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先別動了,我馬上來聯(lián)繫王隊,讓他動用一下監(jiān)控系統(tǒng)看看,不能再這麼盲目下去。”秦墨說著,掏出手機給王隊打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
片刻後,秦墨接到王隊的迴應(yīng),讓他們走左邊一路往前開,順著王隊的指引,大威開著車加足油門往前走,可越走秦墨和朱對優(yōu)心裡越是犯起了嘀咕。
“秦哥,你有沒有覺得這道路有點眼熟啊。”朱對優(yōu)說道。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好像似曾相識。”秦墨迴應(yīng)道。
“位置顯示就在前面轉(zhuǎn)彎處,那裡應(yīng)該是一個停車場,你們恐怕得下車找一下了,我們也往那邊趕。”王隊在電話裡說道。
“好。”掛斷電話,秦墨讓大威按照王隊的指示繼續(xù)開,到了停車場的瞬間,秦墨和朱對優(yōu)終於反應(yīng)過來,“這不就是胡麗麗的診所附近嗎,難怪會覺得眼熟。”
很快,他們便找到了吳鵬開的紅色超跑,但車裡已經(jīng)沒有人了。
“秦哥,你說吳鵬會不會是藏到胡麗麗去世的那間休息室裡去了?”朱對優(yōu)說道。
“有可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裡發(fā)生過兇案,短時間內(nèi)肯定不會有人再去,上次咱們過去的時候那裡就是上鎖的,不過,吳鵬要是想避開所有人進到那裡面也不太可能吧,再說了,他也不一定有鑰匙啊。”秦墨想了想說。
“你們說的胡麗麗我不認識,但我聽手下說過,吳鵬在這裡面有一個相好的,叫什麼歐樂樂的,好像是這個名字。”大威說道。
“對了,我也想起來,之前胡麗麗說她發(fā)現(xiàn)吳鵬劈腿所以自己才和他分手的,難不成那個小三就在這家醫(yī)院裡,那就不難解釋吳鵬爲什麼會來這了,但這樣一來,咱們想要找到他就有點麻煩了。”秦墨皺起眉頭。
“秦哥,那咱們怎麼辦,就這麼等著?”朱對優(yōu)問。
“嗯,咱們現(xiàn)在門口附近蹲守,大威你就不要下車了,若是被人認出來 就麻煩了,我們兩個戴上帽子還能僞裝一下,等王隊他們來了,咱們再圍堵吳鵬,爭取把他抓住。”
“好。”
商量完,大威留在車裡等著與王隊長他們會合,秦墨和朱對優(yōu)則在撬裝之後來到了醫(yī)院大廳裡,假裝等待看病。
期間,秦墨特意在醫(yī)院名單裡仔細看了看,確實有一個叫歐樂樂的兒科醫(yī)生,長得還挺漂亮,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是主治醫(yī)生,應(yīng)該是吳鵬喜歡的“菜”。
二人等了約莫有二十多分鐘的時間,醫(yī)院已經(jīng)是下班的點,再繼續(xù)下去恐怕會惹人生疑,正當他們想著要不要先退出去的時候,王隊他們終於來到,這下子,終於可以大展拳腳了。
左鏡、關(guān)天守在大門口,秦墨和朱對優(yōu)推著方若假裝成病人在樓道里四處查找,王隊長則跟在身後,假裝與他們互不認識,以防三人有什麼疏漏之處。
因爲歐樂樂是兒科醫(yī)生,所以,秦墨他們假裝先在兒科那一層查找,找了一圈沒有結(jié)果後,便來到了那間兇宅休息室。
這一層本身就沒什麼人煙,再加上休息室裡發(fā)生了兇殺案,下班的時間點更是沒人會過來,腳踩在地面上都能出現(xiàn)回聲。
猜測吳鵬大概率是躲在兇宅休息室裡,秦墨和朱對優(yōu)讓方若等在樓梯口,他們二人躡手躡腳地貼著牆往前走,果然,在距離休息室不遠的地方聽到裡面?zhèn)鞒鲆魂嚹信f話的聲音,期間還夾雜著一些嬌嗔。
此時,秦墨幾乎可以斷定吳鵬就在裡面,便對著方若做了一個手勢讓王隊、左鏡他們都來這裡集-合。
一衆(zhòng)人集-合完畢,朱對優(yōu)飛起一腳將門踹開,就見吳鵬正跪在地上哄著歐樂樂吃飯,看到秦墨他們衝進來,立馬變了臉色,“你,你,你們怎麼來了?”
“呵呵,你還真是會躲地方啊吳鵬。”秦墨冷笑兩聲說道。
“你們想幹什麼,隨便抓人可是犯法的,你們知道嗎?”吳鵬的眼神忽然變了變,注意到這一細節(jié)的秦墨立馬提高了警惕。
“你放心,我們不是要抓你,而是要帶你去見一個人,見完了,立馬就放你走。”王隊長說。
“好,我跟你們走。”吳鵬站起身來,一旁的歐樂樂不幹了,“你們幹什麼,憑什麼抓他,信不信我報警?”
“不必了,我就是警察,找他自然是有事。”王隊說完,不給歐樂樂反駁的機會,一下子把吳鵬揪了出來。
沒想到吳鵬就勢一個轉(zhuǎn)身來到方若跟前,單手掐住方若的脖子,威脅秦墨等人道:“放我走,不然我……”
話還沒說完,方若側(cè)身一個迴旋踢,直接把吳鵬踢飛在地,暈了過去,“小子,我只是喜歡上了坐輪椅,不是真殘廢。”方若冷笑著說道,“擡上他,走。”
“好,好。”衆(zhòng)人還停留在方若剛纔身手的震驚中,方若已經(jīng)劃著輪椅走遠了。
確實,這麼長時間沒見到方若出手,大家都開始把她當普通女生看待了,但人家壓根就不普通啊,真要打起來,恐怕他們幾個男人都不是方若的對手。
入夜,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吳鵬從昏迷中醒過來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他使勁搖了搖腦袋,就著月色以及外面的燈光,終於看清了眼前的場景,如此熟悉,這是趙娜家。
他不由地長大了嘴巴,想著自己不是被秦墨他們抓走了嗎,怎麼會來到這裡,難道是做夢?
“吳鵬,吳鵬,你還好嗎?”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吳鵬猛地擡頭,正看到趙娜那張慘白的臉。
“啊!”吳鵬尖叫一聲,嚇得癱坐在地,不敢移動。
“怎麼?當初殺我的時候,你的膽子可是很大的。”趙娜說著,一伸胳膊,原先完整的胳膊立馬化成小塊掉落在吳鵬跟前。
“別,別怪我,別怪我,都是他,都是他害的,我控制不住他,都怪他!”吳鵬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可很快,這一動作戛然而止,等他再擡起頭時,已經(jīng)變成了另一種形態(tài)。
吳鵬的眸子變得冷冽起來,就連已經(jīng)變成鬼的趙娜都嚇得趕緊從房頂上飄到一旁,這個眼神對於她來說震撼力太強了,就是這個眼神出現(xiàn)後不久,自己就被吳鵬殘忍地殺害了。
“怎麼?鬼也會害怕嗎?”吳鵬起身坐到一旁的沙發(fā)上,笑呵呵地看著趙娜。
“你,你,你到底是誰?”趙娜有些顫抖地問。
“吳鵬啊,咱們交往了那麼久,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不對,吳鵬不會這樣,你不是吳鵬!”
“哈哈哈……”吳鵬大笑兩聲,緊接著說道:“應(yīng)該說你見到的那個,纔不是真正的吳鵬,我纔是真正的吳鵬。”
“好,那我問你,我自認沒有對不起你,你爲什麼要殺我?”趙娜氣勢全無,癱坐在地上問。
“沒有對不起我?你在酒吧裡和別的男人親密,還好意思說對不起我,嗯?”吳鵬湊到趙娜跟前,托起她蒼白的下巴。
“我只是正常的交友,難道和你談戀愛就不能與其他男人交朋友了嗎?”
“不能!我本來以爲你會和其他女生不一樣,沒想到,一樣的不守婦道,所以,你們都該死!”吳鵬的眸子一冷,讓身爲鬼的趙娜都感覺到一陣陰寒。
“她們,那些人都是你殺的?”
“對,都是我殺的,我把她們一點點切成小塊,只有這樣,才能消解我內(nèi)心的怨恨!”
“都是因爲她們和別的男人有親密接觸嗎?”趙娜又接著問。
“沒錯!”吳鵬斬釘截鐵地迴應(yīng)。
“呵呵,你還真是個魔鬼。”趙娜冷笑兩聲,對著大門喊道:“你們可以出來了!”
門被大力從外面推開,十幾個持槍的警察走了進來,直接將吳鵬摁倒在地,“現(xiàn)在你沒話說了吧。”王隊長對著吳鵬說道。
“哼,沒想到這竟然是你們演的一場戲,最終,我還是栽在了女人的手裡,罷了,這就是命吧,我認!”吳鵬說完低下了頭。
片刻後,頭猛地擡起,吳鵬臉上又變成了另外一番哆哆嗦嗦的模樣,秦墨知道,是那個吳鵬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