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很愛財,也很喜歡收客人給的銀子,但並不代表他願意出賣客人的資料而賺銀子,更不願意收白爺?shù)你y子。
可是他還是收了,然後給出了資料。不是貪財,而是不得已而爲之。
白爺何許人也?但凡是在這裡混得久了的人都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也會同時聯(lián)想起一些非常噁心的畫面,那些足以讓經(jīng)驗豐富、雙手血腥的老獵人也會頭皮發(fā)麻的畫面。
白爺初來乍到時,因爲其容貌如同女人般白皙俊美,立刻就吸引了一些狂妄且囂張的人的注意。
於是這些人在白爺離開之後,怪笑著跟了上去。
從此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或者說,再也沒有以活人的身份出現(xiàn)過。
第二天,屋外掛了許多新鮮的人皮,伴隨著晨風微微盪漾,像是無聲的風鈴。
於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在白爺俊美的容貌下,隱藏著怎樣可怕的實力和變態(tài)的性格。
白爺擅長用一把小刀,一把很普通的小刀。然而這把小刀在他手裡,配上他特殊的功法之後,就不在普通。
每一個與白爺爲敵的傢伙,都是白爺確定自己惹得起的傢伙。這種人會被他特殊的功法控制住,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小刀以一種難以言說的嫺熟剝下自己的皮。
白爺喜歡在最後的時刻放開對敵人的控制,於是他的敵人就立刻和自己的皮膚分離,然後血肉模糊的鑽出來,被遍佈全身的那股疼痛覆蓋,最後出血過多而死。
如果是實力相近的敵人,也很難在白爺面前撐太多時間。白爺?shù)牡斗í毺兀矣肋h以一種肉眼幾乎無法分辨的幅度在顫抖著。這種刀法讓小刀造成的傷口猶如被兇獸撕開一樣可怖,而且血流不止,無法癒合。
更爲變態(tài)的是,白爺喜歡剝皮,剝處女的皮。
在他的眼中,處女是最純潔無暇的。而她們乾淨白皙的皮膚,更是世間最誘人的存在。在他的刀下,不知有多少少女慘遭剝皮,其結果僅僅是被用來變態(tài)的把玩。
每當白爺閉上眼睛在空中撫摸虛空時,就是白爺回憶著給處女剝皮的時候。這也就是山羊鬍在開始的時候爲什麼那麼畏懼害怕。
所有人都知道慘死在白爺手下的無辜少女很多,卻沒有人因此發(fā)出一丁點反對的聲音。相比那些可笑的正義,還是自己的小命珍貴些。
白爺沉默的回到了桌邊坐下。
“把大個兒叫起來。”白爺默默的吩咐了一句,然後自己給自己倒上了一壺酒。
山羊鬍趕緊捅了捅一邊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傢伙。被山羊鬍叫醒,這個人稀裡糊塗的坐直了身子,這一下就頓時顯得不得了,他坐起來就幾乎趕得上別人站著高,難怪他的外號是“大個兒。”
白爺默默的喝著酒,山羊鬍自然心領神會,對著大個兒說道:“醒醒神,老大新看上個妞,一會咱們就進林子。”
大個兒一聽這話,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了一下。
白爺這才放下了酒杯,說道:“那兩個人選擇的是幽影豹,應該至少有一個是破虛境的,不然連給豹子塞牙縫都不夠。我的目標是那個女人,你們不許弄傷她,至於和她一起的那個傢伙,隨便殺了就好。”
兩個人紛紛點頭應下。白爺看著手中的酒杯出神,嘴角忽然掛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兩個人注意
到了,頓時一股難以言說的畏懼涌上心頭,顯然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
……
蘇冰雲(yún)帶著莫寒走了許久,纔在一個路邊的茶攤上坐下。莫寒一直警惕的看著身後,他從那個小白臉的眼神中感覺到,這個傢伙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莫寒自己看不出那個小白臉的實力,看來比自己強是肯定的了。能在那個屋中廝混的可都是一些刀口舔血的獵人,肯定不是什麼善類。莫寒爲了防止他們偷襲,一路上都很警惕,不過一直沒看到他的出現(xiàn)。
然而蘇冰雲(yún)師姐卻是一直很淡然,神色如常的端在在桌前。莫寒叫小二上了饅頭和幾個小菜,默默的吃著。
這種情況想必不會少吧……莫寒看著蘇冰雲(yún)師姐早早就戴上的面具,想著她以前獨自一人闖蕩的時候,肯定因爲自己的容貌惹來不少麻煩。能在危險的江湖中和這些人糾纏,也屬實不易。
莫寒偷偷看了一眼蘇冰雲(yún)師姐,發(fā)現(xiàn)對方正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目光掃過了那個面具,和麪具邊露出來的白皙脖子,不由的暗歎一聲:就算戴了面具的師姐,仍然是魅力十足啊。
出於耐髒的考慮,蘇冰雲(yún)和莫寒都選擇了黑色的燃星宗衣服,看起來倒像是穿著情侶裝。
想到這點,莫寒覺得有些好笑,於是嘴角上揚了幾分。
可是,他的笑容落在某些人的眼中就顯得十分猥瑣和不懷好意了。於是佳人冷冷的擡起頭問道:“你笑什麼?”
莫寒總不能說咱倆穿的衣服顏色一樣就好像情侶裝,他只能默默的低下頭咬著饅頭,裝作沒聽到。
蘇冰雲(yún)微微蹙眉,拿起筷子吃了幾口,又放了下來,忍不住開口道:“我有件事要問你。”
莫寒頭也不擡,稀溜溜的吸了一口粉條,毫不在意的說:“師姐有事就問唄。”
“你和楚柔的事。”蘇冰雲(yún)十分嚴肅的看著他。
莫寒一口饅頭憋在嗓子裡,認真的看著蘇冰雲(yún)的眼睛,確認對方?jīng)]有開玩笑或者是自己沒有聽錯。他有些艱難的嚥下了饅頭,思考了半天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好小心的問道:“師姐是什麼意思?”
蘇冰雲(yún)對於莫寒的敷衍十分不滿:“我要知道,全部的事,你和她。”
莫寒苦笑著說:“師姐,個人隱私您就別問了吧?”
“楚柔是我姐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蘇冰雲(yún)十分堅決。
她的事就是你的事?那她的老公是不是你老公呢?莫寒心中暗諷,臉上卻不敢有半點情緒。
“不說可不可以?”莫寒可憐兮兮的求饒。如果是之前的話他當然開一眉飛色舞的介紹我和我家柔柔是如何如何恩愛云云,可惜兩人已經(jīng)分開,再回憶那些讓莫寒十分難受。
“不可以。這些東西我不能弄明白的話我會始終惦記著。我若是分神了,在野外就很難說能不能顧得你的周全。”蘇冰雲(yún)連威脅起人來都是這麼冰冷不留情面。
“哎。我和她之間,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兩個人認識的久了,自然而然的就互相喜歡了,雖然都沒有明說,那份心意都是知道的。”
“她在我還是一個廢物的時候,沒有像別人那樣瞧不起我。後來我能修煉了,還有能夠……有些別的天賦時,也都第一時間和她分享。我很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想來她也是。”
“這是一個沒
有勢利眼,不貪圖虛榮的好女孩,所以我一直認爲,上天待我最不薄之處,就是讓我遇到了他。”
“我送給了她一個戒指,一個具有特殊意義的戒指,代表著愛情的見證,上面還刻著只有我懂的文字。她也送給了我一個玉佩,能和她脖子上的組成一對,就是這個。”
莫寒神色落寞的說著,然後從胸口拿出了這塊玉佩。
蘇冰雲(yún)當然知道這塊玉佩,所以她的注意力不在玉佩上,而是在莫寒的表情上。莫寒此時落寞鬱郁的神情不像是假的,這也讓她更加的不解。
“既然你們連定情信物都有了,爲什麼又會發(fā)展成今天這樣呢?”蘇冰雲(yún)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怎麼知道。”莫寒撫摸著手中的玉佩,彷彿回憶起了一些畫面。
“我和李明俗的決鬥你也知道。在開始之前,我一直希望能得到楚柔的親口祝福,甚至希望能當中宣佈我和楚柔之間的關係。現(xiàn)在的有能力和她光明正大的牽著手散步,然後讓那些眼紅的情敵煙消雲(yún)散。”
“可是我一直沒有等到她。我以爲她只是忘了,或者是有事耽誤了,可後來我才發(fā)現(xiàn)她應該是壓根就不在乎。”
“決鬥之後我重傷在牀,各位素昧謀面的師兄弟爲了拍馬屁差點沒踏破了我的門檻,卻還是沒有看到她。”
“好,既然她不來看我,那我就親自去找她。可是我看到了什麼呢?她居然和一個男的在湖邊有說有笑!這我就是在不明白了,就算是普通朋友也沒有這麼心狠的吧?爲什麼就是不願意來看我?”
“我雖然不知道我錯在哪裡,但若是不喜歡我的話完全可以直接說出來,大家好聚好散嘛,何必這麼玩我呢?”
莫寒越說越激動,彷彿是把面前的蘇冰雲(yún)師姐當成了楚柔本人一樣。
然而蘇冰雲(yún)十分不理解他的這種激動,因爲她根本不信莫寒說的話。楚柔的表現(xiàn)她看在眼裡,倒是和莫寒的落寞鬱郁如出一轍。
所以十分冷靜的她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句話:“林芷若是誰?”
林芷若是誰?她是燃星宗弟子啊。不過蘇冰雲(yún)顯然不想聽到這樣的廢話,莫寒也不想說。
可是怎麼說呢?莫寒剛要張口,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和林芷若之間還真是有點可說的事,於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決鬥開始之前,楚柔沒有出現(xiàn),那麼你在和誰說話,甚至還給你親密的擦汗?”蘇冰雲(yún)淡漠的問。
“唔,是林芷若。可是……”莫寒額頭微汗。
“你受傷之後,是誰一直在一邊照顧你,然後告訴你楚柔沒去的?”蘇冰雲(yún)再問。
“是林芷若。”莫寒只覺得聲音苦澀無比。
“那你和楚柔斷了關係之後,和誰在一起時間最長?”蘇冰雲(yún)三問。
“還是林芷若。”莫寒已經(jīng)不敢去看蘇冰雲(yún)的眼睛。
“好你個莫寒,你不也不是個好東西麼?還好意思跟我玩的什麼黯然情傷?”蘇冰雲(yún)十分憤怒,爲她先前對感情產(chǎn)生的困惑而感到羞怒。這和故事中那種純潔的言情情節(jié)相差甚遠,這根本就是一出不明不白的鬧劇!
不過好在她現(xiàn)在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心中的不爽和好奇已經(jīng)過去。既然是有什麼誤會,那回去再問問楚柔便是。自己爲了不讓好姐妹傷心,倒是便宜這個混蛋了,真不知道楚柔看上他哪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