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華山別墅裡,西風帶著手下搜出衆多隱形攝像頭和監聽器。心驚膽戰的放在宮麒駿面前,衆人皆單膝跪地,聽候發落。
宮麒駿看著面前一堆凌亂的監視設備,不由得面色驟冷,眼眸之中戾氣盡現:“他能夠隨意進出,還能暗中將這些設備佈滿別墅上下角落,你們告訴我,要你們何用。”
音調不高不低,卻穿透刺傷著衆人的耳膜。
話落衆人俯首,瑟瑟發抖。
西風已經汗溼頰背猶豫片刻戰戰兢兢開口:“宮少,排查還發現了圍繞別墅四周疑似狙擊手的佈設地點。”
宮麒駿臉色瞬間滿布陰鶩,狹長的眼眸紅光乍現:“哦,昨晚還有狙擊手?”
衆人駭然……
宮麒駿抿緊雙脣,背過身閉上雙眸細細琢磨:既有狙擊手設伏,那昨晚我踏出別墅……嘶……難道是因爲那個女人?昨晚突發的狀況纔沒有讓那些狙擊手得手,讓我撿回一命?
好你個寒觴……走著瞧。
宮麒駿憤怒異常忽的轉身:“西風留下,其他人退下。”
屋內一衆人接收到指令迅速退出,只留西風在原地單膝跪地冷汗直冒。
宮麒駿看著地上的男人緩緩開口:“你起來。”
“是,宮少。”後背浸溼的西風迅速起身。
宮麒駿轉身坐進鑲滿紅寶石王者一般的華貴位椅之中不悅的開口:“寒觴能夠在我們眼皮底下放入這麼多的監控設備,怕是有一部分細作混入,你要仔細抽查排除異己。”
西風不敢懈怠:“是,宮少。”
西風擡頭看了坐在座椅裡的宮麒駿,似乎有話要說。
宮麒駿擡眸看他一眼拿過桌上的極品紅酒晃了晃一飲而盡:“有話就說。”
西風擡頭謹慎開口:“宮少,歐洲那邊能這麼快跟過來,並且我們毫不知情,怕是無影和夜鶯……折了。”
西風口氣中頓了一下,說完低下頭。
“砰……”
宮麒駿重重放下手裡的水晶酒杯,漢白玉桌上一片碎渣。
眼神瞬間森冷後又合上雙眸:“無影和夜鶯折了,打小精心訓練,跟了我多年,就這樣折了。”
一隻大掌在桌上狠狠握成拳,青筋暴起。
宮麒駿緩緩睜開狹長雙眸陰狠開口:“通知歐洲那邊,一但寒觴的專機落地,立刻行動。”
西風立刻俯首:“是,宮少。”接收到新的指令立即轉身快速退出房間。
宮麒駿微瞇寒眸攥緊了拳頭:寒觴,這次我要讓你死不了,也得掉層皮。
………………
專機上醫生們激烈的討論著,究竟如何,才能挽回她一條性命,血袋裡的血,不停的給她灌輸著,縫合好傷口之後,又爲她用上氧氣,各種監測生命的儀器運作著,目前最讓衆人害怕的就是失血過多造成腦死亡。
那個如煉獄死神一般的主人就坐在外面機艙裡,讓這些醫生更是無比恐慌,使出渾身解數之後便只能聽天由命,祈禱她能有求生的意識,能夠度過危險期。
衆位醫生心裡都在默默祈禱著,假如她醒不過來,那這些人都得爲她陪葬。
帶著氧氣面罩渾身是儀器的黎莎安靜的躺在那裡,一張絕色傾城的臉上平靜而又安詳,她在貪婪的休息著,她現在需要安靜,她在等待著自己的重生……
我就這樣悄無聲息,帶著憤恨死去了嗎?
不,我絕對不能死……
我不能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去!
眼前靜靜躺著的黎莎,蝶翼般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