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麼早,你不會是想等著喝新媳婦的早茶吧?”蕭傾諾揶揄著老爺子。
一大早的,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可見老爺子多開心啊。
“咳咳”,知道了也不用說的這麼直白吧。
“老子是想喝,不過,有件事你估計忘了。”忽然,老爺子嚴肅起來了。
放下茶杯,認真的看著蕭傾諾。這個時候,蕭傾諾還真有些懵了。
“父皇,被我說中了,你就承認了唄,我們父女兩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在說,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
景國的人估計不知道又多少人羨慕死蕭城呢?誰叫他那麼霸氣?
說結婚就結婚。
只是,可憐了昭陽太子了,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皇妹已經被蕭城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而且啊,這還是典型的先上車後補票,什麼招呼都木有,自由戀愛呢。
“去叫榮景來?!?
“他上朝呢?!?
“哼…”聽著蕭傾諾這麼說,老爺子不滿的冷哼,抱怨道:“當初你跟著榮景這小子的時候,我可是一滴水都沒得沾?!备挥谜f敬茶了。
對於這件事,老爺子至今還是念念不忘啊。
都說老了,像小孩,這典型的得不到越念著啊。
聞言,蕭傾諾笑出了聲來:“原來父皇在乎的是這個啊?!?
哎,父皇這性子越來越風趣了呢。“今日是蕭城的新婚第一日,您老人家喝的是兒媳婦的茶,可不是女婿的茶?!?
“便宜那小子了?!崩蠣斪右а馈?
對於榮景這個人,他是又愛又恨啊。
現在,有了兒媳婦,他是高興的。只是,兒子跟女兒的感覺完全不同。
女兒嫁了,他是心裡不捨的,這兒子成婚了,他高興,卻更放心了。
這女兒嫁給別的男人,他總覺得有個人跟他搶人,怎麼看都是不舒服。
“得,日後讓榮景給你老人家倒洗腳水,伺候你更衣,這總可以了吧?!闭媸巧狭四昙o了,性子越發的小孩子了。
只是,蕭傾諾也知道,父皇是因爲太愛自己了。
“父皇,您看,時候爺不早了,該準備準備迎接新兒媳婦了。”
這時候,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紅彤彤的,怪亮人眼睛的。
“不急?!边@一會,老爺子倒是不急了。
‘額..’蕭傾諾怔了怔,想想,也是。
甘柴獵火的,兩個人肯定是累了,多睡一會也沒有什麼。倒是老爺子,很會體貼人啊。
“父皇,你是我見過有史以來最會理解人的公公?!边@都算進去了。
若是別人,早就不滿爲何貪睡了,果然是自己的父皇啊,開明。
“想太多,我是爲了早日抱上孫子,你以爲我容易麼?”一個人,孤苦伶仃。
本想一個人去大漠看孤煙,看日圓的,現下最要緊的還是先看看兒媳婦肚子裡的動靜之後在決定。
“您老人家不去大漠了?”蕭傾諾笑了笑。
擡頭,老爺子喝了一口茶,隨後定定的看著她:“你不是要去找神醫麼,還不去?”
“行…”看著老爺子,“父皇,你這是典型的有了兒媳婦不要女兒,哼?!闭f罷,蕭傾諾已動身去神醫住的落院而去。
一陣搗藥的聲音傳來,蕭傾諾在踏入院子的時候就聽見了。
“神醫,今日可有時間?”她也不拐彎抹角抹角。
今日是蕭城的新婚之日,她想恢復容貌,算不上添堵。
“娘娘,早。”
神醫頭也不回,說這話,低著頭,繼續搗鼓手中的藥。
自從景王登基爲帝,他便改口喚蕭傾諾爲娘娘了,只是,他那作風依舊沒有改變。
看著神醫在搗鼓個不停,她也沒有生氣,而是看著地面上的藥粉,說道:“這可是紫藤那丫頭的新藥?”
怎麼那麼多?弄墨皺著眉頭。
頓覺得很心疼,那丫頭,一生出來就是藥罐子,真是難爲她了。
現在,大家都那麼愛她,拼命的愛著,生怕她受了一丁點的委屈。
如今,神醫將她收爲關門弟子,更是*著她,整日變戲法的給她弄藥膳。
“娘娘今日來可是有事兒?”神醫的話硬邦邦的。
“神醫,當時你說,我懷孕不便恢復容貌,如今我身子已經好了,可否醫治?”
聞言,神醫放下手中的活兒,站了起來,看了看她的臉,隨後點了點頭。
“可以,只是,這裡缺少藥材,而且….環境不行?!?
治療期間,不能說話的。
“需要什麼藥材神醫儘管說,府內沒有的可以派人去尋找,就算是天山也不要緊的?!彼仨毣謴?,用著自己的臉。
“藥是有的,只是需要時間,需要換一個環境,就這麼簡單?!?
“神醫說的地方可是烈焰谷?”蕭傾諾看著神醫,眼神中有些警惕。
這神醫,忽然答應的這麼爽快,她知道,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看著蕭傾諾,神醫那張撲克臉忽然綻放出笑容:‘果然,什麼都瞞不住娘娘,是的,老夫有條件?!?
“什麼條件。”忽然,弄墨有種不好的預感。
“紫藤公主跟著去?!?
“不行。”想都不想,蕭傾諾直接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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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還那麼小,身子那麼脆弱,怎麼可能奔波?怎麼可能在烈焰谷?
她不同意,榮景不同意,老爺子也不會同意的。
“我早料到娘娘你會反對。”神醫說的好似他真的預料到一樣。“紫藤是我的關門弟子,老夫還指望她繼承老夫的絕學呢,娘娘認爲老夫會對紫藤不妙?”
“神醫,你要體諒我們做父母的。”
“陛下要處理國師,您要治療,有紫藤陪著你,你也不會太無聊,老夫保證,陛下會答應的。”
“多久?!敝委熞嗑谩?
“公主和小王爺週歲前?!?
那就是兩個月的時間了。兩個月,她要和榮景分開兩個月。
“走吧。”
聽言,神醫一怔,隨後回屋收拾東西,兩人就這樣扛著包袱,抱著紫藤,去了烈焰谷。
榮景回來的時候,看到桌子上的留言,真想大哭一場。
諾兒,你可真狠心,就這樣不辭而別,拋下我一個人,兩個月的漫漫長日該怎麼過?
前往烈焰谷的道路上,一輛車緩緩前行。
“神醫,你不怕他們記恨你?”車內,蕭傾諾看著神醫,道。
神醫聽言,撫著鬍子,笑了笑:“恩,這個得想想辦法,我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住,受不住啊。”
說罷,樂呵呵的,好似這些都只是玩笑而已。
看著神醫的笑臉,蕭傾諾給諾忽然想抽筋的衝動:“神醫,府裡讓你很不自在?”
一出府,就看見他笑個不停,是不是覺得自己當時承諾一年的時光太漫長了,覺得有些後悔,而現在,自己主動提出來,是否正合了他的意?
想想,蕭傾諾想暈過去。原來,最腹黑的是神醫啊。
不動聲色,就這樣脫離了苦海。
被蕭傾諾說中的神醫面色有些不自然,隨後‘咳咳’兩聲作爲掩飾。
“神醫可是暈車?”她故意問道。
“不暈?!?
“喔…”她挑眉,“若是神醫暈車,我這裡有暈車藥?!彼眯牡?。
“不用,不用?!闭f罷,他自己掐自己的穴道,道:“這個穴位是防止暈車的良藥。”
“既然神醫暈車,我們先在客棧歇一歇,明日在出發吧?!?
“不暈,不暈,老夫是神醫,豈會被暈車這個小事給耽擱著?!?
停在客棧?開什麼玩笑。若是榮景一個想不通,追來可怎麼辦?現在他們做馬車,慢的跟蝸牛似的,若是真的追來,肯定沒戲了。
好不容易清靜一翻,不用受府內的人的摧殘,他當然要忍住。
蕭傾諾想笑啊,想不到神醫還有囧的時候。
這邊是有說有笑啊,可蕭城這邊,瀰漫著硝煙啊。
“起來,都什麼時候了?!?
照日當空,蕭城神清氣爽的出現在榻前,看著還在睡的女人,皺了皺眉日頭,隨後不客氣的掀開被子,那*全被他收入眼底。
身上一涼,阿九下意識的抓著被子,抓著抓著,渾身一個機靈,坐了起來,正好對上蕭城漆黑的眸子,“啊..”的一聲,穿破屋頂啊。
“鬼吼什麼,趕緊把衣服穿上,老爺子還等著喝兒媳婦的茶呢?!?
睡懶覺可以,敬茶完了在回來睡?,F在是中午,那老頭肯定是等的很久了吧。
摟著衣服,阿九賭氣:“不去。”
話一落音,屋內的氣息變得冰寒無比,蕭城也陰著一張臉。
“你在說一遍?!?
看著黑著臉的蕭城,阿九癟癟嘴,憤憤的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