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這個可能,史前輩經驗豐富,連他都未看出那五人的路數,除了天魔門,我還真想不到其他可能。”周揚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證明天魔門與金人也是一丘之貉,那麼這次武林大會,我們要防範的就不止天魔門,還有金人。”
周揚也感覺到形勢不容樂觀,遂道:“我會將此事轉告元印大師,讓他做好準備。”
“如此甚好。”
二人商議了一番,很快達成了一致,周揚自去準備不提,雲慕凡則留下一張字條,悄然離開了少林寺。
三日後,少林寺練武場。
此處乃少林寺僧人平日練武之所,地勢寬闊,足可容納數百人。
此時,元空大師站在上首,元印大師則在一旁指揮弟子迎接武林各派,雲慕凡等人卻未見露面。
“周賢侄,哦,不,周掌門,雲慕凡爲何還不現身?”史昊天問一旁的周揚。
“尚不清楚,不過今日他一定會現身的,史前輩不必著急。”周揚道。
“唉!希望神劍門之事確實與他無關,否則老叫花我第一個宰了他。”
周揚聞言一陣苦笑。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羣雄紛紛坐定,場面漸漸安靜了下來。
元空大師見狀,遂起身言道:“多謝各路英雄肯給老衲一個面子,不辭勞苦,齊集少林,老衲在此致謝了!”
元空大師聲音不大,卻使滿場衆人無不聽得清清楚楚,顯示出深厚的內功修爲。
“大師,客套話就不必說了,還是趕緊進入正題吧!”史昊天急道。
元空大師聞言點了點頭,道:“好了,言歸正傳,近日,華山前任掌門顧楓及老衲皆曾被人刺殺,查其原因,皆是天魔門所爲,後得知各派掌門也都有類似的經歷,想來與天魔門也難脫干係,今日大會,首先便是商討此事。”
“大師所言確是事實,只是對於天魔門,我等所知甚少,連對方的情況都不明瞭,何談應對?”武夷劍派掌門韓元思道。
“是啊!韓掌門所言甚是,無情劍神雲慕凡屢與天魔門交鋒,聽聞他如今便身在少林,元空大師何不請他出來,詳說天魔門,順便給我等一個交代,大家說是不是啊!”青城掌門玄真子道。
“不錯!讓雲慕凡那廝出來,把事情說清楚!”
玄真子一帶頭,在場衆人紛紛響應,大聲叫喊起來,場面一度有些失控。
元空大師心中明瞭,眼前衆人讓雲慕凡出來,探聽天魔門情況是假,找他麻煩是真。
“諸位肅靜!實不相瞞,雲施主近日確實在本寺中,只是三日前,他留下字條,說今日必回,想來不會失言。”元空大師道。
“大師,我看他是畏罪潛逃了,怕我等找他報殘殺門下弟子之仇。”天山派掌門柳飛宇不屑道。
“諸位,聽我一言!”周揚適時站了出來,衆人聞言紛紛將視線投向他。
周揚見衆人安靜下來,道:“諸位,在下數月前,與小師妹下山遊歷,遭遇一夥鬼麪人襲擊,小師妹被**至死,在下也被打成重傷,僥倖撿回一條命,後來從雲慕凡口中得知,這夥人乃是天魔門之人,他們打著無情劍神的旗號,四處襲殺正派弟子,誣陷給雲慕凡,此事千真萬確,還請各位前輩相信晚輩一言,聯合雲慕凡,共同對抗天魔門纔是上策。”
“周掌門,你只是聽信雲慕凡一面之詞,並無確鑿證據,讓我等如何相信,若依你之言,萬一那天魔門和雲慕凡是一夥的,我等豈不是自尋死路?”水家堡堡主水蒼雲嘆道。
“說的不錯,周掌門你可別忘了,雲慕凡還是天行教的傳人,當年我等聯手滅殺了天行教,這雲慕凡定是回來報仇的,因此決不可相信他!”崑崙掌門樑華道。
周揚聞言,無奈一嘆,說到底還是沒有證據,他一人之言終究無法讓衆人信服。
“諸位掌門!在下來晚了,還請見諒!”
一聲高喝,衆人皆是一驚,紛紛往上空望去,只見一道青色身影緩緩飄來,宛如一條青色游龍,矯健而靈動,穩穩的落在地面,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離去三日的雲慕凡,此時他身穿青色長衫,背背劍匣,恢復了其招牌扮相,俊朗的臉龐掛著淡淡的笑容,看得在場不少女弟子一陣失神,他的身後,李悠然等四人亦赫然在列。
“雲慕凡,你終於來了,貧道還以爲你早就逃命去了。”玄真子冷笑一聲。
“玄真子前輩說笑了,事情沒解決,在下豈會離開。”雲慕凡毫不介意玄真子的語氣,淡淡地說道。
“雲慕凡,廢話少說,近日我等門下弟子屢遭殺害,還有不少女弟子失蹤,事情都直接指向你一人,今日你必須給我等一個交代!”一直未說話的雲霄閣閣主西門憶雪冷喝道。
雲慕凡聞言看向西門憶雪,但見一中年美婦端坐於旁,一身白色綢衣,烏黑秀髮並未紮起,任其披散於後,絕美的面容此時卻是充滿了怒色,多一份英氣,少一絲柔美。
說起雲霄閣,算是武林中一個奇特的門派,門中所有弟子,包括掌門長老在內,均是女子,傳聞其開派祖師當年深受情傷,對於男女之事厭惡至極,招收的弟子不是孤兒就是和她有相同遭遇之人,傳到西門憶雪這一代,仍舊遵循祖制,對於弟子管束甚嚴,卻不想發生女弟子失蹤之事,風頭直指雲慕凡,對於此人,西門憶雪可謂是恨之入骨,欲殺之而後快。
“諸位掌門,說實話,在下並無確鑿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過西門閣主說的是,此事終歸因我而起,既然如此,各位掌門打算如何處置在下。”雲慕凡淡然道。
“這還用問,自然是取你的小命,祭奠我等死去的弟子。”唐門門主唐毅不善道。
雲慕凡冷笑一聲,道:“當年天行教被各位掌門聯手圍攻,落得教毀人亡的下場,你們每一派人的身上,都有我父母的血,這筆賬,又該怎麼算。”
此言一出,在場衆人全部瞳孔一縮,氣氛頓時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