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廣那傢伙知道多少?”司夢一臉嚴肅的看著陸梨。
陸梨當然知道她在問什麼,可是她覺得這又將是一個,說出來就會被女王大人再次趕出去,甚至暴打的問題。
看陸梨這心虛的樣子,司夢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還以爲陸梨在感情上拖拖拉拉,整天就糾結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在這麼重要和私密的事情上,應該更加有所保留纔是。
直到現(xiàn)在司夢才發(fā)現(xiàn),敖廣對於陸梨的意義絕對不止如此!
要是知道,陸梨第一個任務對象就是敖廣,更曾經(jīng)爲了敖廣差點連命都丟了。不知道女王大人又會作何感想?
“看來是知道不少了。”司夢緊緊皺著眉頭坐在牀邊。
豈止知道不少,還親身體會過!陸梨暗暗吐了一下舌頭,這事打死她都不敢說出來。
“沒關係啦,敖廣他不會亂說的。”對敖廣的人品,她還是很放心的。
司夢一臉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她:“那敖廣提過他的父母,說過他的家庭背景,帶你去過他家嗎?還是他其實把他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過你了?”
沒想到陸梨竟然點了點頭,她竟然點頭了!
“我見過敖廣的爺爺。你忘了,上次我和敖廣被綁架了,是敖廣爺爺把我們救出來的。”陸梨一下下?lián)崦鴳蜒e的龍貓,突然想起敖廣爺爺非要讓自己叫他爺爺?shù)氖虑椤?
忍不住小臉一紅,是不是那個時候他就看出什麼來了?還是敖廣自己說了什麼?她是有多遲鈍,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 o ⊙ )
看某人一臉春、情的樣子,司夢額頭青筋跳動個不停,果然陷入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是爲零。
尤其是這種第一次談戀愛的白癡!
“所以你早就知道敖廣家世不凡?”司夢忍住脾氣,繼續(xù)問。
“朋友各個氣質(zhì)不凡,自家爺爺又能夠調(diào)用部隊,住得起軍區(qū)醫(yī)院的特別房間,家裡還有別墅什麼的,認識的人也是非富即貴……應該不是什麼普通人家的孩子吧?”說著還一臉期待表揚的看著司夢。
快來誇我啊,我分析的這麼有道理,簡直太有才了!
司夢想直接糊人一臉!
聽見陸梨數(shù)出這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司夢額角的十字越來越多。還吧?這是有缺心眼兒?
敢情人傢什麼都知道,就她一個人在一邊瞎操心是吧?甚至連殺人滅口,這麼違背良心和違法亂紀的事情都想出來了!這人就跟她說吧?跟她說應該,大概?
她現(xiàn)在最想殺人滅口的是眼前這個白癡!
“司夢,你開開門啊!你不要生氣嘛,我可以解釋!”被人一腳踹出了房間,又扔出了大門。
門還重重的拍在了她的跟前,差點撞到她的鼻子。陸梨一臉欲哭無淚的看著緊閉的大門。
她試圖輸入密碼自己進去,剛剛按下第一個就停下了。女王大人從來不會輕易動手,現(xiàn)在都把自己丟出來了,肯定真的非常非常生氣。
如果她再不顧她的意願,自己悄悄進去,女王大人肯定會更生氣!
“怎麼了?”敖廣打開門就見到,自家小女友正穿著一身龍貓睡衣,可憐巴巴的像一隻被人遺棄
的小狗一樣蹲在對面。
聽見他問,轉(zhuǎn)頭看向他的小臉上可憐的不行,一雙大眼睛更是水汪汪的,眼淚似乎隨時都會落下來一般。
這可把敖廣給心疼壞了,發(fā)現(xiàn)陸梨竟然連鞋子都沒有穿,敖廣頓時更心疼了。趕緊過去一把將人打橫抱起,直接抱著人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裡。
兩人前腳剛剛進門,後腳司夢的大門就再次打開了,一看外面空蕩蕩的,而對面的門又剛剛關上。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頓時冷哼一聲,猛地一把把手中的龍貓和拖鞋丟到了地上。轉(zhuǎn)身砰地一聲再次關上了大門。
敖廣把人放在沙發(fā)上,打好水幫人洗好腳,擦乾淨水。又用毛毯將整個人給緊緊的裹住,只露出一張小臉在外面。
“到底怎麼了?”伸手揉了揉陸梨露在外面的小腦袋。
陸梨像是終於回過神來了,她和司夢從十二歲的時候就在一起了,司夢是第一次衝她發(fā)這麼大的火!
女王大人從來沒有這樣過,就算是最初兩人連朋友都不是的時候都沒有。這一次竟然發(fā)了這麼大的火,司夢會不會不要她了?
陸梨越想越嚴重,越想越害怕,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她不要我了!”手腳都被敖廣用毯子裹了起來,陸梨就乾脆一頭扎入了敖廣的懷中,大哭特哭了起來。
哪裡不知道這個她說得是誰?抱著懷中小小的一團,聽見陸梨撕心裂肺的大哭,眼淚還很快浸透了他的T恤衫。
敖廣心臟也跟著緊縮,像是心臟被人一把握住了一樣,還越來越用力的握住。只得用力的抱住陸梨,低聲安慰:“乖,不哭了,她不會不要你的。”
說出這句話的敖廣是拒絕的,他就知道那個女人將會是最大的情敵!以前是,以後也是!
詭異的,敖廣突然想起了那個至今還困擾著廣大男同胞的千古謎題,救媽還是救老婆?
至於答案怎麼樣,他完全不想去考慮!
有意義嗎,這樣的假設有意義嗎?完全沒有!
忍不住更加用力的把人抱住,手掌一下又一下的,像陸梨曾經(jīng)做過的那樣,有節(jié)奏的在陸梨後背拍打著。
“真,嗝,的?”都哭抽了,這是有多傷心?
“真的。”看我真誠的雙眼。
好氣哦,但是還是要保持微笑。
聽陸梨講完事情的始末,敖廣表情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就是爲了這個?好氣哦,但是還要繼續(xù)保持微笑。
陸梨用力的點點頭,這對她很重要的好不好:“你是不知道,我倆從中二期就一直在一起,都十年了!不對,十一年,是十一年。司夢她從來沒有生這麼大的氣過,真的從來沒有。”
爲了表示這件事的重要性,陸梨還特地加重語氣重複了一次這句話。
敖廣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安慰某人:“那就說清楚好了,我看司夢不像會計較這種事的人。”
可是他會!
“嗯嗯,女王大人的脾氣一向來得快去得快。”陸梨趕緊用力的點頭,那副唯女王大人獨尊的表情,別提有多麼礙眼。
接下來,陸梨就靠在敖廣胸口
,開始講起了她和司夢這十幾年的姦情,哦不,是友誼。
純潔的跟百合花一樣的,友誼!
直到懷中的聲音越來越低,敖廣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某人就這樣靠在他懷裡睡著了。嘴角甚至還帶著一個淡淡的微笑,真是礙眼吶!
第二天,陸梨是在敖廣的房間醒來的。老實說,當時她還是有點慌的。下意識就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好還好,是完整的。應該沒發(fā)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陸梨鬆了口氣一樣的拍了拍胸口,又發(fā)現(xiàn)嘴脣有點不舒服。伸手摸了一下,呀,好像腫了。
“難道昨晚上磕著哪裡了?”陸梨揉了揉自己雞窩一樣的頭髮,掀開被子下了牀。
發(fā)現(xiàn)牀邊放著一雙小一號的拖鞋,跟敖廣那雙一模一樣,只是顏色是粉色。
腳往裡面一伸,竟然剛好是她的尺寸。
“還挺貼心的嘛!”陸梨翹著腳丫子看了半晌,越看越滿意。
心情頗爲愉悅的出了房間,一出去就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陸梨順著香味來到客廳,發(fā)現(xiàn)上面已經(jīng)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餐。
有可愛的小雞饅頭、糯米南瓜餅,還有顏色漂亮的煎蛋。旁邊還放著牛奶和吐司、火腿等東西。種類繁多,看得人食慾大增。
聽見外面的聲音,敖廣從廚房探出頭來,笑瞇瞇的說:“先去洗漱一下,粥也快熬好了。”
竟然還有粥,陸梨雙眼一亮,大聲應了一聲:“好!”
來到洗浴間,陸梨才後知後覺的發(fā)現(xiàn),這裡是敖廣家啊,那她要怎麼洗漱?
作爲一個合格的男友,當然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所以陸梨非常驚喜的發(fā)現(xiàn)洗浴間裡的東西都是兩份的,同一個款式的牙刷和杯子,不同顏色的毛巾。甚至還有一套她習慣用的護膚品!
“這傢伙,不會連沐浴露和洗髮水都買了吧?”陸梨一時好奇,跑進浴室一看,還真的有。
陸梨瞪大雙眼,張大嘴巴的看著裡面的一切。這傢伙不會是早就預謀了這一切吧?這些東西不可能一早上就能夠準備齊全。
而且連沐浴露什麼的都有,會不會太齊全了一點?還是說這傢伙其實在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腦海中忍不住閃過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陸梨趕緊用力的搖了搖頭,試圖把這些畫面甩出腦子。臉蛋上一片滾燙,就再也無法正視洗浴間的這些東西了。
匆匆洗漱完,直到坐到餐桌上,陸梨的臉上還有餘熱。恰好這個時候敖廣端著熬好的粥,走了出來。
見此就關心的問了一句:“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昨晚睡覺踢被子了?”
陸梨睡覺不老實這一點敖廣是深有體會的,之前在醫(yī)院就是,受傷了都沒有老實過。
誰知道陸梨直接想岔了,臉色爆紅,結結巴巴的說:“踢,踢被子?你怎,怎麼知道?”
當然是見過啊!
見敖廣一臉理所應當?shù)谋砬椋懤娴哪樕D時更紅了,還有點小小的不高興,眼見著就要爆炸了。
敖廣是誰啊,腦子聰明的異於常人的存在,加上還當了幾年的偵探。一眼就看出了陸梨想歪了,敖廣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