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 祝願大家新年快樂(拜年了)
?“你說說,我怎麼就不能這麼做?”子恕突然縱聲長笑起來。大文學?
夏墨陽看著他眼中的陰霾與傷痛,突然啞口無言。?
是啊!?
他怎麼就不能這樣做。?
人說,朋友妻不可欺。可他做了什麼。現在孩子都有了,更有他雖然無心害子恕的孩子,可是,他還是間接的幫助了念絲。?
許是,子恕是帝王!在他的眼裡一直都是,他從來沒有把他當真朋友。?
面對子恕咄咄逼人的氣勢,他再也無話可說,長嘆了一聲,“國璽在皇子的手中,求你保全那皇子一命吧。”?
子恕眼裡逼人的寒光一閃而過,緩緩笑道:“你放心,只要他能交出國璽,我一定會爲他封王。”?
夏墨陽諷刺一笑,“也罷,南詔的王也許比大理城的國君好多了。”?
子恕眸光一閃,用目光示意紫春先下去,自己慢慢走到上面坐了下來。?
夏墨陽看著紫春的背影,問:“那她們母女呢?”?
子恕沒有立即回答,回身散發的冰寒氣息卻令隨侍一旁的方公公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大文學?
半晌,他擡眸對上了夏墨陽軟弱的眸子,挑眉一笑,“看來,你倒是真的對她上心了……”就再夏墨陽也爲他要鬆口的時候,他卻冷聲道:“不過,我什麼時候也沒說過要放過她們!”?
“你……”夏墨陽氣結。?
子恕默然的看著他,揮手道:“帶下去。”?
夏墨陽被人抓住了臂膀,回頭看了一眼子恕,那夜空般的黑色,比水更深,比火更濃,水與火纏著絞著,錯金裂玉,狂濤席捲。?
夏墨陽折回身,默默向外走去。?
“放心吧,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良久,身後傳來了這般話語。?
夏墨陽再次回身,子恕的眸,已止如水,是如死水,泛不起一絲微瀾,那是一種萬事在握的平靜,那樣篤定,篤定到連生氣都幾乎沒有了的眼,便是他都覺得膽寒。?
他手指緊緊握著,縮在寬大的錦緞袍袖之中留下了細碎的痕跡。?
他嘆了口氣,這樣的子恕,是他們都太天真了。?
黑暗中的牢房,空氣之中充滿了鮮血味道和潮溼的氣息。?
夏墨陽略略擡頭,睜大雙眸能看到的還是一片的黑暗。大文學?
他不知道自己的什麼時候被送到這的。?
黑暗的,他只知道自己被鐐銬緊緊鎖住。?
此時,他昂頭,試問自己,這樣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猛地,牢門被推開了,一絲光線照不遍黑暗,沒有光線的黑暗中有陰影開始蠕動,衣料拖地的聲音輕輕的響起,片刻,夏墨陽所熟悉的纖瘦身影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是他??
夏墨陽陡然擡起頭來,蒼白憔悴如鬼魅一般,精鋼的鐵鐐略動了動,便發出的金屬摩擦的聲音,空氣中的血腥味道比起剛剛來濃郁了許多。?
由牢門上透進來的月光如水一般,宛如正在融化的冰雪,或濃或淡,在她極美的臉上映出了班駁的陰影。?
“你來了……”夏墨陽微弱的笑了起來。?
蒼白的面容上有些茫然。?
不是有些怨嗎?爲什麼還?
能看到她。?
他尖削的下顎微微挑起,“我又看到你了,是不是很笨,這個樣子,你怎麼會來看我。我該恨你的,爲什麼還要看到你?”?
“真的不想見到我嗎?”幽幽的聲音突然響起。?
夏墨陽不禁苦澀的笑了起來。?
“看來這次的夢境更加真實,你竟然還能對我說話了。”?
“你怨我嗎?我來看你了。是我把你害成這樣……”?
淺薄的光線,夏墨陽能看到她,而她剛剛走下來,眼睛不能適應黑暗,卻看不清楚夏墨陽。她摸索著走進幾步,指尖無意中接觸到了夏墨陽的臂膀。?
夏墨陽驀然一震。?
“你還是來了。”良久,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看她的樣子,她並沒有看見他,此時此刻,他第一次慶幸周遭的黑暗。?
“我沒事。你還是早點走吧。”?
他說完的時候,她已經尋著他的聲音,摸索著緩緩走近。?
近了他才發現她這幾日瘦了許多,蒼白有些脫了形,下頷更加狐貍似的尖銳了。?
她的臉龐在月色之中如水平淡,連半點漣漪都沒有,卻隱隱的縈繞著一種戾氣,好似撲著一層明滅不定的妖火。?
“爲什麼要我走?”?
“你怎麼了?”他輕聲問。?
“我不走,我能走到哪去?”她沒有回答夏墨陽的話,而是固執的說著自己的。?
“卿卿……”夏墨陽忍著身上的痛,綻開的笑意掛在嘴角之上,額前黑髮讓他半側臉孔掩入暗色,一副戲謔口吻:“不走就不走吧,你看我做夢都能看到你,不管怎樣能見到你真好……你能陪我,我做夢都想的事情……念絲……我想死你了。”?
“你們男人,誰的話都不能聽。他也說過想我的話,說愛我……”她有些生氣的崩起嘴角,過了一會兒才接著說:“你剛剛也說過,你怨我,怎麼又會想我?”她緩緩地伸出手,摸索著。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在浮蕩著冰冷的空氣中游弋著,帶起一種飄忽意味的美麗。?
然後銀色的月光之中,她滑落的袖下,他看見她的臂上斑斑的青紫。?
“他把你怎麼了?”夏墨陽倒抽了一口氣,驚呼出聲。?
“能怎麼樣?”此時,念絲方隱隱看到夏墨陽的輪轂,“他倒沒怎麼樣,下面的訓誡嬤嬤倒是慌得快呀。”?
夏墨陽想要靠過去,卻被鐵鐐鎖得不能動彈。?
“你能看得見我啊?”念絲尷尬的問了一聲,忙垂下手臂,一隻手握著另一隻手的腕子,徒勞的想擋住,可是在白皙而纖瘦的腕骨之間,一道藍色的瘀痕在微弱的光芒下閃爍著。?
“沒有辦法啊,他要這樣對我,他要這樣對我……我還能怎麼樣?”她似乎沒有再去看夏墨陽的方向,而是不停的說:“我做錯了什麼呀,他都能三宮六院,我能怎麼樣?他不會知道我的心痛……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