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撕扯著天空,雲層瀰漫了月光的視線,別墅區裡已經沒有了行人,所有的房間都是漆黑一片,只有路上的燈好像在等待著歸人的出現,一刻不願意熄滅。
這棟小區已經很久都沒有人選擇入住了,一方面沒有修好一方面真的是太遠,似乎對這裡並不是很滿意,除了遠處的一家已經搬了進來,都還沒有動身。
就算是搬進來的那一家,好像也沒有這麼的太平。
“啊!”一聲男人的叫喊從房間裡傳了出來,響徹了夜空,一隻烏鴉停在了房頂上發出了沙啞的吶喊,鑽入了黑夜裡,遠處的二樓,小燈發出微微的光芒……
房間很小,周海源穿著內‘褲’,顫抖著坐在了房間的角落,死死的盯著梳妝檯前的‘女’人。
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了,可是此時此刻,這個‘女’人卻是一臉的淡定,坐在古老的梳妝鏡子前拿著檀木的梳子整理著自己長長的頭髮……
梳子與頭髮摩擦的聲音,在漆黑的夜晚與死寂的房間裡撓的人心中酥麻。
“刷刷刷刷”
“怎麼了?老公?”‘女’人沒有回頭,已經畸形的鏡子裡,琳達的臉孔早已經看不見了全貌,纖細的手指握著梳子,嫩滑的肌膚吹彈可破,似乎一點異樣都沒有。
“你……你是誰……”周海源顫抖著向後退著,但是已經到了牆角,猛的站起來想要開‘門’出去!
“咔噠”‘門’迅速的被反鎖上,無論周海源怎麼用力的擰著‘門’閂,但怎麼樣都是徒勞,驚恐的眼神看著鏡子前的‘女’人,“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沒有回答,琳達只是坐在梳妝檯前,輕輕的梳著自己長長的頭髮,一次,兩次,只是太黑暗了,周海源沒有發現,她每梳一次,頭髮就漸漸的長長,剛纔還是即肩的頭髮,現在已經拖到了地上,還在像海藻般,慢慢的延伸著……
周海源用力的拍‘門’,但是吶喊全部都是徒勞,這裡是自己的家,不可能有人可以隨時進來,而即將成爲自己妻子的‘女’人現在正在一邊淡定的梳著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