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子便點點頭道：“正好奴才那天就在外間伺候，聽見陳玉蓉在裡面和太子妃吵架……當然，離得遠，也沒人聽清楚吵什麼，反正，後來太子把陳玉蓉掐死了。

張鳳芙睜大了眼睛，吃驚了半天，追問道：“什麼事你不知道？和太子妃吵架，惹怒了太子？”

“好像是這樣。”全子小心的措辭著。

“陳玉蓉發瘋了？她一個侍妾，和太子妃吵什麼？她……不像是那麼傻的人啊！”張鳳芙疑惑的道。

全子也遲疑的道：“這個奴才不知道……反正太子妃來的時候，看著心情還不錯，進去沒一會兒就吵起來了。”

張鳳芙又呆了半天，還想在問一下，想了想突然發現這件事和自己要查的事情沒什麼關係。便搖頭道：“知道了，別的呢？太子妃……那時候有沒有住在東宮？或者你知道的，太子和太子妃……做了那事？”

全子眨了眨眼睛，還有點不敢肯定，張姑娘……如此開門見山直言問的那件事，是自己想的那事麼？

他小心的問了一句：“姑娘，您問的是什麼事？！”

張鳳芙皺眉道：“還有什麼事？！皇太子和太子妃之間……做了夫妻的事！做沒做過，你知不知道？！”

全子一聽，嚇得臉都白了，驚道：“奴才不知！這種事情……奴才不過是個外殿門伺候的，哪裡能知道！”

張鳳芙這樣問，也是覺著太子妃和太子若是有什麼事在東宮發生，想來也不會太避著下人，畢竟他們是未婚夫妻。

而且這也是她所希望的，最簡單的，就是孟青鸞做這事的時候，沒有避著東宮的下人，東宮的下人都知道！

那就太好了！自己帶著幾個東宮伺候的人去指證皇后，看她是不是百口莫辯！整個東宮都知道！

聽見全子的回答，張鳳芙嘆了口氣，不過卻也料想到了，孟青鸞也不會那麼的傻，想了想道：“那別的人呢？宮女那邊，你有沒有關係好的？”

全子一窘：“奴才這樣的人，哪裡還有……”

張鳳芙不耐煩的打斷道：“不是說這個！起碼有個能通消息的，你們內殿外殿難道不互相的通消息？這宮裡多緊張的事都會有……肯定有吧，別給我裝！”

全子臉一白，忙道：“姑娘，奴才本就是張府的人，就是府裡辦事的！奴才若是有這樣的人，有什麼內幕消息，早就說了，不會隱瞞的。”

張鳳芙聽得皺眉，半天才緩和了語氣道：“這個我知道，你不用著急……慢慢想想，或者以前沒有問過什麼內殿的消息，但是現在要問了，有沒有能叫你放心的人？可以去問問。”

全子想了想，點點頭道：“倒是有一個……奴才以前幫過她一個小忙，是個太子身邊伺候的，不過不知道奴才去問這事，能不能實話實說。”

張鳳芙忙道：“去問問！適當給些好處。”

全子忙點頭：“是！”躬身答應著，退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