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實地考察

日，外

人物：婉秋、葉書平、華莘來、胖男人、經理等

臨街高樓林立，店鋪公司一家挨著一家。街上車水馬龍，一輛出租車停在一座寫字樓前。一位身穿藍底繡著粉色牡丹旗袍的中年女人，從車裡下來，擡頭看一眼樓上方的大字，緩緩地走進大樓，進了電梯，在十八層停下，出了電梯，拐了兩個彎，來到一家，“海威電子配件營銷公司”，停下腳步，擡手敲了兩下們，裡面有人應著。婉秋推開門，一個圓臉的年輕人，翹著腿坐在辦公桌旁，嘴裡抽著煙，一個瘦高的年輕人正在整理貨架子上的東西。

那個圓臉的見婉秋進來，忙起身迎上去，上下打量著婉秋，笑著問：你要拿什麼貨？

上官婉秋環視冷清的屋子，又看看他，沉靜地回答：我不要什麼，隨便來看看，我能坐一會嗎？

圓臉的年輕人皺了一下眉：我們在工作，你看這裡挺亂的。

他絲毫沒有讓她坐的意思，那個瘦高個放下手中的活，來到婉秋近前。

瘦高個客氣地：你請這邊坐。

她把婉秋讓到沙發上坐下，順手給她倒一杯白開水。

上官婉秋擡眼看著他說：你是龍曉陽的發小葉書平吧？

葉書平一愣：您怎麼知道？

上官婉秋：我聽龍曉陽說的。今天正好路過這裡，順便進來看看。生意怎麼樣？

葉書平滿臉愁雲地：不是很好，現在的生意不是很好做。

上官婉秋試探地：一點都不賺錢嗎？

那個圓臉的年輕人聽到這裡，也湊過來，頹廢地說道：賺什麼錢？現在電子行業不景氣，企業說倒閉就倒閉，害我們這些供應商根本要不回來帳，廠家那邊又逼著我們來，難辦的。我們還欠債呢。要賬的天天追著屁股轉。

葉書平滿臉不高興地瞪他一眼：你跟人家說這些幹嘛？

葉書平回過頭對婉秋笑笑：你別介意，他叫華莘來，是這裡的銷售經理，他這人就這樣，說話沒有分寸。

華莘來臉一拉：誰說話沒有分寸。本來就是。

上官婉秋安慰道：彆著急，會好的，我還有事，就不打攪了。

······

日、內

人物：上官婉秋、胖男人、經理等

上官婉秋從這家公司裡出來，她打車又去了另一家公司，在那裡，他遇見打龍曉陽的胖男人。那胖男人斜眼打量著婉秋，從鼻孔裡哼出聲音

胖男人嘲弄地笑笑：我認識你，怎麼著，你是替他來還錢的？

婉秋十分厭惡地瞪他一眼，冷冷地：你們經理在嗎？

胖男人自感沒趣地看她一眼，用手一指噥：往裡走

另外幾個人伴著鬼臉。婉秋也不在意，裝作沒看見。她直接去了經理室，胖男人和幾個同事開始耍著嘴皮子，沒好聲地笑著。

經理室，一箇中年男人做在一張大辦公桌後面，看到婉秋進來，馬上站起來，笑臉相迎：請問您是有貸款需要嗎？我們可以無抵押貸款……

上官婉兒往旁邊真皮沙發上坐下：不，我不是要貸款，我就來問一件事，龍曉陽借你們多少錢？

經理聽到不是來談業務的，臉色立馬變得冷淡：怎麼，你能替還債？這可不是小數目。

婉秋：多少？

經理：五十萬。

婉秋：他說只借三十萬，才幾個月，你就多了二十萬？

經理忍不住一臉好笑：小姐，這是高利貸誒，他自己知道的啊

婉秋一臉憤怒：這不是搶錢嗎？

經理：純屬自願，明碼標價

工夫不大，婉秋從經理室出來，臉上掠過一抹暗笑，挎包緊緊夾在腋下，右手下意識地按一下挎包，她旁若無人，急急走出這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