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事?”
不知道爲何,樸一柯在見到呂天君的這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一種奇妙的安全感。
“有個洋娃娃鬼出現了,她說要吃泡麪……”樸一柯依舊是喘著粗氣兒,眼睛裡面都好像是有了淚水,在眼睛裡面打轉。
真的是膽小鬼呢!呂天君又習慣性嫌棄一眼,放開樸一柯走了進去,瞅見一邊的洋娃娃,腳隨便一踢,洋娃娃瞬間飛出去了老遠。
“好了,沒有了,進來吧。”呂天君又嫌棄地看了樸一柯一眼,卻是忘記了他的初衷其實是想要將這個膽小鬼嚇得屁滾尿流。
“其實……我真的不是那麼膽小的,我就是有點怕鬼。”樸一柯覺得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有損他作爲男人的尊嚴了,於是準備解釋一下。
“好,我知道了。”呂天君非常贊同的看著樸一柯。
只是他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絲笑意,沒有想到膽小鬼除了慫,也是那麼要面子的呢!
本來這一日,兩個人都還處於冷戰的狀態,但是這一鬧之後,氣氛立刻就緩和回來了。
柳冰月被踢出去了之後,再也不敢作爲鬼就這麼堂而皇之進呂天君的寢室了。雖然呂天君現在名義上是她的保鏢,她也只能委屈巴巴的蹲在牆角,吹著冷風。
“樸一柯雖然慫,但也是我地盤上的人,還從來沒有鬼敢在我地盤上動人的!”呂天君再樸一柯睡著之後,又悄悄出去,將這可憐兮兮的柳冰月又狠狠教訓了一頓。
“還有,你父母沒有教過你,不可以隨便進入男生寢室?!”呂天君莫名覺得有些煩躁。
不知道爲何,瞅著別人去欺負樸一柯,還將人欺負得那麼慫唧唧的樣子,他很是不開心!他寢室的人,當然只有他能欺負!
“可是我現在是鬼啊……”柳冰月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了的呂天君揚起來的拳頭,一下子就閉嘴了,後面部分的話語只有在心裡面叨叨:以後不欺負你媳婦兒,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就是了,何必說那一套大道理!
第一單的生意,絕對不能黃!但是他還是有些找不到辦法,鬼都不知道執念,不知道她的心願,他要怎麼去找?
不高興的呂天君,又拉著樸一柯去這附近給鬼發小廣告。
樸一柯依舊是慫得一隻手拉著呂天君的衣角,小廣告拿輕輕拿在手上,讓有需要的鬼們自取。
他和鬼接觸多了,一到晚上就已經能聽到鬼的聲音,所以比之前更加怕了。特別是現在他們已經溜出學校了,他還有一種翻圍牆的自責感。學校裡面其他學生都是翻圍牆去找女朋友,翻圍牆打遊戲,就他們兩個是翻圍牆給鬼發廣告!
“你說,要是一個鬼都不知道她的願望,那要怎麼去幫她找呢?”在樸一柯怕的不行的時候,呂天君忽然轉過頭來,將這正在小步挪動的樸一柯撞了個滿懷。
樸一柯嚇得往後一退,差點摔倒,呂天君眼疾手快,一把摟住了樸一柯地腰,頓時間,他們手上的傳單四散,只是還沒有落到地上,就被周圍的鬼一撿而光。
樸一柯只覺得周圍鬼的聲音都安靜了下來,呂天君確實看見了,周圍的鬼都用一種見了鬼的眼神看著他!一副吃瓜羣衆鬼樣!
呂天君的臉一冷下來,周圍的鬼立刻就四散開去,誰敢惹這個高貴的鬼二代呢!
“不發傳單了,今晚早點收工!”呂天君冷著一張臉,放開樸一柯,大步朝著前面走去。
樸一柯隨即在後面跟上,現在他們的傳單都沒有了,怎麼還能發?
晚上,兩個人都乖巧式躺牀上,但卻是死一樣的寂靜。
“那個……”樸一柯打破了這樣的寂靜。
呂天君只是頭微轉,樸一柯彷彿就看見了呂天君那嫌棄的眼神。
“我想說今天你問我的問題,一個鬼的執念,那就問問她最想要做的事情就好了。而且執念什麼的,都和生前的事情有關吧,或者是死因?”
樸一柯說出這樣的話,呂天君的眼神就變了,忽然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樸一柯被呂天君這樣看著,頓時就覺得緊張了,趕緊擺手說:“其實我也只是隨便說說,我也不瞭解這些事情。”
“你說的很對。”呂天君忽然給予了一句肯定。
樸一柯懷著激動的心情睡著了是,然而呂天君卻是一直睡不著了,作爲鬼,除了審判官一般都不問生前事,所以他也就一直忽略了這個問題。
所謂執念,最簡單,不就是一個鬼想要做的事情麼?
半夜,呂天君又去外面把蹲在角落的柳冰月給揪了起來,準備來問話。
只是呂天君沒有想到的是,樸一柯就像是有感覺一般,在他進門的時候就醒了,左右探出個小腦袋來一臉茫然地瞅著他。
呂天君要做正事兒,也沒有理會他,只是將樸一柯的凳子搬了過來,在柳冰月想要去坐的時候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怎麼死的?”呂天君神情冷淡,但又是格外的認真。
“我坐車剛到公園附近,準備下車,被一輛失控的車給撞了。”
呂天君聽到這裡,眉頭一皺,這也是常見的死法,他並不覺得這裡面是會因此存在什麼執念。
“你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我早就說過了啊,我也不知道啊!不然我還在這裡?”柳冰月本來想要嫌棄呂天君,但是瞅著呂天君的眼神,也只有使勁兒□□她懷中的洋娃娃。
“那你一般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呢?” 樸一柯忽然在牀上探出個小腦袋問道,他看著呂天君皺著眉頭,想著他掙點錢也是不易,他還是幫幫他咯。
“我一般想做的事情可多著呢!我想要騎自行車!想要吃辣條,想要喝娃哈哈,想要吃方便麪,想要吃肥腸粉,還想要去和小朋友們彈彈珠,跳繩……”
“……”
呂天君無言,這都是些什麼想要做的事情啊!誰能讓這些東西成爲執念?
“想做就去做吧,或許做完就沒有執念了呢。”樸一柯又探出了個腦袋看著呂天君,好像是在等待著呂天君的贊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