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星不敢猶豫,馬上解開腰帶,把小廝的衣服脫下去,身上只留了褂子和短褲。露出來的纖細的胳膊腿上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黃,比起臉上好了很多,不過也有很多黃.色的斑塊。
王文玉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盯著她脖子上的絲線問:“那是什麼?”
陸晚星心頭一驚,劉.長生給的那塊玉佩,她怕有不時之需,一直貼身帶著。出來的時候也忘了摘下去,這下被她看到怎麼解釋。
她有些猶豫的把玉佩在褂子裡扯出來,這塊玉水頭足,是難得的好玉。王文玉看了一眼,想要伸手去摸,又感覺是她的東西十分的嫌棄。就問:“這可是好東西,哪弄的?不是偷的吧?”
她把陸晚星問的有點心慌,順嘴扯著謊說:“這是爹孃在盜墓的人手裡討來的,說是貼身帶著能震住我身體裡的邪祟,不然活不久的。”
王文玉皺皺眉嘀咕道:“竟然是死人的東西,這你也敢?guī)е!?
陸晚星道:“想要活命,啥辦法都的想。”
王文玉這才放棄了去摸那塊玉的念頭,眼珠子卻盯著陸晚星的雙.峰,看的陸晚星直發(fā)毛,心想這個女人不會好女色吧?不可能啊!她不是糾纏無殤呢?
王文玉看了一遍說:“你長得雖然難看,身段到還算不錯,穿上吧!你這頭髮編兩個鞭子。”
陸晚星沒搞懂她的想法,只好依言行事。
換上那身墨綠色的衣服,又把頭髮編成兩條辮子。衣服長短合身卻十分的寬鬆,加上陸晚星現(xiàn)在的尊容,活脫脫的蛤蟆成精。王文玉看著她奇醜無比的模樣,竟然又笑了起來,她忽然改變了主意說:“你跟我去餐廳用餐。”
陸晚星現(xiàn)在摸不透她的脾氣,儘可能的管住嘴,她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等著她們來到餐廳,已經(jīng)各就各位。
她喵了一圈,兩張桌子,左邊一桌都是男人,王樹貴、二先生、劉.長生、還有王文舉和王文鼎。
左邊的桌子上坐了一羣花枝招展的女人,很是驚奇的發(fā)現(xiàn)翠翠赫然坐在裡邊。就算換了綾羅綢緞,精心的裝扮過,陸晚星還是認出了她,她的心七上八下,楚昀霆不是說今天或者明天就安排翠翠回家嗎?怎麼會在這?
王文玉走進餐廳先給王樹貴見禮,然後大模大樣的坐到了男人的那一桌。
王樹貴有點尷尬的給劉.長生介紹:“這是小女文玉,文玉快點見過劉大人。”
王文玉瞥了劉.長生一眼,雙手抱拳說道:“幸會!”
陸晚星站在一邊都感到滿臉的尷尬,這哪是女孩的見面方式,她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難道她的身體裡其實住著一個男人的靈魂?
王樹貴感覺很沒面子訓斥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王文玉裝出無辜的樣子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我有做錯嗎?這又不是衙門,難不成我還得跪下?”
劉.長生立馬打圓場說:“文玉小姐性情灑脫,真乃女中豪傑。”
王文玉盯著他問:“你真這麼覺得?我還以爲你會認爲我們王家沒有教養(yǎng)呢!”
王樹貴氣的拍了一下桌子說:“你這個不孝的東西,能不能閉嘴?”
“好,我閉嘴,讓你那兩個懂事的兒子好好的拍拍馬屁。”
劉.長生笑的十分的尷尬,目光都不知道該落在哪比較好,這時才發(fā)現(xiàn)了站在王文玉身邊的陸晚星,剛纔在花園只是瞥了一眼,感覺醜的可以,現(xiàn)在看了突然感覺不對勁。因爲陸晚星在他看過來的瞬間,把脖子上的玉佩扯出來晃了一下。
劉.長生親自送給她的東西,怎麼會不認得,就算那動作很快,他也完全確定那玉佩是他的,那這個醜八怪……?他斜瞄了兩眼,這麼醜還真是看不下去,可是爲了確認自己的想法,還得勉強自己去看。醜八怪的額頭上有個疤,和陸晚星的那塊疤位置是相同的。他忽然有個大膽的假設。
當初在牛頭山的時候,文慧說過陸晚星爲了逃避趙大成的鹹豬手,把容貌變得醜陋。難道這次也是做了改變?這改的也是太難看了些。
席間的氣氛因爲王文玉的幾句話變得十分壓抑,王文舉笑嘻嘻的說:“妹妹,今天有貴客,別開這些不好玩的玩笑。”
王文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滿臉都是瞧不起,“你看我是開玩笑?我怎麼不知道。”
王樹貴氣的深吸一口氣,兩手在大腿上緊緊的攥成了拳頭,要不是劉.長生在這,說不定已經(jīng)掀翻了桌子。女眷那一桌紛紛看過來,沒有一個敢上前勸解的。
王文舉碰了一鼻子灰,訕訕的不再說話。看著王文玉的眼神也很不客氣。這時候王文鼎給王文玉倒上了一杯酒,很尋常的說:“妹妹,好幾天不見了,今天領的這個奴婢,面生啊!”
王文玉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到?jīng)]有看王文舉那麼厭惡,但口氣也很不友好的說:“你不也是帶了生人?怎麼眼光差到這種地步,連繞街的都能下得去手。”
王文舉聞言竊笑起來,王文鼎神色如常的說:“眼緣兒,就是看了順眼,妹妹也該理解。”
“哼!”
王文玉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倒是王文鼎的話提醒了王樹貴他們,先是看了看陸晚星,忍不住的嘆氣,又看了看翠翠。
王樹貴很顯然的有話要講,但是礙於劉.長生在,又不好開口。
劉.長生聽到王文玉的話,往女眷那邊不經(jīng)意的瞥了一眼,馬上就認出了翠翠,因爲在陸晚星家裡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他想要接近陸晚星,自然將她接觸的人全都印在了心裡。
他暗暗的捻著手指,陸晚星的書信就是要解救這個女孩,很顯然能被帶入家宴,證明這個女孩在王文鼎的身邊已經(jīng)十分重要,他要怎樣做才能帶她回去呢?想著不由得瞥向了陸晚星,卻見陸晚星眼觀鼻鼻觀心的低眉順目。他倒覺得應該找機會跟她確定一下。
這時二先生一句話,緩解了所有人的尷尬,“既然人已經(jīng)到齊了,就開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