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我笑著摸著程偉的臉，輕輕的摸著程偉下巴的胡茬，尖尖的，癢癢的，有些刺痛。

“人生就是一場賭博。”程偉哽咽的不說話。

“安安，你真是個令人心疼的女子。”

程偉沒有工作，靠著以前的積蓄過日子，在閣樓裡，每天抽菸喝酒，每次喝完酒的時候脾氣還會變的很暴躁，拼命的摔著東西，大口大口的躺在牀上喘著粗氣。

他說，我就是這麼一個危險的人，簡直就是敗類。

我笑了，我知道這個英俊的男人會給我的生活帶來貧窮，混亂。但是我還是選擇留了下來。有的時候我也在想，我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程偉的錢總有一天會全部花光，而我也會離開這裡。

因爲我是個隨波逐流的女人。

我找到了工作，早上5點送報紙和牛奶，下午到便利店去打工，晚上到酒吧去當服務員。工作很辛苦，薪水很微薄。

每天凌晨，我強忍著睡眠不足的頭痛，在黑暗的，寒冷的房間裡穿衣服準備上班的時候，程偉總是還在溫暖的被窩裡睡覺。

每天半夜，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閣樓的時候，他不是喝的酩酊大醉躺在牀上，就是對我橫打怒罵，而我卻只是笑笑然後收拾殘局。然後拿起程偉送給我的筆記本，開始以‘boss’的筆名在網絡上寫文，銷量還不錯，爲此我自鳴得意的衝著清醒時候的程偉吐著舌頭。

程偉總是喜歡對我搖著頭，一臉無奈與不解。

“安安，爲什麼你可以永遠那麼開心？”

“人生就是這樣，活著真累，可是又不能一死了之，開心也是一天，愁眉苦臉也是一天，我們又何必耷拉著臉過日子？笑一笑十年少嘛！”我拍了拍程偉的肩。

程偉會心疼的摸著我的臉，跟葉子辰一樣。

看著我手臂上的傷痕，程偉會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