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關(guān)心他!”忽必烈的話是說中了標娜的心,可女子的矜持卻真?zhèn)€讓她紅起臉來,“我纔不要關(guān)心他!我只是想父汗有那麼多能臣巧將,真?zhèn)€要立功請賞,應(yīng)該也有他們的份!如何只將這功勞給他一人!父汗,你倒是覺得誰適合去?總歸圖那現(xiàn)在襄陽,不會回來調(diào)兵?!?
“我不過就說了一句,你如此焦急可是爲了哪般啊?”
“我……”標娜的臉紅得像熟透的桃子,跺腳道,“我只是說個道理麼……”
“沒有說你沒有道理,”忽必烈打斷她的話,沉思了一會子,道,“統(tǒng)一中原確非一朝一夕之事,圖那雖是我的女婿,卻並未立下戰(zhàn)功,讓他帶兵的話,確不能服衆(zhòng),如此一來……”想了想,對身邊的侍衛(wèi)說,“宣史丞相吧。”
侍衛(wèi)應(yīng)了,忙出大帳宣旨,不多時,便有一身著白色袍子的人進來大帳行禮,此人生得並不像蒙古人那般威猛,舉手投足間都有著宋人的書卷之氣,但腰後配著的一柄寶刀卻著實說明了此人的身份。
“微臣史天澤參見大汗!”進來的人深行一禮。
“史丞相……”忽必烈示意對方在旁邊坐下,對衆(zhòng)人說道,“丞相來到這裡已經(jīng)五年有餘,所立下的戰(zhàn)功絕不亞於任何一位草原巴特爾!此次統(tǒng)一中原,勢必還要得到丞相的良策……”說罷,命人斟滿了兩杯馬奶酒,親自端著酒杯,走下高座,來到史天澤面前。
史天澤連忙站起接過酒杯:“大汗這是……微臣如何敢當??!”
“這杯酒,我早就該敬你了!”忽必烈說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史天澤如何敢怠慢,也忙將酒喝乾了。
忽必烈再次示意他坐下,坐回上首,說道:“丞相爲我大元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何獎勵也不爲過?,F(xiàn)在,宋人的江山已經(jīng)風(fēng)雨飄搖,民不聊生!我有意將宋人的江山收於我大元,自然需要不少文臣武將。我未來的女婿圖那已經(jīng)到襄陽去了,我相信他會帶來更好的消息!只是,現(xiàn)在除了大元,女真、高麗、大食等國也對中原虎視眈眈,倘若這些國家在我們之前奪取中原,我們雖可坐收漁利,可大元之威風(fēng)又哪裡顯得出了?況且,若圖那發(fā)生什麼事情,我的女兒一定會傷心的……”
標娜連忙搶白:“父汗又怎會知道我傷心呢!”
忽必烈微微一笑:“難道你不傷心麼?”
“我……”標娜不知如何作答,只得低下頭去。
忽必烈頓了頓,又說:“史丞相深知行軍打仗的道理,所以此次,我想派他去襄陽,與圖那裡應(yīng)外合,一舉奪得這座城池!不知衆(zhòng)位意下如何……”
還沒有人回答,標娜立刻拍起手來:“好啊好??!史丞相立下了那麼多的戰(zhàn)功,這次他去,我最放心了!”隨即轉(zhuǎn)向史天澤,端起桌上的酒杯,“丞相,此次有你相助,圖那定會給父汗帶來更好的消息,——不過你可不要和他搶功,不然的話,父汗寬恕你,我也不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