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實招來，你們倆多久了？偷偷地下情！”她故作嚴肅，然後又萎靡了一下，哭喪著臉，“還是隻是喝酒上頭，就親了？”
他們可千萬不要像她身邊的那些人一樣酒精上頭，nl不分吶。
“我——”秦昭指尖撐著身後的牆壁，嗓音有些艱難，“我在追他。”
“！”
姜滿無聲地罵了句我靠：“你追！”
她自覺地壓低了聲音：“你在追沈硯辭？”
秦昭手指蜷縮了下，嗯了一聲。
“我還以爲他是攻呢！”姜滿懊悔地捂了下頭。
“……”
她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又趕緊找補：“那是你今天告白他同意了？”
“還沒。”
“那你們怎麼親上的？”姜滿眼睛裡都是吃瓜的興奮，“誰先親的誰？”
秦昭被她問得有點口乾舌燥，想逃遁：“我們進去吧。”
“說說嘛。”姜滿拉著她不讓她逃，畫餅道，“我嗑cp這麼多年經驗，能幫你分析。”
秦昭嘴巴動了一下，擡了下眼皮：“你不是看到了嗎？”
“我就看到了後半段。”她頓了下，“很有可能是後小半段。”
“……”
“我親的吧。”秦昭臉上有點熱，“記不清了。”
“可以啊，昭昭。看著人畜無害的，做事還是這麼猛。”姜滿打量了她一眼。
她：“你什麼時候追的？”
“暑假。”
“你追了小半年！”姜滿我去了一聲，這可真是夠慢的。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是時候了，今天或者明天就可以告白！問他爲什麼要親你！姐妹在這，還可以實時幫你出謀劃策。”
“……”
她可沒有立場質問，秦昭捏了捏手指：“會不會太快了？”
暑假的時候她問他要追多久，沈硯辭就有兩天沒搭理她。
他回國還不到一個月，就告白，被拒絕的概率會不會很大。
“戀愛就是要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而且都半年了，哪快了？”姜滿比劃道，說著她頓了一下，“你是想好了嗎？還是隻是想玩玩，找個人追？”
她身邊也不是沒有剛追到手就膩了的人。
半年，夠了嗎？
秦昭垂了下眼睫，沉默了一會：“能行嗎？”
“包的！”姜滿可太熟悉沈硯辭看秦昭的那個眼神了，都快把她吞了。高中的時候就那麼看的！
他們不行，那她所有的cp都不行！
——
秦昭回去的時候，房間里正玩著遊戲。
況序拿著話筒在動情地唱著歌。
沈硯辭靠在在沙發上，瞥了她一眼。
姜滿曖昧地撞了她一下，小聲地說了聲加油。
秦昭鎮定地在屋裡走走停停，然後坐到了他旁邊。
林時看到她喊她一起玩，她擺了擺手：“有點累。”
他也沒爲難她，繼續玩桌遊。
她看了眼沈硯辭：“你也不玩嗎？”
沈硯辭闔了下眼皮，過了兩秒，嗯了一聲。
他的表情透著點倦淡。
況序唱累了看到他倆坐著，把話筒給了他們，還點了一首輕快的朗朗上口情歌。
深藏功與名地坐到了沈硯辭另一邊，他可是付出了太多。
輕快的前奏響起，秦昭跟著節奏唱了起來。
到下一部分的時候，沈硯辭沒舉話筒，她碰了他一下：“該你了。”
沈硯辭抿了下脣，舉著話筒唱了起來。
姜滿拿著手機給他們咔咔錄了一個視頻。
合唱的時候，男音女音唱著輕快的如同宣誓般的歌詞，三兩個人從桌遊擡頭往唱歌的位置看了過去。況序很有存在感地挺了下肩膀，是的，他證明，沈硯辭夾了，越來越夾。
“……”
林時和陳宇老爺爺看手機般地臉皺成了川字：“騷得沒邊了。”
林時撓了撓頭，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他沒抓住。
一曲終了，沈硯辭緊繃的下頜不繃了，脣角甚至帶了點笑。
況序湊過去：“嗓子夾冒煙了吧哥。”
“……”
林時想去廁所，讓秦昭過去替他一下。
姜滿湊過去，用著兩個人才能聽到的氣音：“信我的，絕對能成。”
沈硯辭盯著不遠處竊竊私語的秦昭兩秒，垂了下眼皮。
秦昭幫林時玩了一會，等他回來又把位置讓給了他。
林時卻說自己想唱歌，讓她接著玩。
秦昭玩了兩局，又把他喊了回來。
略帶憂傷和柔和的吉他音響起。
秦昭往屏幕看了一眼，《指紋》
沈硯辭坐在沙發上，藍色的光落在他臉上，莫名多了點憂傷。
低緩又帶著點沙啞質感的嗓音響起，略帶著氣聲，像是在敘述一個悲傷的故事。
剋制又帶著點深情。
姜滿：“果然，憂鬱是一大殺手鐗，跟受過情傷似的。”
秦昭聽著莫名覺得真的有點難過。
“我何苦又問，你是否認真。”
他眼皮垂著，又掀開，漆黑的眼睛隔著藍色的燈光看向了她，疏離淡漠又帶著點頹，自嘲地勾了下脣角。
秦昭心裡像是綁了一個石頭，拉著她往下墜。
林時瞥了眼憂鬱的不行的沈硯辭，吐槽道：“一晚上比我還能裝。”
況序過來人似的嘆了口氣：“理解理解吧，某個階段的人是這樣的。”
林時：“什麼階段？”
況序掃了秦昭一眼，最後只是拍了拍林時的肩膀，他不好說啊。
反正到時候你倆必有一傷。
最後一個音消散，秦昭過了一會，纔回神似的垂了下眼皮。
林時唱歌之魂被沈硯辭勾起來了，他切了一首苦情歌，舉著話筒滿臉悲傷地唱了起來，時不時來一個高難度的轉音和捂胸口的動作。
眉毛顫抖著看向沈硯辭。
看向秦昭，
看向況序，
看向陳宇。
“……”
況序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論裝你林時第二，天下沒人敢稱第一！”
秦昭沒眼看。
沈硯辭出去的時候，她也跟著出去了。
出了影音室，空氣一下子暢快不少。
沈硯辭拐了個彎，在客衛門口停了下來。
秦昭也跟著停了下來。
沈硯辭睨了她一眼：“讓你親不夠，還要讓你看？”
“……”
秦昭眼神澄澈地看了他兩秒，反應過來，打算退出去。
沈硯辭：“跟過來想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