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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護室外,寒觴十分頹廢的站著,宮麒駿也是如此,一身銀色的西服上滿身是血跡,那隻手被她的血染的鮮紅,還微微的抖動著,與寒觴齊齊站在外面,身板同樣彎曲著都不再挺拔筆直。
暗淡沉重的目光,透過那扇冰涼的玻璃,看著躺在病牀裡的女人,手腕已經(jīng)包紮好,但一張精緻的臉卻沒有了血色,那入眼一片的慘白和沒有一絲活力的樣子,刺痛著兩個男人的心。
宮麒駿的眼中帶著傷一瞬不瞬看著她:“你爲(wèi)什麼這麼做?要了她的一條命你心裡是不是高興了,你這樣做究竟是什麼目的?”語氣平靜卻狠狠的嘲諷著寒觴。
寒觴被他問的不知如何作答,這確實是他的傑作不是嗎?可他那報復(fù)的計劃都沒有來得及實施,她就自殺了…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措手不及,聽到她自殺,所有的詞語都不足以表達他現(xiàn)在的心情。
寒觴藍眸再不威風(fēng)凜凜寒氣逼人,那黯然失色如同海水枯竭一般,瞳孔裡變得毫無生趣。
如果這個女人再遲一點點送來醫(yī)院,就這樣死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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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寒觴開始道出,他最不願意提起的往事,那掩埋在內(nèi)心的傷口,此時被他自己親手血淋淋的揭開:“三年前有個女孩爲(wèi)你而死,你宮麒駿知道嗎?她跟她一模一樣,同樣是割腕。”
寒觴那輕飄飄沒有一絲力道的話,卻讓宮麒駿如同被雷電擊中,讓他渾身焦?fàn)€,更像一塊沉重的巨石突然砸上了心頭,讓他片刻都承受不住。
那滿是詫異和震驚的眼睛看向寒觴:“你……你剛說什麼?什麼叫有個女孩爲(wèi)我而死?”
宮麒駿懵了,大驚失色,心中震驚不已。
此時就是所有的詞彙,都不足以表達他現(xiàn)在的心情。
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怎麼能讓他不信。但這話是什麼意思……
寒觴陰寒著臉,氣壓降到了極點。
他恨宮麒駿,卻又有著深深地?zé)o奈:“玥兒多傻,你連有她這個人都不知道,她卻就這樣爲(wèi)你白白死了,哼,多麼的不值得。”
寒觴心痛的埋怨著寒玥,爲(wèi)這樣一個記不得他的男人,竟然就狠了心,留下自己,慘烈的走了,難道她不知道,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宮麒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臉上不解、難以置信、和震撼的情緒統(tǒng)統(tǒng)不足以描繪。
他抖動著薄脣,開口問寒觴,聲音都在顫抖著,像是在害怕:“你說的玥兒就是那個死去的女孩?她纔是你的妹妹寒玥是嗎?”
宮麒駿突然想明白了,但這個眼前的這個女人,又是什麼情況……?
寒觴深吸上一口氣,胸口覺得沉重讓他喘不出氣,藍色眸子全是濃郁的傷痛:“三年前你在日本的那一年,還記得遇到過什麼人嗎?”
“三年前在日本?”
宮麒駿聽到他的提示,不由得在腦海中,開始搜索起三年前在日本時,遇到的所有人……
寒玥?
但搜索遍似乎是沒有叫寒玥的女孩啊?
宮麒駿疑惑的看向寒觴:“你是不是弄錯了?我三年前是去過日本,但不認(rèn)識一個叫寒玥的。”
寒觴此刻已經(jīng)神色悲涼,他很痛惜,他那可憐的妹妹究竟死的多冤,心心念念癡戀的男人居然都不記得她一星半點。
寒觴激動著有些動怒,如同發(fā)威的獅子,冷冽的目光掃向一旁的宮麒駿:“那一年寒玥學(xué)業(yè)完成,與她的同學(xué)一起去了旅行慶祝。在日本時,認(rèn)識了正在熱戀中的你不是嗎?你說你不認(rèn)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