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皓然一路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吸引了多少異樣的目光,交警開著巡邏車追了他們一路,連在路邊巡邏的特警都開車跟了過來。迫於無奈他在郊區(qū)停了車,下車後將口袋裡的證件交給了巡警。 巡警翻看了一下他的證件,目光在證件和他的身上來回數(shù)遍,一直在確認著他身份的真實性。 耗不起時間的慕皓然從車裡拿出了一個本子將葉海天的電話號碼抄給了他:“找這個電話,他會告訴你我的身份,現(xiàn)在我有任務,請您配合一下。” 說著從他手中拿過了自己的證件上了車,但是前面的特警還是沒有讓道,慕皓然不得不親自撥了葉海天的電話,可是電話卻沒有接通。 交涉不了,只能強闖了,慕皓然直接一個原地360,將車調(diào)頭越過他們的車輛,就這樣在北海的大馬路上上演了一場生死時速,慕皓然故意繞了幾個大圈兒後,甩開了他們飛奔回碧海園。 慕皓然和閆鋒都下了車,閆鋒從腰間掏出了手槍,抵在他的腰間,站在他身後:“這種時候了,還讓我演壞人,你是真不讓我活了啊,要是孟曉直接卸了我,你可得去給我掃墓啊!” “不會的,我看著她”二人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下,互開著玩笑,給予彼此力量。 閆鋒用力踹開了慕皓然家的房門,那羣人一看到閆鋒的臉當時就懵了。 “老大......”領頭的那個人說話都結巴,他不是在實驗室爆炸的時候死在裡面了嗎?他怎麼還活著。 閆鋒看到他的表情,心中暗笑,踢掉了腳邊礙事的椅子:“一聲爆炸響就嚇壞了他們的膽,連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就都撤了出去,要不是我和李董通了電話,你們是不是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閆鋒一副痞子相的將慕皓然按在了地上,用搶指著他的頭,目光掃視著屋子裡的人員分佈情況。孟曉也看到了那個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沒想到原來他竟然是這樣的身份。 “老大,我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強仔他們從實驗室出來以後就告訴了董事長,說你在裡面發(fā)生了意外,這不,董事長才讓我們來這兒的”領頭的那個人怕?lián)镓?,直接將責任推給了和閆鋒一同進入實驗室的人。 “東西拿到手了嗎?”閆鋒問道。 “資料拿到了,但是樣要實物只有那個叫慕皓然的知道。”領頭的人將文件袋扔給閆鋒,閆鋒佯裝看了看,將文件扔在了一旁。 “你們要的慕皓然就在這裡,我聽李董說你們來了這裡,從半路截住了他”閆鋒用槍指了指慕皓然的頭說。 聽到了主角就在這裡,那幫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慕皓然,藉此機會,閆鋒往後走了走,將這羣人都丟給了慕皓然,向壓制著慕皓源的人使了個眼色,他們隨即鬆開了慕皓源。 “小子,挺硬氣啊,我喜歡,看你還能硬氣多久”閆鋒蹲下身用拿著槍拍了拍他的臉說。 慕
皓源憤恨的看著他,朝他的臉上吐了口唾沫,可是閆鋒並沒有什麼表情,看了看他,抹掉臉上的口水,擡腳就給了慕皓源一腳,慕皓源的臉當時就腫了起來。 閆鋒心想不好,用力過猛了,以後他可別找自己算賬?。∷皇遣幌胍藨岩砂?! 那個領頭的人將槍抵在慕皓然的眉心:“帶我們?nèi)ツ脴颖?amp;rdquo; “樣本就在你們剛去過的實驗室內(nèi),你們沒有找到而已。”慕皓然引他們上鉤,以便下一步行動。 “帶著他去找”閆鋒揚頭示意領頭的人帶著慕皓然去實驗室找樣本。 “那屋子裡的人怎麼辦”領頭的人問。 “沒什麼價值扔在這兒就好,不用管他們,找東西要緊”說著閆鋒站起身走到慕皓然面前,拉著他便往外走,其它人也跟在後面。 這時領頭的那個人電話響了起來,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說了什麼關於閆鋒的話,領頭人驚愕的目光投向他,將槍口指向了閆鋒:“媽的,叛徒。” 慕皓然和閆鋒意識到情況不妙,迅速出手下了領頭人的槍,二十幾個人都向他們發(fā)動攻擊,屋子裡發(fā)生著激烈搏鬥。屋子裡的男人們都將女人摟在懷裡保護著。 慕皓源、孟曉、葉嵐和王梓月面對危險不能置之不理,也加入了戰(zhàn)鬥,四個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刑警對付這羣有勇無謀的武夫還是綽綽有餘的,可是就是落了單的陳思貝,讓對方有了可乘之機。 領頭的人見自己處在劣勢,就趁他們不備,將目標鎖定了挺著肚子的陳思貝,再次將她挾持住:“都給住手,誰再敢動一下,我就抹了這娘們兒的脖子。” 說著便把刀又抵在了陳思貝之前的傷口上,陳思貝不知是脖子上的傷口痛,還是子宮劇烈的收縮帶來的疼痛,整個人顫顫巍巍的。 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的閆鋒他們也都收了手,他們不能讓陳思貝有危險,那可是三條人命。 小腹傳來陣陣劇痛,陳思貝的腿已經(jīng)站不住了,眼看著身體往下跌,那把刀就從她的脖子上劃過,脖子上頓時抹出了個大口子,血滋滋的往外冒。 看到眼前的情景,拿刀的人也是嚇了一跳,呆楞在那裡,慕皓源發(fā)瘋似的跑了過去奪過了他手上的刀,一腳踹在他的臉上,當時那人嘴裡的牙全碎了,滿嘴吐血。 慕皓源抱住她卻發(fā)現(xiàn)抱住她的手上有股溼熱的**,擡起手一看,是血,驚詫的看著她,她的腿上也流出了暗紅的血。 撿起地上落下的槍,擡起來放了一聲空槍,將屋裡的人都嚇的一驚:“都給我住手,誰再敢動一下,我不管你們是誰,我先崩了他” 現(xiàn)在的慕皓源就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猩紅著眼,抱起陳思貝就往外走,葉嵐和王梓月也跟著上了車。將油門踩到了底,慕皓源以最快的速度將陳思貝送到了就近的醫(yī)院進行救治。 沒有了掛念的對象,閆鋒他們收拾的更起勁兒了,把傷了陳思貝的怒氣全撒向了這二十幾號人。 閆鋒和慕皓然守著二十幾個躺在地上哀叫的人
,滿眼的悲憤無處發(fā)滿泄,因爲他們的身份不允許他們這樣做,只能守在這裡等待特種部隊的到來。 明悉了警方內(nèi)部出了問題,慕皓然中途用信號通知了葉海天,可是大隊裡的人全撒在了布控李董的現(xiàn)場,葉海天得知後以最快的速度集結了一個小隊趕往碧海園,可那也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一切都已來不及,最可怕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到醫(yī)院以後慕皓源打開車門,葉嵐捂著陳思貝的脖子,王梓月?lián)耐?,慢慢的從車裡下來。 此時的陳思貝呼吸越來越困難,大家意識到可能是動脈破裂了,慕皓源直接抱過她,飛奔進醫(yī)院。 “快來人啊,醫(yī)生,快,救救她,醫(yī)生......”走進急診室,慕皓源大聲喊道。 值班的醫(yī)生立即將陳思貝送進了搶救室,沒過多久,處理完現(xiàn)場的慕皓然他們也趕到了醫(yī)院。 “皓源,你的胳膊好像腫起來了,趕快去檢查一下吧!”王涵看著慕皓源高高腫起的胳膊提醒道。 慕皓源搖搖頭,他要等著聽到陳思貝平安的消息,他現(xiàn)在哪裡還有心情去管自己的胳膊呢! 過了大約三個小時,燈滅了,醫(yī)生推開搶救室的門,走了出來。 “醫(yī)生,我老婆怎麼樣”傅媽媽急切地問。 “呃”醫(yī)生欲言又止。 慕皓源看著醫(yī)生臉上糾結的表情,意識到情況可能很不好。 “醫(yī)生,她?”慕皓源不敢想像他心中預感的那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的聲音在顫抖,他緩緩的站起身,走到醫(yī)生身邊說。 “不用太擔心,她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她脖子上的傷血管破裂,我們已經(jīng)縫合處理好了,傷口雖然很深,但沒有傷到要害動脈,不過傷者已經(jīng)懷孕近33周,受了傷,又受到了驚嚇,已經(jīng)有早產(chǎn)的現(xiàn)象,我們爲她採取了剖腹產(chǎn)手術,傷者懷的是三胞胎,一對同卵龍鳳胎,一個單胎女嬰,但是由於胎盤早剝,單胎女嬰失去了氧氣供應,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體徵,龍鳳胎的身體狀況還可以。更重要的是患者子宮已經(jīng)破裂,我們已經(jīng)爲她做好了修復手術,但是恐怕她已經(jīng)喪失了生育能力。”醫(yī)生深表遺憾的說。 懷上雙胎已是不易,陳思貝一下子懷了三胎,在出事之前,她的身體狀況應該是很好的,如果沒有發(fā)生意外,她到正常日子生產(chǎn)是沒有問題的。 “怎麼會”慕皓源有些不敢相信,踉蹌地後退靠在牆上,捂住頭失聲痛哭,他到底在做些什麼,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讓他們的孩子失去了性命,陳媽媽到老家掃墓去了,還不知道這裡發(fā)生的一切,她回來後,知道女兒被傷成了這樣,他該如何向她交待??! 靳宇逸抱著他,不讓他再折磨自己,醫(yī)生將陳思貝推了出來,送到了病房,看著陳思貝慘白的臉,慕皓源的心比被刀紮了千萬次還要痛。 大家軟硬兼施才勸他去做了檢查,打鬥過程中他的肘部關節(jié)骨折,又抱了她一路,讓腫脹更爲明顯,但是他一點都感覺不到痛,打了石膏,慕皓源就連忙回到了病房,守在她的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