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哥哥,我們?nèi)ヴ[鬧這相親宴,如何?
正如陸中校所料,許陽大少在他們走出了商場後的半個小時後,電話便緊接著來了。
“老五,這下,你可害慘我了。”
陸中校一接通電話,許陽大少苦悶的聲音就傳入耳內(nèi)了。
“哦?”陸中校朝著自家媳婦挑了挑眉,煞是好心情的呢喃。
時子瑗眼中泛訝的眨了眨眼睛,然後靠近他的耳邊,一起傾聽。
許陽聽著他這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心裡更是懊惱不已,“哼,就你下手快,竟然讓弟妹懷孕了是吧。”
想到剛纔他接到家裡爺爺?shù)碾娫捑汪d悶,他爺爺還以爲(wèi)他在外面偷吃了女人,辜負(fù)了沈落呢。
話說沈落和許陽在一起在他們的家裡早就是件衆(zhòng)所周知的事情了,而且這許家的爺爺長輩對沈落那是喜歡得不得了,就在今年,這許家的爺爺都不知道多少次怒罵許陽這孫子沒骨氣了,連媳婦都追不上手。
這次陸中校和時子瑗買的東西也太讓人懷疑了,而許家爺爺也十分清楚的知道沈落是沒有懷孕的。所以,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懷疑這許陽在外偷吃了。而在剛纔,就在許陽打通陸中校電話的前十幾分鍾,已經(jīng)被許家爺爺罵了二十分鐘了,他這是有苦難言啊。
陸中校低低的笑了笑,和自家媳婦對視一眼,“老四,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要想想,這卡可是你早就給了瑗瑗了,瑗瑗不就是使用一下,你也太…大方了吧。”
陸中校,人家許陽壓根沒這意思好麼。
許陽這頭簡直要咬牙切齒了,不過他心裡深知自己不是這老五的對手,壓下心中的鬱氣,籲出幾口濁氣,“好啊,老五,你這簡直是…”原諒他已經(jīng)找不到可以形容這對夫妻‘惡劣’的詞語了。
小兩口在這頭幾乎就可以聽到他磨牙的聲音,時子瑗一把拿過陸中校手中的手機(jī),說道:“許大哥,你是不是有個叫什麼許傑的表弟啊,你要想知道爲(wèi)什麼今天本小姐那麼‘有心情’,那就問你的表弟吧。”
說完,還未等許陽反應(yīng)過來就快速按掉了結(jié)束鍵,眼眸錚錚的看著手機(jī)上顯示的‘通話結(jié)束’四個字,“要不是落落,我纔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你。”
敢情這還是輕的!許陽啊許陽,誰叫你有個表弟叫許傑呢,又誰叫你表弟許傑惹上這麼個‘有仇必報’的貨。
掛了電話,眸光轉(zhuǎn)看陸中校,無意對上了天上還炙熱、閃光的陽光,微微瞇了瞇眼,接著轉(zhuǎn)頭看向前方,嘴中歡快的哼著小調(diào):“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身旁的陸中校聽到她哼的小調(diào),不禁無奈、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髮,直到有些凌亂,又復(fù)理好,心裡無聲的笑了。他的這媳婦啊,只要有件小小的令她高興的事情,她就會高興好久。
可這次時子瑗的高興卻沒維持多久,皆因一個電話突然響起。
看到來電號碼,還揚(yáng)在嘴角的弧度倏地就停滯了,連帶腳步也停滯了下來,接著快速的接起:“颯颯,你怎麼現(xiàn)在打電話來了?”語氣中有著牽強(qiáng)的輕快,可仔細(xì)聽卻有一絲惆悵與不安,像是有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的感覺。
自從前一次聽陸羽說颯颯的家裡要爲(wèi)她準(zhǔn)備一場盛大的相親宴她的心裡就一直都在估摸著,這些天也沒怎麼聯(lián)繫颯颯,就是猶豫、思考著該怎麼辦。這個時候,這個半下午的時候颯颯打電話來,這讓她心裡的不安急劇擴(kuò)大了,因爲(wèi)沒事的話,她們倆通話的時間都是在晚上七點(diǎn)到八點(diǎn)的時刻。
果然,電話的那頭傳來了颯颯沙啞卻無奈的聲音,“瑗瑗,我要回家了…”
預(yù)感越發(fā)的強(qiáng)烈,時子瑗從來就沒聽過颯颯這般的口氣說話,颯颯從來都是直爽的個性,說話從來不帶一絲猶豫,可這幾個字,卻是像在喉嚨裡發(fā)出的。
“颯颯,是不是你爸爸要你回來相親?”除了這個,她想不到什麼了。
“瑗瑗,我媽媽病了…”帶著一絲驚訝,然後卻是惆悵,“…是因爲(wèi)我…”
怎麼那麼巧?時子瑗心中暗道。
“那你…”
她知道,在蕭家,對颯颯最好的就是蕭媽媽了,颯颯口裡最多說的也是蕭媽媽,至於蕭爸爸,也對颯颯好,可終究是一家之主,有時候終究免不了‘重男輕女’,也因蕭老爺子也是重男輕女的思想。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回去了,如果…”蕭颯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響起了一陌生的聲音,“小姐,時間已經(jīng)到了,請您掛電話,這手機(jī),由我們來保管…”
接著就是‘嘟嘟嘟——’手機(jī)被掛掉的聲音,顯然,蕭颯手裡的手機(jī)被‘收’走了。
時子瑗有些茫然的朝著陸羽看去,然後似是下了個重要的決定:“哥哥,我們?nèi)ヴ[鬧這相親宴,如何?”
陸羽在一旁也是聽到了蕭颯說的,他的臉色有些沉,可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對於她說的,他也贊同,畢竟,媳婦說的什麼都是對的,至於他剛纔臉色微沉是因爲(wèi)他沒想到這蕭老爺子的速度竟然加快了不少了,整整提前了半個多月,這簡直就打蕭颯一個措手不及。
到了晚上,兩人和時爸、時媽商量了下,本來先前時爸是不同意的,畢竟自己這女兒剛剛懷孕,雖然鬧喜不怎麼厲害,可從這到c省還是有段距離的,怕她在路上吃不消,可時子瑗堅持要去,並且保證會好好的照顧自己,三句有兩句都是說明著蕭颯和謝航辛對她的好,這個時候她不出馬誰出馬,最終得到了時爸的同意,時爸也不是不通情達(dá)理的人。
第二天,時子瑗在上飛機(jī)前給言桓發(fā)了個信息,可言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直到了他們下飛機(jī)開機(jī),也沒有看到手機(jī)裡有隻言片語,讓時子瑗有些疑惑。
陸中校爲(wèi)了確保自家媳婦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顧,不顧時子瑗大呼浪費(fèi)的開了一家這c省最大、最好的五星級飯店,並且還要求可以下廚房,就是防止她會吃不下飯。
在廚房煮好了飯菜本來是要端到房間去吃的,可時子瑗對著這飯店裡的房間有些覺得太悶了,就坐在了大堂裡。
吃著可口的飯菜,時子瑗似乎很是愜意,“哥哥,到哪裡都可以吃到這麼好的飯菜,真好。”
一句平常的讚美,還是讓陸中校的心中暖了不少,脣角的笑意深了些,伸手再夾了一夾菜到她的碗中,“好吃就好,但是要適可而止,不能吃太撐了。”
“嘿嘿,有哥哥在這,瑗瑗怎敢吃撐呢。”時子瑗頓了頓,想到好幾次因爲(wèi)飯菜可口吃撐的後果,不禁微微低著頭,訕訕笑著。
正當(dāng)著小兩口‘郎情妾意’時,桌邊突然就多了一個人,禮貌的聲音:“請問這位先生,可以請您再做一次這道菜麼?”
陸中校擡眸一看,恩?這家飯店的掌勺師傅,莫不是要到他這偷師?
“不好意思,我沒空。”語氣有些疏離,若不是剛纔他覺得這掌勺師傅還不錯,或許這語氣就不是疏離了,而是冷冰冰、毫無感情的拒絕。
掌勺?...
師傅突然感覺渾身有一陣?yán)滹`颼的感覺,他一開始就知道陸羽不是平常人,也是不喜和人打交道,可是…客人就是看中了他做的這道菜,那客人他也不能得罪,他又不會做,只得硬著頭皮、冒著被誤解爲(wèi)想偷師的勇氣湊了上來,就希望陸羽能高擡同情心,出‘金手’,做了這道客人指明要的菜,雖然這希望渺茫得很,可還是上來試一試。
這時,時子瑗也從可口的飯菜中擡起了頭,看向穿著一身白色廚師衣裝的中年男子,聽出陸羽的話中有些疏離,她便禮貌的開口道:“這位師傅,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哥哥恐怕真的沒辦法幫您這個忙了。”
陸中校什麼身份?能吃到他親自掌勺的菜,這世上本就沒有幾個,她也是會心疼自家未來老公的,今天一天他都累了。
掌勺師傅聽她這麼一說,再深深的看了看他們,知道無果後,便失望的離開了,他也試過了,不行,他也沒辦法了在,只能向蕭副省長說聲抱歉了。
待掌勺師傅走了,時子瑗半開玩笑道:“哥哥,看來要是你失業(yè)了,可以到瑗瑗的飯店裡當(dāng)掌勺師傅養(yǎng)活瑗瑗了。”她這哥哥的實力,可真是讓她佩服。
陸中校‘噗嗤’一聲笑了,半起身颳了下她的鼻尖,“你這丫頭,倒是越發(fā)的知道來調(diào)侃哥哥了,放心,哥哥失業(yè)了也不會養(yǎng)不活你的。”
“誰知道呢…你現(xiàn)在可是孑然一身啊…”調(diào)笑回答。
可不是‘孑然一身’麼,他陸中校可把什麼都給她這個媳婦了。
他們的對話再次突然被打斷了:“你們好,請問,你們桌上的這道菜可以再做一次麼?”
這話可真直接,時子瑗和陸羽眼中同時閃現(xiàn)出這個表情。
陸中校擡眸,這次看到的人讓他稍稍驚訝,可他依舊拒絕,只是話中帶著絲客氣,“不好意思,我不是這飯店裡的廚師。”他的菜,可是專門爲(wèi)了自家媳婦做的。
來人正是蕭颯她爸蕭正天是也,他是在剛纔路過的時候看到了他們這一桌的菜餚,本來以爲(wèi)是這家飯店新出的菜,可一打聽他才知道原來是剛纔他感覺‘不凡’的年輕人自己做的。本來如果是他自己想吃的話,聽到那廚師說著年輕人拒絕了,也就不會再次‘登桌’了,可他想的是要將這份菜給他母親帶回去,所以,他只好親自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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