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翔,你讓雨睫靜一靜。”
宋雨睫纔開口想要發飆,可是一旁的孫燕妮卻搶先的勸自己的弟弟。她當然知道孫海翔是想好好好的談,可是現在強迫宋雨睫只會弄巧反拙。認識了十幾年,她還不知道宋雨睫的個性嗎?
聽了姐姐的話,孫海翔的手不由得鬆開來,而宋雨睫則趁著機會掙脫了。
離開醫院之後,宋雨睫也記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整個人突然變得遲鈍了起來,只是感覺周圍越來越熱鬧,人越聚越多,還有持續不斷的吵雜聲。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走到了廣場,而且前面似乎有什麼熱鬧。
她本來就不是個雞婆的人,更何況自己現在也沒有看熱鬧的心情,所以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情她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當她打算不理會的經過的時候,她卻聽到人羣中傳來熟悉的聲音,那個人似乎叫得有些慘淡。
穿過了擁擠的人羣,靠近了眼前的熱鬧,宋雨睫才發現眼前這個女人跪坐在地上的女人有些面熟,似乎之前在哪裡有遇過這個人。她想得投入,但是下一刻她就被那個男人說的話給分散了注意力。
“帶你出來我只是覺得丟臉而已!”
猛地的甩開了的手,那個男人倒退了一步雙手抱肩,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的身邊站著另外一個女人,比起跪坐在地上的,她臉上的妝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妖豔’,身上的衣服則是暴露得可以。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爲了外面這樣的狐貍精不要我了?”
坐在地上的女子喃喃自語著,可是突然之間,她彷彿爆發了。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對著她身邊的一男一女中的女人動起手來。那女人妝畫的是那叫一個妖豔,直接就抓了她的頭髮。
“你這是在幹嘛,你這個瘋女人!人家都不要你了,幹什麼還死纏爛打的。”
“你在放屁!他是我老公,我男人,你這人狐貍精,叫你勾引我老公!”
長久以來的怒氣怨氣積攢到了一起,讓再也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了。今天事情已經鬧到這步田地,什麼面子裡子,根本也是沒法再要了。她只想要報復。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而發瘋似的行爲,也讓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男人終於站不住了,偏袒的心一下子表露無疑,衝到扭打在一起的兩個女人之間,卻是把那個妖豔女人扯到自己身後,之後伸手猛地把往後推。
根本沒有防備,而男人推的又很用力,讓她連連後退,一個沒站穩,整個人眼看就要跌倒在地,幸好宋雨睫注意到了,迅速從人羣中站出來,一下子接住了已經失去平衡的。
她早就認出了就是上次在路邊差點就被勒索的那個人,也很快弄明白了眼前發生的一切,只是一來,她現在自己情緒就很混亂,二來,也是想讓出出氣。
三個人之間,尤其是兩個女人之間說不清道不明,打也好鬧也好,都是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可是如果男方偏袒一方,而且是不應該偏袒的一方,宋雨睫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此時此刻卻有這麼大的憤慨。
“沒見過比你還要沒品的男人。能沾花惹草,就要把一切照應好,可是在這種時候你卻偏袒外面的野花,真不是個男人!”
先將扶站穩,宋雨睫沒好氣的對著眼前的這對男女說道。緊接著又把目光落到身邊的這個女人身上,從驚訝的眼神中,宋雨睫知道她也認出自己了。
“爲什麼要容忍他這樣?你難道不知道變心了就是變心了。任你哭天嗆地也是回不來的嗎?算了,離婚的事情我會幫你的。”
宋雨睫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平平心中煩躁到不行,可是說出話時卻是平靜的嚇人,彷彿任何事情都不能讓她提起興致一樣。
“我家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又礙著你了?”
男人似乎被突然跳出來的宋雨睫說的話給氣到了,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警告著她。有了這個男人爲靠山,那個被稱爲狐貍精的女人不再沉默了。
“就是,是她自己留不住老公的心,再說了,當初他們會結婚還不是被逼的,我們纔是真心相愛,我一直等著,她纔是第三者!”
妖豔的女人也在一旁幫腔,說到最後激動的時候,更是手指著宋雨睫她們這邊。女人的話像針一樣扎進宋雨睫心裡,一瞬間,對面的這一男一女的面孔都換了,換成了孫海翔還有丁一涵。
同樣的話套在她和孫海翔之間,也是再適合不過了,似乎自己也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第三者。要不是因爲二十七年前的那個指腹爲婚約定,要不是爲了完成奶奶的心願,恐怕他們兩人到現在還是陌生人。沒有她的話,或許丁一涵和孫海翔早就走在一起。
雖然說奶奶身體健康她是很開心,但是這也就代表兩人之間的婚前契約也就作廢了,兩人的婚姻也就作廢了。原本她還以爲自己能夠處理得很好,一年的契約結束之後就這樣離開,可是現在只不過才過了幾個月,她的心就這般的難受。
還在等著一向能言善辯的宋雨睫,再次用她的伶牙俐齒把別人的話駁得體無完膚。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宋雨睫出聲,忍不住轉頭看她。
卻剛巧看到她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這不禁讓她感到驚訝。她知道她是有心事的,只是這樣的她,還是從不曾見到過的。
“好吧。那我就成全你們好了!”
最後是的聲音把她從自己的情緒裡面抽出來,擦去眼角的淚珠,宋雨睫也轉頭的看向她。看到終於鼓起勇氣勇敢的面對自己老公和這第三者,宋雨睫突然領悟到了一件事,成全比強求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