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做景王妃,在景王府生活,決定跟景王在一起,那麼她也便不在抱著以前的心態(tài)來面對他。
現(xiàn)在不喜歡景王,卻也不是那麼討厭,這麼好的一個男人,留給別的女人多可惜啊,不如她就收了吧。
想通了,那境界可就不一樣了。此時,蕭傾諾似乎心情不錯,環(huán)視了一圈,便躺倒踏上,霸佔榻上唯一的枕頭,唯一的被子。
回過神的景王看著前一刻還冰冷如鐵灼灼逼人的蕭傾諾,此時神色自然的霸佔他的窩,雙目璀璨如星,傻笑的進(jìn)了屋。
“諾兒,這不是寢室,我們的寢室在那邊。”他指了指北面。
看了他一眼,在看看周圍,眉頭一鄒,果然不是上次他所說的那間。看看這*,這麼小,根本就是臨時休息的地方,仔細(xì)一看,原來是書房。
不等她白眼,景王已經(jīng)傻笑的走過去,雙臂一伸,將她抱在懷中:“夜深露濃,還是爲(wèi)夫抱著諾兒去吧。”
還算體貼,蕭傾諾也就理所當(dāng)然的環(huán)著他的脖子,頭抵著他的胸膛。
景王雖被譽爲(wèi)戰(zhàn)神,身材並沒有武將那麼魁梧,反倒整個人看起來向不諳世事的書生,不過周身青蓮的味道,讓她覺得很舒心。
“對了,我半夜出宮,父皇知道了肯定會擔(dān)心的。”忽然想起這事,蕭傾諾擡眼,對著景王說道。
“你先躺著,本王立即吩咐人前去告知皇上身邊的小李子。”進(jìn)屋,將她安置好之後便急忙的走出房門。
同樣來過,這一次的心境跟上一次的完全不同。蕭傾諾起身,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屋裡的擺設(shè),每一樣都恰到好處。
梳妝檯上,胭脂水粉,金釵步搖各式各樣,衣櫃裡,都是今年流行的款式,雖然不是所有的都入她的眼,僅憑這份心,她該感到高興。
“怎麼不穿鞋子,地上涼。”景王一回來,便看到蕭傾諾赤足的站在地上,關(guān)心道。
聞言,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你回來了。”鋪著那麼厚的地毯,怎麼會呢。
見此,景王有些無奈的看著她,“睡吧,很晚了。”說罷,便抱著她上了榻。
燈一滅,一片黑暗,四周很安靜,靜的她可以聽到景王的呼吸聲,“榮景。”她有些不安的喚他的名字。
“怎麼了?”黑暗中,景王的聲音異常的暗啞。
察覺到她的不安,榮景抓著他的手,“諾兒,怎麼啦,是不是不習(xí)慣?”
安苡諾聽不見,加之屋內(nèi)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點盞燈吧,我不習(xí)慣黑燈睡覺。”若是看不見,她亦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榮景一聽,一怔,之後眸中劃過心疼。亮燈睡覺的人一般都缺乏安全感,這些年她可是睡得不好?
想起,她聽不到,他才明白。將她拉至懷中,撫了撫她的背,“睡吧。”
腦袋埋在他懷中的她看不到他的臉,亦不知他講了什麼,只覺得他的動作有種魔力,她漸漸的安心,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蓮香,漸漸的進(jìn)入夢鄉(xiāng)。
燭光搖曳中,景王僅僅的盯著她的臉,安靜的容顏,怎麼看他都覺得看不夠。這一刻,他期盼了好久好久,當(dāng)它存在時,他仿若夢中,飄忽的有些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