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落心裡有些發慌,手用力拉住他的手。“我真的自己可以的。”
“黎落落,勞資不想管你的,只是不得不管!”
黎落落依然鍥而不捨的掙扎著。“我真的可以自己來。”
被穆鶴撩起的衣服又被她強行按下,黎落落快要哭了好嗎?這個人未免熱心的讓人可怕了。
就在兩人焦灼之際,浴室的門被用力推開,莫鑫手中的玫瑰花已經被捏得不成樣,胸口隨著喘氣上下起伏。“穆鶴,你在幹什麼?!”語氣裡的怒氣藏也藏不住。
黎落落看著來人,憋了很久的眼淚立刻落下,四個月以來的委屈像是洪水一樣涌上心頭,再從眼睛裡流出來,帶著哭腔輕聲喚道:“阿鑫。”
困難的邁出步向他走去,穆鶴看著黎落落的趨勢,再也忍不住,鬼使神差的拉住了她的手,道:“黎落落,我不準。”
六個字,徹底惹火了莫鑫,扔下手中的玫瑰花,一拳打過去,穆鶴的嘴角有血液流出來。穆鶴反應過來,爬起來回擊,兩人拳腳相加,一拳拳,似乎像是要治對方與死地一樣。
莫鑫已經四個多月快要五個月沒見黎落落了,一來卻又看到這幅模樣,感覺肺都要氣炸了。他本來就經過特殊訓練,雖然穆鶴也經過訓練,但是沒有莫鑫那樣心裡窩火,一分鐘下來明顯處於下風。
黎落落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哭,看著兩個拳腳相加的男人,哭得更厲害。
“阿鑫,別打了,別打了。”
“黎落落!”莫鑫的聲音大了一些,可轉頭看見她哭鼻的樣,生生把語氣變得柔和起來。
最後一拳落在穆鶴的臉上,他的整張臉已經被打的烏青,螢火蟲從買面衝進來,擋在了穆鶴面前,死死的盯著莫鑫。
“你要幹什麼?!”
莫鑫看了螢火蟲一眼,轉過身去摸摸黎落落的頭,把她的眼淚擦乾,聲的哄著:“落落,沒事了,我帶你回家。”完,一把將黎落落抱在懷裡。將她的臉埋在自己的胸口。
穆鶴看著要離去的人,起身嘲諷的笑著:“呵,莫鑫,這樣你就受不了了,你未免太沒自信了吧。”
莫鑫停了一下,沒有話。
“就算我真的要她,的不是跟你搶,在你之前我就認識她了,只是她不記得了。所以,是你從我這裡搶走了她,你知道嗎?”
“她本來就是我的,結婚證上,戶口本上,還有以後得墓碑上,她都是我的。誰也別想,誰也不能搶她,如果真的要搶,我會殺了他。”莫鑫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穆鶴坐在地上,感受著地板的冰冷,一下像失去了動力一樣。張沐跑進來,看著躺在地上的穆鶴,低頭不語。誰也不能搶走黎落落,她是莫鑫的。現在,連他也有點贊同了,黎落落對莫鑫的愛,似乎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深刻。
“哎。”深深的嘆氣,浴室裡的水霧還未散去,沒有人看的清楚穆鶴臉上的表情,怎麼辦,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他從守護的黎落落,怎麼就成了別人的老婆。
外面,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響起,片刻之後遠去,整片森林都恢復了安靜。
直升機上,莫鑫莫名的生氣,將黎落落抱上飛機,給她一條毯之後,便坐的遠遠的賭氣。
黎落落忍了四個多月的淚水像是在今天全部要哭出來一樣。
“嗚嗚嗚……”她偷偷的看著莫鑫的表情,明明心疼的要死,但是就是不過來。
“嗚嗚嗚……”她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大聲。直升機駕駛員有些煩躁。
“別哭了,我又沒把他打成什麼樣,他那裡皮外傷,過不了幾天就好了。”莫鑫也在鬧脾氣,他以爲黎落落是因爲自己揍了穆鶴才這樣的。
黎落落看了他一眼,眼睛一擠,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嗚嗚……”哭泣間啜泣不止,肩膀一抖一抖得,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愛。
“好冷啊,咳咳……”
莫鑫也裝不下去了,立刻向前將她抱在懷裡,感受到她整個人的冰冷,心疼的道:“怎麼會那麼冷?”想要硬的口氣一出口便成了捨不得的溫柔。
“嗚嗚嗚,你你還,看到了都不過來抱我,只記得去打穆鶴了。”黎落落往他懷裡蹭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這個味道,自己想了四個多月。
莫鑫忍不住笑出了聲:“我還以爲你哭是因爲我揍了穆鶴呢,氣得我呀。”
“哪有,誰爲他哭啊,這四個月誰都欺負我,他也欺負我,經常用腳踩著我的背不準我起來。特別疼。”記仇當屬黎落落,穆鶴做的每一件不順心的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就是爲了給莫鑫告狀,好收拾他。
“那等我下回見他再補他幾腳,給落落解氣。”
“阿鑫,我好冷啊。”黎落落開始止不住的發抖,這裡的天氣比起A市,真的冷太多了,自己又在湖裡泡了十幾分鍾。
莫鑫將她溼掉的衣服拖去,整個人光溜溜的便往自己懷裡抱,拿出另一條幹淨的毯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兩個大眼睛。
“阿鑫,你不知道,他們都針對我,每次訓練那個叫螢火蟲的都踢我,我腳上全是青的。”
“阿鑫,今天我差點就死掉了,好多人拿著槍都想殺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誰了。”
“阿鑫,已經四個多月了,你一點也不想我,我沒有通訊設備,你一個電話也不打給我。”
“阿鑫,我好想你,你是不是有其他人了,都不來看看我,莫氏很忙嗎?”
黎落落著著聲音裡有哽咽,眼眶紅紅的,一直往莫鑫懷裡鑽,他不在的時候,自己可以想盡辦法,咬牙忍住那些刁難,那些心機,可是一看到莫鑫,所有東西都跨掉,只想到他的懷裡去,讓他當自己的大英雄保護自己。
“落落,對不起,我每天都打三個電話給你,可是穆鶴都你忙不想接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