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煥一直當祁牧曉是他最大的對手。

就連祁牧曉離開之後，祁煥也不肯放過他。

方緋胭繼續說道：“祁煥這次來京城途中遇見一個女孩，本想讓聖上封爲郡主，好名正言順地帶著她回祁國，不曾想那個女孩卻被賜婚給了永臨五皇子，祁煥惱羞成怒，直接帶人打出了皇宮，很可惜那個女孩他也沒有能夠帶走，他若是回到祁國，恐怕兩國之間將會有一場惡戰。”

“他的性格就是好戰，”祁牧曉眼中閃過什麼，他悠悠地說道：“再過不久，永臨要變天了，若是祁國趁虛而入，永臨將會變得岌岌可危。”

“那麼你覺得誰會是未來的君主呢？”方緋胭盯著祁牧曉的臉，直直地問道。

祁牧曉笑笑：“我算一些小卦，測測運氣還尚可，算未來的君主這種逆天的大卦就是拼盡我全身的修爲也無能爲力。”

“好，我也不爲難你，那請你爲我測一下未來！”

“我不能測。”祁牧曉搖了搖頭。

“這是爲何？”

“你的命運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我什麼都看不到。”

“既然你說我的命運是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就請不要再囚禁我了，放我走。”方緋胭真的很擔心武凌墨。

武凌墨不能行走，萬一遇到危險，那可怎麼辦？

她留在他身邊可以幫他一起承擔。

“我答應了他，不能放你離開！”祁牧曉態度十分堅決。

方緋胭看著他忽而一笑，她的笑別有深意：“祁牧曉，你其實是喜歡武凌墨的吧？不，確切地來說，是那個已經死去的武凌墨。”

方緋胭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將祁牧曉劈得四分五散。

祁牧曉臉色瞬間變得哀傷。

他苦笑了一聲，喃喃道：“你果然也知道這件事情。”

知道此武凌墨非彼武凌墨。

他所認識的那個武凌墨早已經死去。

現在的武凌墨只是一個天外來客。

他早就算出了武凌墨生平命中註定有一大劫。

非死即生，若生則非。

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早。

“既然你已經知道他並非與你相知相識的那個武凌墨，你爲何還要爲他做事？你完全不用顧忌他，你應該恨他纔對，若不是他，你所認識的那個武凌墨也許就不會死。”

祁牧曉看向方緋胭，將悲傷掩蓋，緩緩地笑了：“你說這麼多隻是想讓我放你離開，我說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你離開的，你不是想見樂軒嗎？我已經給樂軒飛鴿傳書，他很快就會到了。”

方緋胭脣角浮現一抹冷笑，她的聲音刻骨地冰涼：“我是想見他，可是你知道嗎？我只想殺了他，他欠我的。”

“世間之事因果循環，他欠你的總歸會還給你。”

“我現在殺不了他，可總有一天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他對你是真心的。”

“他對自己纔是最爲真心，他那麼自私自利的人怎會分出一點心給別人？他來了也不必告訴我，你稍給他一句話：他不殺我，我必殺他。”方緋胭撂下一句話就回了自己房間。

“世間唯獨一個情字難猜。”祁牧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