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不等冷梟插上一句話,流蘇無賴的伸出手,“我不管,畫的紙張都被你坐縐了,賠錢。”
冷梟看著她,再低頭看看她手中的畫,畫的角落,留有她的名字,‘葉流蘇’。
原本以爲(wèi)只是兩個長相一樣的女子,可看到她畫角落的名字時,他這才放下了心。
脣角,情不自禁的翹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毫不吝嗇的取出整個錢包,遞給她。
她是流蘇,她是他的蘇蘇,五年了,沒想到他們倆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是巧合,還是她這五年來,一直悄悄的藏在他身後?
心裡突然有些感動,感動得想緊緊的摟抱過她。
流蘇打開錢包,裡面一分錢都沒有,她臉一黑,把錢包砸給他。
“你哄小孩呢?沒錢,沒錢幹嗎穿這麼貴的衣服?”
看見他手腕上的限量款手錶,她眼睛突的亮起來,“既然沒錢,把這手錶給我吧!”
冷梟一句話沒說,臉上沒表情,心裡卻驚起了波濤洶涌。
毫不猶豫的,他扯下了手錶給她。
流蘇接過來,財(cái)迷的笑了笑,“不是山寨的,有了這塊表,畫就不讓你陪了。”
說著,收起那塊價(jià)值不菲的表,帶上耳機(jī),眼罩,邊睡覺邊聽音樂,絲毫不在乎旁邊男子怎麼看。
冷梟看著她安然熟睡的樣子,笑容掛臉上,眼裡盡是一片滿足跟幸福。
原來,她一直都在自己身邊,他功成名就了,今天回國,所以她假裝不認(rèn)識他,出來給他這麼一個驚喜。
小丫頭的心思真特別,不過他很滿意。
七八個小時的機(jī)程,飛機(jī)終於抵達(dá)目的地了,冷梟見她還在睡,正欲俯身去抱她,卻見她倏地睜開雙眼。
“你幹嗎?”
他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看著她驚恐的模樣,他有點(diǎn)不解。
“流-氓,無恥。”
流蘇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緊接著,抱著懷中的畫卷就奔出機(jī)艙。
冷梟呆了一樣,平白無故的挨一巴掌,半響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等他走出機(jī)艙時,流蘇早已不見了身影。
他有點(diǎn)不解,她不是故意假裝陌生人給他一個驚喜嗎?怎麼會丟下他一個人消失了呢?
所有的疑問,在冷梟走出機(jī)場大廳,看見她上了別個男人的車時,他才從幻覺中清醒過來。
原來,是他在自欺欺人,自作多情,原來,她跟五年前一樣,選擇的,依然是他的兄弟,楚易飛。
一陣火氣沒油來的堵在胸口,他難受得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一會兒,不遠(yuǎn)處的轎車上下來一個人,朝他招手,“嗨,冷少,好久不見。”
那不是葉家最騷包的葉二少又是誰,知道他今天回國,特地過來接他的。
一小時後
兩輛轎車一前一後停靠在葉家偌大的庭院裡,冷梟的目光,又情不自禁地落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她還是一點(diǎn)兒沒變,穿著打扮都很前衛(wèi)時髦,樣子說不出的美豔動人,一顰一笑,彷彿都能扣人心絃。
“蘇蘇?”葉二少有點(diǎn)吃驚,走過來從楚易飛身邊拉過葉流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還是剛到?”
葉流蘇微微一笑,點(diǎn)頭,接著又挽起楚易飛的胳膊,小鳥依人般靠在男人身上,?臉上佈滿了歡樂與幸福。
“是剛到啊,二哥,好久不見。”
說完,流蘇的目光落在冷梟身上,不由得一臉吃驚,“你……你不是剛纔那個……”
她在心裡暗忖,不會是追著她要表,追到她家來了吧?
不對,他好像是坐著她二哥的車來的,難道他跟二哥認(rèn)識?
肯定是認(rèn)識的,這下好了,坑人都坑到哥哥的朋友身上去了,傳出去,她得多丟臉啊?
爲(wèi)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衝突,流蘇拉著身邊的楚易飛,趕緊溜進(jìn)家裡去。
看著他們倆消失的背影,冷梟心口一陣鑽心的痛。
原來剛纔那不是她故意給他的驚喜,而是她刺激他的手段。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心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