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結束的時候,秘書臉上的表情明顯的變了,方思凱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雖然殷冷的處事方法要比我睿智很多,不過身爲公司的副總,我也有我的要處理方法,你慢慢習慣就好了。”
章沉蕊點點頭,隨意的翻了翻手上的資料,忽然想起了什麼,看向心情不錯的方思凱:“總……總裁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呢,是被誰綁架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方思凱笑起來的太過溫和了,章沉蕊原本是不敢問的,可是他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是太無害了,心中一動,也沒有過多的思考什麼,直接問出了口。
方思凱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一頓,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在總裁的身邊呆了這麼久,你還不知道什麼是你該問的,什麼是你不該問的嗎?”
“不……對不起。”章沉蕊聽了,臉色立馬就變了,站在原地都不敢擡頭去看方思凱。
方思凱冷冷的恩了一聲就邁著長腿走了,章沉蕊輕輕的拍了拍胸脯,暗暗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以後可千萬得記住了,不要以爲別人笑的很燦爛就代表很好相處。
想到剛纔方思凱那突變的臉色,章沉蕊的心中還是有些後怕,果然還是總裁比較好相處。
方思凱剛出公司,就接到田孃的電話,不由得笑了笑:“田娘,是不是想我了?”
這才分開多久啊。
田娘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病房內的景黎,聽到方思凱的話,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就不能換個時間再自戀?”
方思凱笑了笑,兩個人好不容易通個電話,開句玩笑還給當真了。
“好了,找我有什麼事,你說吧?”
方思凱將一些需要處理的文件放在副駕駛座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思凱啊,我看景黎還不知道程曄鋒是一個怎樣的人,你說萬一哪天她真的傻傻的跟著程曄鋒跑了可怎麼辦?”
上午兩個人雖然聊過了,但是她也不知道景黎到底是什麼想的,現在殷冷一直沒有醒,也不能告訴她真實情況。
方思凱微微皺起眉頭,骨節均勻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有節奏的敲了敲:“程曄鋒現在在警察局待著呢,你擔心什麼?”
“程曄鋒家裡好歹也是有一定的勢力的,你以爲,他會在警察局裡待很久嗎?”田娘擔心景黎會聽見,走遠了一些,聽見方思凱的話差點沒氣的噴火,現在這麼不在乎,等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了,後悔都來不及了。
方思凱一愣,覺得也有些道理,不過殷冷的病情並不是很嚴重,全部都是皮外傷,應該很快就能醒吧。
“我聽說景黎失憶過,而且被殷冷從程曄鋒的手中搶過來的,你說要是等殷冷醒了告訴她程曄鋒做的那些時間,景黎會相信嗎?”
方思凱聽了田孃的話,無奈的揉了揉額頭,怎麼女人一會兒一個想法,上午的時候她還表示這事兒得等著殷冷醒了自己跟景黎解釋。
“都聽你的吧。”方思凱看了看時間,微微皺起眉頭,也不知道現在智雄在警察局怎麼樣了,“只要不會傷害到他們兩個人。”
“問了你簡直就等於沒問。”田娘或許是覺得方思凱的回答有些敷衍,沒好氣的說道,然後也不等方思凱說話,徑直掛了電話。
方思凱拿著被掛斷的電話,無奈的搖搖頭,女人心多然如海底針啊,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方思凱揉揉額頭,開始給智雄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方思凱也不繞彎子,直入主題:“事情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智雄沒好氣的說道,“程曄鋒的後臺很硬,要想好好懲罰他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什麼意思?”方思凱愣了愣,下意識的問道,據他所指,程曄鋒的爸爸是上一任的總裁,到那時自從他接手了公司之後,他爸爸就沒有再管過公司的事情,他媽媽就更不用提了,不過是一個全職太太,能有什麼過硬的關係。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智雄在警局大院裡狠狠的抽了一口香菸,這才接著說道,“程曄鋒的爺爺曾經在警察局擔任過局長。”
“所以呢?”方思凱有些不明就裡,現在她跟自己說這些幹什麼?
“你自己過來感受一下吧。”智雄的心情好像很不好,朝遠處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就掛了電話,方思凱還隱隱約約的聽見,他罵了句髒話。
沒有想到智雄的情緒這麼激動。
方思凱的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沒再猶豫,開著車直接去了警局。
路上有些堵,方思凱著急的往前探了好幾次,前面的車子沒有一點動靜,他鬱悶的開開窗,開始通氣。
雖然現在的時間並不算晚,但是他想趕回來陪田娘和欣欣吃飯,昨天晚上因爲殷冷的事情耽擱了,今天時間時間充沛,原本以爲可以帶他們去吃頓好吃的,但是沒有想到又要泡湯了。
一路飛快的開著車到了警察局,一眼就看見蹲在門口的智雄,方思凱愣了愣,走下車好奇的看著他:“你不會一直蹲在這裡幹什麼?”
“幹什麼,看門唄。”智雄看了方思凱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看門?你錄口供了嗎?”方思凱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警局大廳,裡面只有一兩個人在走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智雄似乎不願多說什麼,搖搖頭,搖搖頭示意他自己進去看看,方思凱有些不明就裡,徑直往裡面走。
剛走進警局大廳就聽見辦公室裡傳來程曄鋒說話的聲音:“爺爺經常跟我提起你們,所你們是他帶砸徒弟裡面最驕傲的。”
然後響起另外一羣警察的笑聲,方思凱似乎猜到了什麼,壓下心頭的怒氣,走到辦公室前禮貌的敲了敲了門。
隱隱約約聽見一聲進來。
方思凱開門進去,一眼就看見坐在自己對面笑的正歡暢的程曄鋒,心中不由得一陣
怒氣升起,沒好氣的看著隊長:“你們在幹什麼?”
竟然局長也在!
方思凱額頭青筋直跳,這算什麼?明明是抓犯人的,卻跟犯人在一起嘻嘻哈哈,玩遊戲嗎?
那名隊長看見了滿臉怒氣的方思凱,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急忙跟周圍的人打了個招呼,然後示意方思凱出去說話。
關上辦公室的門前,方思凱狠狠的看了一眼程曄鋒,他正得意的衝著自己笑,還故意做了一個鬼臉。
這下方思凱心中的怒氣燒的更加的旺了。
門口的智雄看見方思凱和隊長在大廳裡面說話,不由得冷笑一聲,收回視線據繼續蹲在原地沒有動。
“隊長,這到底能是什麼回事兒,不是說帶回來錄口供嗎,你們只是在幹什麼?”
這那裡是在錄口供,這分明是在娛樂。
“思凱啊,你不要著急,這一次的事情我幫不了你了,你知道程曄鋒的爺爺是誰嗎,他曾經是司令,後來退休回來之後被我們警局特聘爲局長,還帶出了不少傑出的徒弟,你說,光憑著這份關係,我們怎麼敢動他呢你說是不是?”
方思凱搖搖頭,眼神冰冷的沒有半點的感情:“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程曄鋒的事情,和他爺爺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隊長見自己解釋了這麼久,方思凱還是一副聽不進去的樣子,不耐煩的搖搖頭:“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你說了,你聽不聽隨你。”
說完轉身準備回辦公室,方思凱有些挫傷:“程曄鋒這事兒您是親眼看見的,他是怎麼對待殷冷,怎麼綁架殷冷的你自己也看的最清楚,爲什麼最後連你都不管了。”
“哎呀我又不是天皇老子,不要再找我了,我勸你們啊還是算了吧,局長都不管,我們這些在局長底下幹活的人,能管的著嗎?”
說完就一臉不耐煩的進了辦公室,方思凱原本是想要再追上去說些什麼的,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智雄攔住了。
“行了吧,你看看我,從上午等到現在都是白搭,你以爲他們能多多聽你的話。”
智雄一雙眸子狠狠的看了大廳一眼,這包庇的實在是太明顯了。
“既然你知道這樣的情況,你還在這裡從上午蹲到現在,你這不是在浪費時間嗎?”
方思凱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他是因爲時間多嗎?
或許是方思凱的話中帶著火藥味,智雄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而方思凱,話音剛落就後悔了,他剛纔被氣的太厲害了,所以說話的時候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都沒有說話,方思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拍了拍智雄的肩膀:“不要放在心上。”
智雄看了他一眼,然後看著方思凱搖搖頭,這才解釋道:“我在這裡,是想等著程曄鋒出來,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的教訓他一頓,既然他有關係,那我也懶的哦組什麼法律程序了。”
看的出來智雄是真的生氣了,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景黎看了一眼打完電話回來的田娘,笑著看著她說道:“你和方思凱兩個人可真是甜,上午才分開,現在就急著煲電話粥了。”
欣欣蹲在景黎的腿邊,聽到她的話不由高興的拍起手直叫喚:“爸爸媽媽都很愛對方的對不對?”
景黎笑著摸了摸欣欣的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還沒有醒的殷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田娘臉一紅,沒好氣的走到欣欣的面前:“大人說話,小孩子湊什麼熱鬧。”
欣欣聽到田娘這麼說,也不高興了,雙手背在身後,裝作大人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說道:“媽媽,欣欣現在已經是大人了。”
田娘聽了忍不住笑,忽然覺得自己的孩子真是可愛,以前怎麼忍心對她不理不睬的呢,田娘抱著欣欣狠狠的親了兩下,也沒有解釋剛纔的事情。
“你說殷冷什麼時候能醒啊?”景黎微微斂起臉上的笑意,嘆口氣看著殷冷。
“你不要太擔心了,我相信殷冷很快就會醒過來的。”雖然知道自己的安慰並沒有什麼作用,不過總比讓她一個人瞎擔心要好吧。
兩個人有些無聊,田娘原本說陪景黎出去逛一逛,但是景黎又放心不下殷冷,猶豫了半天還是作罷,兩個人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天南地北的聊天,正聊的興起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輕輕的嚶嚀聲,景黎下意識的閉上嘴巴,側著耳朵再去聽,卻什麼都沒有。
她盯著殷冷,問題卻是問田娘:“剛纔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嗎?”
田娘微微一愣,也學著景黎的樣子側著耳朵去聽,有些疑惑的搖搖頭:“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景黎有些失望的收回視線,暗暗的嘀咕:“我剛剛明明聽見嚶嚀聲的。”
而且聲音真的很像是殷冷的聲音。
景黎失望的底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聽到坐在自己身邊的欣欣高聲“呀”了一聲,景黎盡頭一緊,還以爲是欣欣怎麼了,連忙朝她看去,之間欣欣滿臉興奮的指著病牀的方向:“乾爸醒了!”
什麼?!
景黎心裡一動,保持著那樣的姿勢坐在那裡沒有動,她慢慢的轉過頭,撐在沙發上的手都有些抖。
看見殷冷的時候,他正偏著頭看自己,清明的眼睛裡似乎帶了些許的笑意,景黎看著他,好像覺得他臉上那條長長的疤痕都不存在了一般。
反應過來的景黎猛的站起了,跑過去抱住了病的殷冷。
呼吸是她的動作太猛,抱住殷冷的那一霎那,殷冷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他無奈的笑了笑:“景黎,你是想要謀殺親夫啊。”
或許是因爲太久沒有說話了,他的聲音帶著嚴重的沙啞,景黎一聽就心疼了,放開殷冷哭泣著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跟我開這種玩笑,殷冷,你知不知道,
你要是在不醒,我真的……真的要擔心死了。”
殷冷聽了景黎的話,心裡微微一暖,有些困難的擡起自己的手給她擦眼淚:“別哭了,你看我這不是醒了嗎,我們倆還沒有生出像欣欣那麼可愛的寶貝呢,我怎麼會捨得離開你。”
景黎被殷冷的話逗笑了,一時間又哭又笑的,像個孩子一樣,殷冷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你看看你,這麼大的人還像欣欣一樣。”
“欣欣怎麼了?”
欣欣原本正在一邊玩耍,忽然聽見殷冷在說自己的名字,以爲是在喊她,蹦蹦跳跳的跑到牀邊,擡起一張可愛的臉天真的問道。
“沒什麼,乾爸只是想欣欣了,欣欣想不想幹爸?”殷冷笑的看了他一眼,因爲臉上有傷口,所以笑的不能太大,他有些難受的想要伸手去摸摸臉,卻被一旁的景黎阻止了。
“你的手上那麼多細菌,不要隨便伸手去碰。”說完低頭湊近他的臉,去看他臉上的傷口,輕輕的吹了吹,“是不是有些痛,我給你吹吹,不要隨便拿手去碰,只會讓臉上的情況更加的嚴重。”
清清涼涼的氣息直直的垂到自己的臉上,癢癢的,殷冷有些心猿意馬,他看著眼前的景黎 ,眼眸一動,看似毫不在意的開口:“我臉上的刀痕……會不會留下疤痕?”
“怎麼,堂堂殷氏的總裁什麼時候也會在意這些了?”景黎臉一頓,以爲他心裡因爲這個而難過,故意跟他開玩笑。
“我是不擔心。”殷冷看著景黎俏皮的眼神,無奈的笑了笑,“我擔心的是你,臉上這道刀疤要是消不了,你豈不是不會好好的愛我了。”
殷冷說話從裡都是這麼直白,景黎沒有想到他會當著欣欣和田孃的臉說這樣的話,臉瞬間就紅了,餘光偷偷的看了田娘一眼,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不過景黎敢肯定,她肯定在偷偷的笑!
“你……”景黎氣的說不出話來,她可沒有辦法像殷冷一樣,當著別人的面說那麼曖昧的話。
“欣欣,過來。”田娘朝依舊站在病牀邊的欣欣招招手,示意她走到自己身邊。
欣欣看了殷冷一眼,然後扭頭看了看田娘,什麼也沒說,乖乖的走到田孃的身邊。
田娘摸了摸她的頭,拉著她的手站起來:“你們兩個人慢慢的聊吧,我帶欣欣出去走走,景黎,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大打我電話,知道了嗎?”
景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田娘一眼,笑著點點頭。
直到病房的門關上了,景黎才稍微自然一點,沒好氣的看著殷冷說道:“你怎麼當著田娘說那麼……那麼親密的話,讓別人看了笑話。”
“這有什麼可笑話的。”殷冷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看著景黎哭紅的眼睛,有些心疼的搖搖頭,“你到底是哭了多久,眼睛怎麼會那麼紅?”
“還不是因爲你。”說道這個景黎又有些不高興了,“你救我的時候怎麼就不顧自己的安全呢,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的時候我有多後悔多難過,我寧願有生命危險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那麼長的時間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好不容易找到之後身上又是滿身的傷,還一直昏迷不醒,她怎麼能不擔心?
殷冷無奈的笑了笑,動作輕柔的給她擦眼淚:“如果當時是我有了生命危險,你會不會不顧自己的安全來救我?”
“當然了。”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說出來了,殷冷看著邊哭邊擦眼淚的景黎,有些心疼這樣子的她,想要輕輕他,卻無奈身體太虛弱,動不了,他的大掌撫上景黎的小臉,看著她一本正經的命令道:“景黎,吻我。”
額……
景黎愣的連哭都忘記了,呆呆的看著殷冷沒有了反應,殷冷無奈的笑了笑,手掌蓋到景黎的後腦勺,輕輕的將她的頭往下壓,兩個人的越靠越近,景柔輕輕的眨了眨眼睛,感覺到他清涼的氣息噴到了自己的臉上。
脣齒相的那一刻,殷冷閉上眼睛滿足的嘆息一聲。
明明並沒有相隔多久的時間,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心中的想念早已堆積成山。
他被關在廠房被程曄鋒折磨的時候,心裡唯一想的就是要讓自己活著,不然的話,他這一輩子就真的再也見不到景黎了。
他的氣息熟悉的總能讓她心安,這幾天,她的心幾乎都是懸浮著的,沒找到他的時候總是會幻想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自己都要把自己給整瘋了,找到他之後又一直在盼著他醒過來。
殷冷貼著景黎的脣慢慢的碾壓,允吸,這個是他費勁心思去愛的女孩子,他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好她。
一吻過後,兩個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正巧田娘帶著欣欣回來了,雖然沒有看見,但是到底是個敏銳的女人,一看見兩個人的臉色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有點尷尬的掉在沙發上的手機:“本來是想要打電話問你們晚上要吃些什麼的,但是……但是手機忘帶了,我現在就走。”
說完拿起沙發上的手機就要跑,生怕自己打擾了兩個人什麼好事,殷冷沒田娘這副樣子逗笑,無奈的喊道:“田娘,等一下。”
“恩?什麼事?”田娘已經跑奧門口了,聽到殷冷的聲音,又好氣的轉回頭,有些不解的看向殷冷。
“帶景黎一起去吧。”殷冷看了一眼身邊的景黎,擡起下巴指了指她。
“啊?”景黎有些納悶的看了殷冷一眼,搖搖頭表示不用,“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吃。”
“乖。”殷冷安撫的朝她笑了笑,解釋道,“打包帶走的飯菜都有些冷了,你跟她們一起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們回來。”
景黎原本想耍耍小脾氣說不要的,但是看到考慮到殷冷這纔剛醒,不想讓他不高興,於是噘著嘴答應了,拿了包包走到門口:“那我先走了,待會給你帶好吃的。”
“好,多吃點,你吃了覺得什麼好吃就給我帶什麼。”殷冷瞇著眼睛朝她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