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什麼。”見到真的楊隊長,我心裡踏實了不少,指著地上的男人說道:“別扯了,先把人家弄醒再說吧!”
雖然不知道這些醫生護士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狀態,但至少目前沒有和我們爲難,倒不如和平相處,少樹敵人。
衆人這纔想起先救人才是正事兒,於是手忙腳亂地把醫生擡進了護士站,
好不容易弄醒後,楊隊長亮出了刑警隊隊長的身份,說是意外事故,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
那個年輕男醫生一瞧這身份,哪還敢說什麼?連說沒事沒事。連楊隊長塞給他的三百塊“醫藥費”,都死活不敢收。
在普通人眼裡,醫生那是有錢有勢,惹不得,惹了人家給你穿小鞋,不好好看病。
現在看來,在醫生眼裡,警察也是有權有勢的人,一樣惹不得,惹了照樣穿小鞋,把你受賄拿紅包什麼的事情查一查,搞不好還能把經濟案件上升爲刑事案件。
從護士站出來,我簡單給楊隊長說明了一下上樓規則和剛纔在樓下發生的事情,聽得這老夥計也是連呼驚險。
來到五樓,橫穿整個病區,居然也是一切正常。醫生和護士在工作區裡面忙碌著,每個病房的病人此時也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吹梦液蜅铌犆曰蟛灰?。
這裡不應該是百足陣麼?可看到的一切爲什麼如此正常?
除了每上一層,樓梯都被截斷,還暗示著我們,這裡的確實在法陣內。其他再也看不出一絲怪異之處。
就連廁所裡的那具屍體,自打被我燒了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不過對於此時出現在這裡的人,究竟該怎麼對待?倒是一個難題。
管吧,明知道他們很有可能不是人。不管吧,如此正常的情況,卻又難以忍心。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六樓整層都是手術室。我曾經很奇怪爲什麼把手術室放在這麼一個不高不低的樓層,多費勁!
後來想想,也對。上下都是住院部,動手術的病人拉進拉出,甭管去哪一層,都差不多遠近。而且六也順嘛~做手術也求六六大順。
剛上來,我倆還沒找到往樓西頭去的路,一個穿著無菌服的小護士就從亮著“手術室”三個大字的門內衝了出來。
“唉!你們倆快來!來?。硪幌拢 毙∽o士看見我和楊隊,就跟發現了寶貝一樣,揭開口罩衝我倆連連招手。
我們對視一眼,這二半夜的難不成還有手術做?再說就算有手術,這個小護士不在裡面好好呆著,跑出來幹嘛?
楊隊做了個手勢,告訴我保持警惕,然後就朝小護士走去。
“什麼事兒?告訴我,我是警察!”楊隊來到小護士面前三米的地方站住,掏出警官證說道。
“你們不是病人家屬?那也行!”小護士聽說楊隊是警察,竟然更加起勁了,接著說道:“警察同志,是這樣的,我們這裡正做手術,可一個同事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暈倒了。手術室裡現在就我和主刀醫生兩人,能不能麻煩你們把我同事送到下面急救?”
“這……你們怎麼不打電話叫他們上來?”楊隊猶豫道。手術室裡發生這種事情,的確有點不可思議。
“打了,可是打不通??!”小護士急道。
這個理由倒是讓我們無法拒絕。
“進去看看?”楊隊長想了半天,也沒能做出決定,回頭徵求我的意見。
我不置可否,進去看看倒沒什麼。剛纔經過觀察,貌似六樓並沒有可以從外面繞行的通道。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倆想去東頭,就必須要穿過手術室。
所以說,不進去也得進去。
見我點頭,楊隊長就回身說道:“好吧,帶我們進去?!?
小護士聽了連聲表示感謝,主動推開手術室的大門,領我們走了進去。
手術室我倒真是頭一回進,門一打開,就感覺從裡面刮出的暖風迎面吹來,氣流異常強勁。
到後來我才知道,手術室整片區域都是被加了壓的。因爲這樣即使開門,氣流也只是向外吹,而不會向內倒灌,充分保證了手術室的無菌環境。
門內是一間巨大的更衣室,看來醫生護士做手術前都要在這裡更衣換裝。
楊隊長走到這裡,不敢再進了,畢竟我倆穿的很隨便,萬一把病人感染了,那可不好交代。其實我們倆也知道沒什麼,但腦子就是過不了這道彎。
“哦,不好意思!”又推開裡面一道門的小護士見我倆站在那裡不動,趕忙遞過來兩雙鞋套,說道:“沒關係的,手術室其實也沒你們想的那麼幹淨。套上這個鞋套就行了。反正只剩我們一臺手術,而且已經縫合了,你們走後我再消毒打掃就行了。”
和楊隊換上了鞋套,我們就隨著小護士又進了一道門。
這道門內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根據我的判斷,走廊那邊應該就是大樓的東頭,推門出去很可能是電梯間。
走廊兩側,每邊平均分散著八扇門。唯獨距我們最近的左手邊那扇門上還亮著燈,顯示“手術中”。
小護士走到這扇門前,推開後示意我們進去。
我和楊隊最後交換了一次眼神,慢慢踏進了手術室。
這是一間至少有四十平方的屋子,正中間靠裡一點的位置上,擺著一張手術檯。無影燈下,分別躺著和站著一個人。各種儀器在他們身後閃個不停。
在屋子的一角的地上,還仰面躺著一個穿無菌服的年輕女人,雙脣緊閉臉色慘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看來叫我倆來擡的應該就是她了。
見有人進來,正在手術檯旁忙著的那個人擡頭看了一眼,馬上用嚴厲的口氣對帶我們進來的那個小護士說道:“小龐,你怎麼不帶他們消毒就進來了???感染了傷員怎麼辦?!”
“啊……”小護士明顯一愣,怯怯地說道:“您剛纔不是說已經縫合了,用不著那麼細緻麼?我也是急著救任姐??!”
“現在病人情況有變,我需要重新剖腹探查!趕快讓這兩個無關人員出去!”手術檯旁的醫生看來是發怒了。
“那任姐……”小護士聽了他這麼說,有點不知所措。
“她重要還是病人重要?你趕緊把他們兩個攆出去,過來幫我!”醫生越說越嚴厲。雖然帶著口罩,但他的眉毛顯然已經皺成了倒八字。
我倒有點奇怪,這樣個傢伙也太不講人情了。就算是讓我和楊隊把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擡出去,又能廢多少時間?
唸到這裡,我慢慢向手術檯靠近,想看看這個主刀大夫到底在幹什麼?爲什麼已經縫合好的病人,又被他給重新切開,還要搞什麼剖腹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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