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沒說錯,若論無情染櫻確實是箇中之最,只是他卻忽略了染櫻身邊那個妖孽般的男子,忽明忽暗的月光照在相擁的兩人身上,爲他們鍍上了一層夢幻般的光澤,若此刻染櫻對上郝連沐殤的眼定能發現此刻那雙經過處理的黑瞳之中轉瞬即逝的暗紅。
“是誰!”清清淡淡的兩字不是疑問而是命令,不帶半分的婉轉,明明是如此美妙的聲音卻偏偏讓人從心中升起恐懼。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分不明意味的光芒,心中卻對自己的主子越加敬佩,行動之前主子便說過若是不成功便將那個玉佩交給那個女子,當時他心中不屑,對此次任務抱著完勝的態度,畢竟所有的資料都顯示這個女子只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子,難怪當時主子會有那樣的神色,怕是早就知道了吧,只是他不懂爲何主子要將那塊玉佩交予那個女子。黑衣人未曾開口只是從胸口拿出那塊玉佩將其扔向了染櫻,染櫻見那黑衣人的動作脣角的弧度再次勾了起來,她就知道,看著郝連沐殤手中的玉佩暗瞳微閃,裡面劃過一抹了然隨即嘆道:“真可惜!”
郝連沐殤見她神色如常只是那笑卻怎麼看怎麼像一隻狡猾的狐貍,手中玉佩是殺手閣閣主之物,若要問他爲何知道那還不如問他爲何會不知道。
黑衣人聽得她的可惜三字甚是不解,她竟然可惜,可惜什麼?可惜不能殺他們嗎?可是不管怎麼看他都不覺得那個女子會因爲別人而輕易改變決定的人。
原本置於腰間的手驀然收緊,染櫻看向那個絕世傾城的男子,即使此刻只是一雙黑瞳卻半分不見他的邪魅與妖嬈不由嫣然一笑:“吃醋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她對他太過了解,而他對她也太過了解,彼此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是!”他雖然相信她,但是他卻是不相信別人的。
對於郝連沐殤如此乾脆的回答染櫻只是回已一笑:“意外!”想起那個男子染櫻只覺好笑,當日若非覺得無趣她也不會順
手就了他,畢竟那種高難度的救治她還當真沒遇到過。
郝連沐殤看她臉上壞壞的笑便知這丫頭定是想起了什麼,對於染櫻所說的意外也不追問,她想說的時候自會說,而他也有的是時間等她自己開口,因爲他跟她會有一生一世的時間慢慢的磨,若是今生今世不夠那就再加個來生來世,若是這樣還不夠那便再加個生生世世。
當日雖覺得那男子不凡卻沒曾想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殺手閣閣主,她難得的‘大發善心’,看來老天對她還真不錯呢,不過隨即那價碼心中又生出幾分不快:“回去告訴那男人本姑娘的命少說值個五千萬兩,若是低於這個價就直接將人給殺了,若是出了就三七分,我七他三!”這無本的生意不做白不做不是,她從來都是君子,因爲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別人送上門的都不要的話那邊是傻瓜。
一羣黑衣人瞬間大眼瞪小眼,鬧了半天原來閣主竟然認識這個女子,而他們的老大也知道,不過這不是主要原因,她竟然說五千萬兩還三七分,天,他們遇到的到底是不是人?
“告辭!”一羣人瞬間消失在黑夜之中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而顯然黑衣人已將染櫻的話給記在了心裡,也準備如實的回報給自己的老大,也暗自慶幸今日這項上人頭算是保住了。
“快...快....!”
幾人看著氣喘噓噓的一行捕快沒有半分的意外,早在這些人靠近之時他們便已感覺到了,若非如此那些黑衣人也不會這麼快離開。
“這...人..人呢?”王二看著染櫻他們很是不解的問道,明明有人報官說這裡出事了,可現在除了這幾個出色的男男女女哪有半分出事的跡象?虎目不由的瞪向身旁的老者:“木管家你竟敢謊報官可知罪!”
“這..剛纔老夫與小姐明明都看到的,而且在場的人都看到了...!”木管家看著空空如也的地方心中也生出幾分不解,別說出事,那幾人給他的感覺分明就像在賞月般沒有半分的不尋常,這.
..剛纔他們明明親眼所見一羣黑衣人,這..
“哼,回去!”王二再次瞪了眼木管家帶著一堆人憤憤的離去,誰能不氣,原本他正在與美人親熱卻被大人給叫了出來,叫出來也就罷了根本就是不曾在的事,若非看在林老爺的面上他定宰了這個老東西。
木管家看著憤然離去的一行捕快並未多做解釋,只是看向郝連沐殤的眼中閃過幾分探究,視線在郝連沐殤與染櫻身上穿梭幾回後這才幽幽的靠向他們道:“公子,小姐我家老爺有請!”話語中帶著幾分強硬,好似若是不去便不會善罷甘休一般。
對於木管家的話郝連沐殤完全沒放在心上,對於這種突然冒出來的人他來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若非見染櫻有些興趣他定直接將他給瞭解了,只因他刻意而爲的那聲小姐。
纖細白嫩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玉佩,琉璃般的瞳孔閃過一抹不悅,小姐?這人分明是是故意這樣叫,她與郝連沐殤此刻如此膩在一起是人都知他們是夫妻,就衝著這聲小姐她決定好好的玩玩。
“哦?你家老爺?”話語帶著幾分不屑,慵懶的靠在郝連沐殤懷中不願動彈分毫。
木管家蒼老的面容不太好看,眼前之人雖說定是不凡,但是他在衆目睽睽之下與一個女子做出如此有傷風化的事,真不知自家小姐看上了他什麼,除了一張好皮囊之外還有什麼?而看向染櫻時眼中更是劃過不滿,這個女子竟如此不知禮數,她不知道他是在與男子說話嗎?不過畢竟活了一把年紀,這樣的心緒很快就收了回去,並未看向染櫻而是直直的看向郝連沐殤道:“我家老爺林城,便是剛纔第一才女林婉茹的父親!”
“好!”一字落下,郝連沐殤看都未看木管家一眼徑自向前走去,而看向染櫻時臉上卻是化不開的溫柔與寵溺。剛纔這丫頭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寫著你的桃花還真旺,竟然比本姑娘還旺,後一句是若敢不去看我怎麼收拾你,爲了他以後能有好日子過,能有軟香溫玉他還是配合些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