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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許若桐突然給她打來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對她說,起初溫婉並不樂意,她根本就不想見到她,或者說是任何與司徒聿有關(guān)的人,她都不願意去見。
但到了最後,溫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居然答應了。
“我以爲,你是有苦衷的……”溫婉看著鏡子中的女人,脣角微微的上揚,只是這一抹笑,看著非常悲傷。
她之所以會答應與許若桐見面,其實只是心底殘留著一份期待,她想,司徒聿之所以這樣做,或許是因爲他有苦衷。
“真是犯賤呀。”她低頭捧著一把冷水,使勁地往自己的臉上潑去,心底生出了份自嘲。
然而此時許若桐剛纔說的話,卻一直都繚繞在她的耳邊,揮之不去。
“你當年冒用了我的身份接近他,司徒聿恨你欺騙了他,這就是他娶你的理由……”
溫婉潑得自己上衣都溼透了,她乾脆脫下衣服,整個人都浸泡在浴缸之中,閉著眼睛,大腦忍不住回想起這一年與司徒聿相處的種種。
已經(jīng)兩個月了,她已經(jīng)有兩個月沒有看見他了,司徒聿甚至一通電話也沒有給她打來,而自己卻每天都無意識地將手機充滿,那感覺就像是生怕錯過了某一通電話。
他絕然地連一個解釋都不願意說……
“你真的只是爲了報復才娶我嗎?”她小聲低喃著,“如果是這樣,司徒聿,你成功了……”
“溫婉,我的菜都洗好了!”突然房門被急切地拍打著。
楚飛揚的聲音瞬間就讓溫婉清醒了過來,她皺了皺眉,氣惱地盯著門板,“楚飛揚我沒死沒殘,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門那頭的男人怔了一下,表情有些奇怪,“哦。”他輕哦了一聲,便立即閉嘴了。
楚飛揚目光遲疑地看著門板,心底暗暗想著,這吼人這麼有勁,應該沒事的。
“楚飛揚!”溫婉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走出來之後,擡眼非常霸氣地喊了他的名字。
楚飛揚或許這個月被她給吼多了,奴性十足,立即滾了過去,“什麼事?”
溫婉揚揚眉打量著他,不知道從什麼
時候開始,她愈發(fā)地覺得眼前這個花花公子,變得有些像寵物狗了,比她家阿寶還要聽話。
“你給我弄一份離婚協(xié)議。”她轉(zhuǎn)身走進了廚房一邊打開燃氣竈,一邊聲音淡涼地說著。
楚飛揚一聽,有一瞬間的頓住。
“你說什麼?”他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溫婉並沒有扭頭看他,開口小聲地重複了一句,“替我弄一份離婚協(xié)議。”
離婚協(xié)議?
楚飛揚萬萬也沒有想到,溫婉居然會主動提起離婚這事。
她是想要跟司徒聿離婚?她不愛他了嗎?
“溫婉,其實不必這麼麻煩,司徒聿……”楚飛揚比較缺心眼,他猛地就想起了司徒聿早之前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
溫婉握著鏟子的手突然頓住,僵硬地轉(zhuǎn)頭,目光冰冷地看向他,“你是說,司徒聿早之前就已經(jīng)擬好了離婚協(xié)議,對不對?”
楚飛揚看見她的臉色不對勁,頓時明白,自己口快說錯話了。
溫婉深吸了一口氣,垂下頭,“你給我重新擬一份……因爲我再見他就覺得噁心。”那話音到最後,帶著濃濃地恨意。
楚飛揚知道她心情不好,外表那些倔強也只是強裝出來的僞裝,點頭便答應了。
……
乒乒乓乓一陣雜物散落於地的聲音。
“怎麼了?”當許若桐端著中藥走進司徒聿的臥室時,卻驚訝地看見四處的擺設(shè),文件都凌亂一地。
司徒聿此時氣得臉色都黑了下去,他的雙手正緊握著一份文件,那文件最頂端赫然印著‘離婚協(xié)議’四個大字。
許若桐看著這樣的他,不由也有些害怕,開口小聲地關(guān)心著,“這不是你早就已經(jīng)擬好的……”
“是她自己送來的!”司徒聿像是自己跟自己生悶氣,咬牙切齒地低喃著,“她什麼都不要,只要那隻山貓……”
許若桐聽到他的話,心底暗自驚喜了起來,原來是溫婉自己擬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聿,這樣不是很好嗎?你也是希望她離開你不是嗎?”許若桐小步地湊近他。
“你說什麼?”司
徒聿猛地轉(zhuǎn)身,目光裡一片冰寒。
許若桐看著不由嚥了咽口水,她知道他現(xiàn)在很生氣,看著他一時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司徒聿緩緩地收回目光,猛地將這份離婚協(xié)議甩到桌面上,轉(zhuǎn)頭大步朝房門外走去。
許若桐不敢追上去,也沒敢開口詢問他去哪裡?
你明明說過要跟她離婚,可收到這離婚協(xié)議還是忍不住這樣激動,是因爲你的心裡還有她是嗎?
“這裡到底怎麼了?司徒聿那混賬欺負你?”
司徒聿離開沒多久,司徒老爺子經(jīng)過看見滿地的凌亂,驚訝地走了過去。
“沒有,聿,沒有欺負我。”許若桐小聲地回了一句。
司徒老爺子皺了皺眉,有些心疼地看向她,“小桐,那臭小子的脾氣就是不好,你以後得多遷就一下他。是不是因爲他還沒跟那女人離婚……”
轉(zhuǎn)那蒼老的眸子一轉(zhuǎn),赫然看見桌面那被人緊攥著發(fā)皺的文件,老人的眸子裡閃過驚喜,聲音也帶著笑意,“喲,原來已經(jīng)簽好了。”
司徒老爺子素來不喜歡溫婉,他拿起這份已經(jīng)簽名的協(xié)議,不由有種勝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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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聿那混賬爲什麼還沒有簽名?”他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目光在協(xié)議書上掃了一眼,頓時更加不解。
“那女人什麼都不要?”擡頭看向那邊表情有些緊張的許若桐,詢問道,“小桐,這女人怎麼回事,她居然真的什麼都不要,這是在裝清高嗎?”
說著,司徒老爺子的目光朝桌面上一碗黑漆漆的中藥看去,“這藥是給誰喝的?司徒聿那混賬生病了嗎?”
“就是一個治偏頭痛的藥,他那舊病而已。”許若桐扯著一抹勉強的笑,狀似輕鬆地說著。
老人也沒有想太多,朝她走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勸說道,“小桐,你別想太多了,司徒聿的新娘是你,風水大師早就說了,你跟他的八字最適合,你們兩以後在一起肯定會很幸福的。”
許若桐笑了笑,朝他點點頭。
她的眸子隱過一絲陰鷙,會幸福的……她一定會幸福的!那是溫婉搶不走的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