等的條件?”
“如果王爺願意說的話,我自然是會知道?!?
“哼,小聰明。”他諷刺了一句,才說道:“還不是他做的那些荒唐事情?看皇兄無,皇后著急,竟然與皇后有了那茍且之事,想著都是皇族的血脈,查不出什麼來,你卻突然說皇上其實是中毒,皇后當時就傻了,好在她還沒有公開有孕的消息,可是日漸大起來的肚是瞞不住的,她只好破罐破摔,匆匆忙忙的做出這些事情來,簡直就是漏洞百出,虧得他們還做得理所當然。”
安夜錦聽著,也覺得一陣荒唐,她是一心忠貞之人,最見不得出軌之類的事情,剛剛聽到就是一陣鄙夷。
爲了能得到更多的權利,這種出賣靈魂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也不怪他們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安夜錦的身上,完全是因爲安夜錦是破了他們計劃的人。
還真是人倒黴了,乾點什麼事都倒黴。
見安夜錦沉默,李瀲之也不說話了,他本想著安夜錦會發(fā)表什麼意見,可是想到他們兩個不熟,也就沒這個心思了,只想著快速將安夜錦送到安全的地方,就此回去。
誰知,安夜錦突然轉移話題,問他:“這人皮面具做得可還不錯,我瞧著你戴的不錯?!?
“今日可是苦了我了,弄這東西弄了將近半個時辰,險些膩歪得我摔了直接出來??墒窍氲侥憬袢斩〞皝?,人也是兇多吉少,還是硬挺著來了?!闭f到這裡,他突然嘆了一句:“你這傻女,爲何一定要一生僅一人呢?”
“只是心中的執(zhí)念罷了。”
“說吧,你要去哪?將你送到了,我就回去了,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瓜葛了?!崩顬囍f著,竟然想讓這一路長一些,這樣是不是就能多擁著她時間久一些?
多麼荒唐的想法。
他是標準的大男主義,做不到司徒亦那般,如今安夜錦更是已爲人妻,又是被休,他定然是接受不了的。
可若是哪一日,他不但接受了安夜錦這樣的事實,還接受了其他人的孩,依舊留在她身邊守護,那便是真的愛了。
他所需要的勇氣,需要的決絕比誰都多。
也比誰心中的執(zhí)念都深。
“去尋我?guī)煾?,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卑惨瑰\說著,看著逐漸追上她的那些人,開口去問:“師父他老人家……不,師父這小夥如今在哪裡?”
那人苦笑了一下,隨即恭恭敬敬的回答:“幾位隨我來?!?
這些人使用輕功,速度依舊不會落在馬後,李瀲之的人與鬼骨的人一同前進,期間無人敢再阻攔。
直到行進到林中,進入了陣法之中,這些人才放慢了速度。
“怪不得世人尋不到鬼骨先生,原來他的住處有著這般複雜的竹林陣法。”李瀲之突然感嘆。
安夜錦腹誹,鬼骨先生哪裡是會什麼陣法啊,他的陣法圖都是偷來的,說是偷了一位高人的陣法圖,才布了這陣。安夜錦曾經(jīng)猜測過,這陣法圖的創(chuàng)建者恐怕就是音國的那對風雲(yún)夫婦之中的神指天師,其他的人,恐怕真就創(chuàng)不出來了,就連司徒亦也是火候未到。
還未到地點,就有人聲傳來:“安夜錦,到爲師這裡,居然還帶來如此多是雜碎,你是要侮辱爲師不成?”
李瀲之起初還是有些敬意的,聽到這狂妄的話語,當即就不悅的開口:“哼,區(qū)區(qū)一名醫(yī)者,竟然敢稱我的干將乃是雜碎,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腦袋?!”
安夜錦當時就無奈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師兄是天然呆屬性的僞娘,她的那位師傅是屬於傲嬌屬性的“女王”,而這李瀲之乃是標準的王者屬性的將軍,這幾個人碰一塊絕對有意思。
果然,鬼骨當即就怒道:“你是哪裡的雜碎,有什麼資格與我對話?”
李瀲之不再回答,只是對安夜錦說道:“這種無禮之人不見也罷,我會將你送到安全之處,隨我回去破陣吧?!?
安夜錦回頭看著身後俊朗的男,當即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掃之前的憔悴,而是笑如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