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緋胭看的是《道德經》。

她擡頭看了武凌墨一眼。

原來他喜歡看這一種書啊！

《道德經》是春秋戰國時期老子所著作的一本哲學著作。

方緋胭本人對這本書也有所涉獵。

老子“無爲而治”、“順其自然”的思想到現在仍有重要的意義和研究的價值。

方緋胭看了半晌，自己都覺得困了，發現連一頁都沒有看完。

她一向沒有波瀾的心境也變得無法保持平靜了。

就在她不知道第n次望向武凌墨的方向，武凌墨終於擡頭看了她一眼：“很好看嗎？”“還好?！狈骄p胭下意識地便點頭，這才發現她似乎盯著武凌墨盯得很久了。

被抓一個現行，她臉有些發燒。

就在這時，她的肚咕嚕嚕地響了起來。

方緋胭更感覺到窘迫了。

肚子怎麼在這個時候不爭氣了？

太丟臉了。

武凌墨沉靜的雙眸中劃過一絲笑意，將書放下，把南桑叫了過來，讓他去布膳。

米衫與武卓英從書房出來之後。

沿著王府花園的地方走去。

雖然說是武卓英讓米衫領路，但走在前方的卻是熟車熟路的武卓英。

“七皇子，近來可好？”米衫遲疑了一下，還是將自己心中所想問了出來。

近來可好？她不在七皇子府的這些日子，他還好嗎？

她以爲她再也不會關注這些事情，可是她的心騙不了自己。

她別無所求，只想知道他好不好就夠了。

武卓英吃驚地看了她一眼，有些自嘲地一笑：“杉兒性格向來冷漠，就連對我這個主子也是冷臉相對，不曾對我笑過一次，能問出這麼一句關心的話，我是不是該感到受寵若驚？”

“七皇子這是說的哪裡話，婢子只是一個下人，不敢對主子有任何虛妄的想法?！?

“你有什麼不敢的？在七皇子府，我給你絕對的自由，從不限制你想要做的事情，”武卓英回想起過往，眼中閃過追憶之色，他反問道：“現在到了一個與七皇子府完全不同的睿王府，杉兒可還適應呢？”

“婢子在七皇子府的時候是下人，在睿王府是半個主子，怎麼可能會不適應？”

“你……”武卓英盯著米衫沒有表情的卻那麼精緻的容顏，他一手撐在米衫身側的一棵大樹上，將她圈了進去，他的聲音中似乎含著一種壓抑著的怒氣，隨時都會爆發出來，“你過得很好，是嗎？沒有我過得很好？”

米衫不解地擡頭看他：“七皇子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看不出來嗎？我以爲你明白……”武卓英說到一半，他伸出一隻手勾住了米衫光滑的下巴，眼睛盯著她的，帶著一種壓迫之色，“告訴我，你是喜歡睿王府還是七皇子府？”

米衫眉頭微蹙，面部表情至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她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說道：“睿王府，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米衫已經嫁入了睿王府，便是世子的人，終生都屬於睿王府的人，當初七皇子要婢子過來的時候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讓婢子嫁過來之後一切聽從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