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是陪著他一道去看了舒開的表演,樂隊一個五個人,能得到祭夏的賞識,五個人都興奮異常,表演得十分賣力。
左辰安看了之後,問沙林,“怎麼樣?”
沙林給出了頗高的評價,“還不錯,如果能有專業(yè)老師指導(dǎo),再給一個正確的定位,假以時日,能成大器。”
左辰安聽了,露出微微的笑容,這在他,是鮮有的,公司那麼多歌手,即便是在喬亞那樣的當(dāng)紅明星面前,也一向都是淡淡的,也只對她,對她的人,纔有這樣真實的感情表現(xiàn)。
“走吧,導(dǎo)遊!”他喚著舒開,極難得地開起了玩笑芑。
“姐夫,到底怎麼樣啊?”沒得到左辰安的親口認(rèn)可,舒開終是不放心。
沙林捅了捅舒開,“傻小子!你家姐夫還從來沒對哪個歌手笑過呢!”
“真的?那就是行了?”舒開雀躍起來蝟。
左辰安卻道,“行不行,還要問你姐姐。”
舒開不明瞭,期待的眼神看著夏晚露,“姐……”
“關(guān)我什麼事?”她始終沒有好臉色給左辰安,自然也沒有好臉色給弟弟。
舒開又無辜地看著左辰安。
左辰安微嘆,“你姐不贊成你跟我去北京。”
“姐,爲(wèi)什麼?”舒開急了,他身後另外四名成員也急了,五雙眼睛焦灼地盯著她,好像她成了扼殺他們前途和夢想的元兇。
她渾身不自在,當(dāng)著外人的面也不便和舒開說教,只低聲道,“我說有什麼用?主要是爸爸媽媽的意見。”
舒開這纔開了笑臉,“媽一定會同意的,至於我爹嘛,只要媽同意了就行了!”
是啊,作爲(wèi)繼母,對繼子通常都是有求必應(yīng)的,而且,舒開他們五個人對音樂這麼執(zhí)著,這北京之行,是無法避免的了……
她的心,越來越沉,之後的遊船沒一點(diǎn)興致。
雨後的晴天,陽光愈見炙熱,舒開弄了一艘船,載著他們在河上慢悠悠地行駛。
左辰安一直拉著她的手,捨不得離她左右,只是她,如一個線偶,任他拖、拉,拽,怎麼也沒有反應(yīng)。
在小橋流水間穿梭,左辰安似乎很有興致,不時問些問題,關(guān)於林家鋪?zhàn)樱P(guān)於劉若英拍的那部電影,她全都仿若沒有聽見,皆是舒開替她答了,而他,竟也不敗興,一度還牽著她,在船頭吹風(fēng),意興飛揚(yáng),“到底是商業(yè)氣息濃了,這些酒吧尤其不喜歡,不過,還是大愛這樣的風(fēng)景,適合我,適合我們,小豬,我要給你我們自己的煙雨江南。”
說完,瞇起了雙眼,白皙的臉上凝住薄薄柔光,“小豬,其實,有你的地方,就有煙雨,有江南。”
她的手,在他掌中,溢出細(xì)密的汗……
在烏鎮(zhèn)三日,左辰安遊興盎然,白天晚上都要乘船出遊,他尤喜坐船,喜歡在船頭吹河風(fēng),他說,河風(fēng)裡有茉莉花香。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融融,仰望著她,是她香,亦或風(fēng)香,卻是不知了……
第三日,沙林定了回北京的機(jī)票,一共八張。其中有她的,他說過的話,看來是要兌現(xiàn),她還有轉(zhuǎn)寰的餘地嗎?
晚上吃飯的時候,左辰安攜著她的手,給舒大興和周蘭敬酒,“爸,媽,我把露露和舒開都帶走了,我承諾,一定不會讓他們吃苦,會給露露幸福,會把舒開當(dāng)成自己弟弟,請放心吧!”
舒大興是男人,自然粗枝大葉些,只看到左辰安的好,只看到他們這幾天寸步不離地一起出行,所以,自是放心。舒開已經(jīng)跟他把左辰安的本事家世都說得清清楚楚,他更爲(wèi)女兒尋得這樣的夫婿,兒子跟著這樣的靠山而自豪,所以,樂呵呵地飲了這杯,獨(dú)有周蘭,一直用擔(dān)憂的眼神看著他們。
飯後,家裡的三個男人在外暢談,夏晚露幫媽媽在廚房洗碗,周蘭趁此機(jī)會問她,“露露,你們這兩天……”
夏晚露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和左辰安,什麼都沒有改變,只是,她身不由己。她回來的那天,也許就已經(jīng)註定了她必須回去,左辰安,你到底是不肯放過我……
可是,又怎麼忍心讓媽媽知道是這麼回事?
於是擡起頭來笑,“媽,他說……不能沒有我……”這句,也許是實話……
“他說……會爲(wèi)我努力爭取……不惜代價……”這句,便是謊言了,只是希望媽媽放心,希望媽媽瞭解,她是幸福地離開的……
“是嗎?”周蘭有些狐疑。
“當(dāng)然是……”她努力地笑,“你看,他把舒開都帶走了,他對我,如您所說,還真是好。其實,這兩天我也想明白了,我,同樣放不下他……”她聽見眼淚一滴一滴倒流的聲音,一顆一顆打在心尖上,酸酸地疼……
假作真時真亦假,她自己也辨不清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了……
周蘭笑了笑,暗暗嘆息,“孩子……你長大了,有些事媽媽也不能替你做主,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把握,媽媽只希望你記住,雖然你是窮人家的孩子,但是也是媽媽的寶貝,媽媽捨不得你在別人那裡受半點(diǎn)委屈,所以,如果在北京覺得不好了,就回家,回來當(dāng)媽媽的寶貝,嗯?”
“嗯!知道了,媽!”她抱住媽媽的脖子,淚水迷濛了雙眼。
從廚房出來,舒開便鬧著陪爸爸打兩圈麻將,她不會,但爲(wèi)了湊興,還是坐在左辰安身邊陪著。既然答應(yīng)了媽媽要幸福,就一定要表現(xiàn)出幸福的樣子來,所以,不再像前幾日那樣冷若冰霜,所幸的是,幸福是什麼樣子,她一直很熟悉,所以表演起來倒也真實,只是,真的很吃力很吃力……
媽媽切了一盤水果出來,她用牙籤簽了,喂進(jìn)他嘴裡。
初時,他有些詫異,繼而一口吃了,眼裡擋不住的幸福溢出來。
沙林看著,替老闆高興,開起了玩笑,“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樣啊!羨慕嫉妒恨!”
他更是得意地忘了形,沒好臉色給沙林,“你也想?不想活了還差不多!”
沙林揚(yáng)揚(yáng)眉,不敢在吭聲,倒是舒大興笑著打趣,“就是!女大不中留啊!我這當(dāng)?shù)亩紱]這麼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