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塊圓潤古樸的玉佩,上面赫然刻著兩個字,無極。這天朝之內(nèi)除了當(dāng)朝逍遙王再無他人可以用這兩字,肥胖的臉皺在一起,從未聽說這逍遙王爺離京,今日怎的突然出現(xiàn)在麗景城。前陣還來消息說這逍遙王被太上皇抓著一起處理朝政,而當(dāng)朝的黃上跟皇后至今沒有下落。難不成這一切都是謠言?真正出宮的是那逍遙王?
“本城主說話哪輪的到你一個賤婢插嘴!”自認(rèn)爲(wèi)威風(fēng)的掃了一眼染櫻,眼中滿是鄙夷,好像開口與她說一句話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銀鈴般的笑聲穿透全場,只是卻笑的所有人心驚膽戰(zhàn),雖說剛纔只是簡單的言語衝突他們已然知道了這個女子的厲害,這一刻被人如此踐踏尊嚴(yán)不知她又會如何,只是不知爲(wèi)何這笑越聽越讓人慎得慌。
若非染櫻攔著此刻那城主早已橫屍當(dāng)場,只是不死只怕結(jié)果比死更痛苦纔是。所以人們常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當(dāng)真是半點不做假的,看這對夫妻就是了。
“好,好!”嬌小的身影走出郝連沐殤的保護(hù)圈,在離著郝連沐殤三步之遙的地方盈盈站立,明明是纖悉弱小的身影,此刻卻讓人覺得如神邸一般讓人敬畏、仰視:“今兒我可當(dāng)真是看到了何謂大膽!”這對夫妻當(dāng)真是了不得啊。
“敢問公子,這位姑娘是..!”只可惜他的話被完全的無視掉。郝連沐殤是連個眼梢都沒給他,其他人則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特別是三鬼,心中更是激動啊,沒想到千年之後回來還能遇到這樣的極品。就算這是陷阱那也是不虛此行啊。
“這叉用的可好?”把玩著手中的鳳凰叉,滿臉的漫不經(jīng)心,只是偏偏如此神態(tài)就已經(jīng)讓人感到壓抑。
劉明全也就是城主大人在看到染櫻手中的叉子後狠狠的瞪著一臉不幹的沈玉,原因無他,因爲(wèi)他不知道跟那女人說多少次,這叉子即使要帶
也只能在城主府帶帶,決不能帶出城主府,可這女人到好完全不將他的話放心心裡。
雖說這裡天高皇帝遠(yuǎn),可指不定哪天那妖后就突然跑到這來了,到時候就算想死也沒那麼簡單。
“姑娘真會說笑,這叉明明在你手裡,怎的反倒問人家用的可好!”睜眼說瞎話,倒打一耙這是官場中人常用的伎倆,也是屢試不爽的伎倆,只是今日這伎倆要無用了。
左左右右的看了遍手中的叉子,勾脣一笑,如雪中之蓮般高貴、淡雅,又如牡丹般富貴、豔麗:“到也是,夫君送給我的東西,我又豈會不認(rèn)得!”若不是因爲(wèi)這隻叉,她又豈會留著那個女人到現(xiàn)在。
她有潔癖,她的男人更是有潔癖,這男人這一輩子只怕除了碰過她之外還從未碰過任何人,那是一種極度的潔癖,連她都自嘆不如,而這男人也決不允許自己的東西被任何人碰觸,而她亦是。他們兩人異常的相似卻又異常的不相似。他們本就是這世間最奇怪、最矛盾的組合,卻也是最合適的組合。
劉明全本就小得可憐的眼睛瞳孔瞬間收緊,若是可以他寧願覺得自己是耳背了,可是那聲音明明很輕卻依舊一字不落的傳進(jìn)了他的耳中,即使想假裝聽不到都不可能。
腿不聽使喚的發(fā)抖,整個身子都站立不直,與剛纔那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相差何止是十萬八千里。
“殤,你不是告訴人家這皇帝跟皇后纔是最大的嗎?可是爲(wèi)什麼他們一個想殺了我,一個辱罵我呢?”瞬間轉(zhuǎn)換的語氣與神態(tài)讓人摸不著頭腦,好像她根本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只要達(dá)到了自己的目的就又會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孩童,安靜的坐在一邊不發(fā)出聲音。
劉明全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如是此刻他還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的話,那他就當(dāng)真可以直接撞死了,這兩人的畫像他剛出發(fā)的時候就看過,只是男
子的眼睛從血瞳變成了黑瞳,其他的根本就是一模一樣啊。而且殤,那殤字不正是當(dāng)今皇帝的國號嗎,而這世間敢這樣喊他的除了那個弒父殺兄的皇后還能有誰?
“調(diào)皮!”只是最簡單得兩字就能看出郝連沐殤對染櫻的寵愛,沒有半分的責(zé)怪於不快,反倒是一副你想如何便如何的樣子。
“城主夫人,你剛纔不是要砍了本宮還要本宮這個妖后給你行大禮嗎?”再次懶懶的靠在郝連沐殤身上,心想果真是被寵壞了,連自個站會都會覺得不習(xí)慣啊,只怕這纔是這個男人真正的目的吧。不過她也樂得接受。
“你...你!”沈玉的手在染櫻與劉明全之間來回的指著,只希望劉明全能給自己一個答案,可是此刻劉明全跟個死人每兩人,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眼無神,瞳孔渙散,臉上全是驚駭。
若是此刻他們還不知道這兩人是誰就當(dāng)真說不過了,瞬間原本安靜的城門口呼聲蓋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整齊而劃一,一個個匍匐在地,連動都不敢動彈半分。
“你們想不想看戲?”沒有說平身,染櫻說的第一句話讓所有人摸不著頭腦,只是此刻沒人敢擡頭,即使真想看,此刻也不敢啊。
“小二過來!”玉指一鉤,原本躲在最後的小二立馬乖乖的出現(xiàn)在染櫻面前,一臉的討好與獻(xiàn)媚,與那太監(jiān)幾乎沒什麼區(qū)別。真不知道這傢伙是從哪學(xué)來的這德性:“給本宮將她片成千片,半片不能多,半片不能少!”白皙的面容瞬間染上了陰寒,即使離他們很遠(yuǎn)的人都感覺到了心顫。他們一直知道這皇后娘娘的狠厲、陰毒,只是從未親眼見過,可是今日一見只覺那謠言根本就是不可信的,這皇后根本就是魔鬼,如果不是誰能說出這樣的命令。
將人活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有些人光是想著那畫面就覺得異常的噁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