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吳劍突然插入,但這並沒有影響大典的正常進行。
很快,辰時已至。
“吉時已至,大典開始。”司禮長老洪亮的聲音在整個落霞峰的上空繚繞。
隨即,震入心神的鼓鍾之聲驟然響起,一浪高過一浪,讓人的神魂都不由地要爲之動盪。
在這種鼓聲當中,吳劍只感覺自己靈魂都要昇華一樣,遍體通泰。
在前世的地球,古人就有晨鐘暮鼓一說,說這早晨時候的鐘聲,還有夜幕時候的鼓聲,能夠令人靈智大開。
以前,吳劍並不怎麼相信,以爲那只是人們的杜撰的一些典故而已。但是現(xiàn)在,吳劍卻是信了。
這些鼓聲和鐘聲一遍遍地衝擊著身體,吳劍就感覺到其中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催動著自己體內的劍元力,讓他原本還不算虛浮的修爲迅速地穩(wěn)固著。
“看來,這個舉行這麼一個大典,並不只是虛有其表的嘛!”
正當吳劍分神思索間,他的耳畔卻是響起了古名真人那熟悉的話語。
“阿劍。不要分心。這鐘鼓之聲乃是以特殊手法催出。有極大地好處。用心去感受。去感受它們地頻調。這樣才能得到最大地收穫。可不要浪費了機緣啊!”
聞言。吳劍神色陡然一正。再也不想其他。而是專心致志地去聽那鐘鼓之聲去了。
事實上。每一次封號大典當中。這一條長有整整一萬臺階地石階。被取名爲鐘鼓之階。爲地就是讓這些這些剛剛“成年”。可以**門戶地弟子們。最後一次得到宗門地教誨。幫他們鞏固境界。提升潛能。
這一次大典。連吳劍算在內。共有三十二人。
漫長地白玉石階之上。空蕩蕩地。只有三十二道身影在其上挪行。顯得異常地神異。
其他三十一位弟子盡數(shù)都是一身白衣。身負長劍。顯得格外飄逸出塵。俊秀不凡。讓人看得馳往不已。
尤其是那些三代弟子和末代弟子們,盡數(shù)以羨慕的目光注視著他們,直恨不得這走在白玉石階之上的,就是他們。
而那些二代弟子還有宗門長老們的雙目之中則流露出了回憶之色。
遙想當初,曾幾何時,他們也是這樣地初生牛犢,也曾在這白玉石階上緩緩地走過,接受所有宗門弟子的目光地注視。
如果要說例外的話,那麼這例外就是吳劍了。因爲趕時間,來不及換,吳劍的身上依舊是一身青衣,走在長長的白玉石階之上,卻是顯得異常的醒目,讓人一眼就要忍不住去注視他。
但是,在場地宗門弟子,卻是沒有一個人在心底鄙視他的特立獨行,因爲他們都知道,他有這樣地資格。有資格成爲焦點,接受所有人的矚目。
事實上,這一情況的影響還不遠不止如此。在以後的無數(shù)年裡,這一良好的風尚被完整地保留了下去。
無論尋常只什麼打扮,但是在這一生一次的封號大典上,所有地弟子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青衣。
以至於,到後來的後來,在宗門典規(guī)裡,有這麼一條規(guī)定:封號大典之上,所有接受封號地弟子都必須身著青衣。以此來懷念已經(jīng)逝去的身爲末代弟子地過去。
至於究竟是因爲醒目,還是因爲受了吳劍的影響,卻是不得而知了。
白玉石階有萬階之長,而受封弟子地走得異常的整齊,伴隨著每一次鼓聲的響起,便就會擡起右腳,而伴隨每一次鐘聲的響起,則邁出左腳。
這也就是,不管什麼時候,這鐘鼓之路都會走上半個時辰,不會長一息,不會短一息。
就在吳劍等人攀登石階的時候,站於鼎劍大殿前的宗主,以及衆(zhòng)多長老們,卻是在相互討論著事情。
“唉,實在是沒有想到,吳劍這小子竟然有突破了,這才幾年啊。也許要不了十年,他便就能夠達到我們現(xiàn)在的境界,甚至超過了。”通理長老如是說。
這話語之中,卻是絲毫都沒有嫉妒,有的只是無盡落寞。
其餘衆(zhòng)多長老聞言,亦是點頭,深意爲然。
這個時候,一位高坐在殿前大椅之上的老者卻是說道:“修煉再快那又如何?總有一天會到頂?shù)模陨瞎啪殮馐勘M數(shù)消失之後,都上百萬年過去了,卻是沒有哪一個能夠成功突破地仙。
既然終點一樣,只是走的時間和過程不一樣,又何必去計較呢?所以,你們也不用不爽快。
”
聽聞老者如此說,那些個長老們都盡數(shù)恭聲說道:“祖師說得極是,弟子等敬服。”
能夠讓在這些個長老們自稱弟子的,除了那些實力超脫大乘,達到地上神仙境界的宗門前輩之外,還能有誰?這也
他能有座位坐了。
與老者並排而坐的,還有另外二人,其中一人則是中年模樣,還有一人卻是青年模樣。不用說,這三人就是前來觀禮的三位宗門前輩。
這個時候,與老者比並而坐的那位青年卻是說道:“師弟說得是,修煉速度再快,也有盡頭。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天知道地仙境界是不是對他的限制啊!”
莫說這位老者了,就連坐在青年另一側的那位中年亦是驚呼出聲:“師兄,你爲何如此說?”
“難道你們之前沒有看清楚這後輩方纔出竅的元嬰嗎?竟然與他那師尊一樣,也是劍嬰。”
“師兄您的意思是說,這小子在不久的將來,又會是一個莫言師兄?”中年驚呼。
這個時候,那位老者卻是惑了。
“師兄,你不會弄錯了吧。他是劍嬰沒錯,卻並不是純粹的劍嬰,還有一個元嬰形態(tài)呢,不至於會像莫言師兄那樣強勢吧!”
話語落下,那中年亦是點頭認同。
誰知,那青年聽聞卻是冷笑。
“不至於?要我說恐怕還要強勢得多啊!莫言師兄雖然實力強橫,但在突破元嬰期之前,也頂多能夠越出一個級別而與人對戰(zhàn)。但是我們的這位吳劍,可就了不得了,那越級越得可叫一個變態(tài)了,整整三個境界啊,不久前,他以靈寂後期修爲擊敗了分神後期的事,你們不會沒有聽說過吧?
二位師弟,我且試問你們一下,古往今來,你們可曾見過如此怪異的情況?
呵呵,其實你們不用說,我也知道。沒有,從來沒有過啊。
而且,你們應該知道,莫言師兄雖然強大,但他有一個無法忽視的弱點,那就是他的元嬰是徹底的劍嬰,體內所有的力量是比劍元力更高一個等級的劍罡之氣。劍罡之氣的強大自然是無可忽視,但這也限制了他使用法術和法寶,強則強,無法變通終究還有個界限。
但是,我們的這位吳劍可不同啊,他的體內元嬰乃是元嬰和劍嬰兩種形態(tài),也就是說,剛猛無比的劍罡之氣他能施展出來,而法寶,法術他也一樣能夠使得出來。更別說他那本命飛劍的詭異,還有那對於劍道的變態(tài)領悟力了。
完全難以想象,不久的將來,這吳劍會強大到何種程度,不過可以斷定的是,在同樣的境界的情況下,十個莫言師兄對付不了他。”
青年的話語雖然落下,但是作爲聽衆(zhòng)的二人卻是沒有一個人說話。因爲他們已經(jīng)完全被青年所說的話語所震驚住了。雖然他們並不願意去相信,但是青年所說的話語卻是那樣的有理有據(jù),讓他們辯駁不得。
好半天,那中年突然興奮了起來。
“師兄,一個莫言師兄已經(jīng)將我們凌霄御劍宗推到了一流門派第一的位置,若是等到是這吳劍成長起來了,那我們凌霄御劍宗豈不是可以輕而易舉地成爲第一宗門?”
聽聞,老者亦是一臉的興奮之色。
誰知,那青年卻是一臉的憂色:“話是如此,可是別的宗門,尤其是三大頂級門派,都不是傻子,你說他們會任由著吳劍成長起來嗎?”
不得不說,這種擔心是現(xiàn)實的,也是合理的。聽聞,其餘二人都是沉默了下來。
“卻是要想一個萬全之策啊,只要保住了吳劍,那麼我們宗門必定會迎來新的輝煌的。”
其餘二人亦是堅定地點了點頭,頗有一種爲赴大義不惜一切的豪邁。
所幸他們三人的對話,用的都是傳音,不然讓那些個長老們聽聞,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不多時,吳劍等三十二人也終於登到了最高處,來到了宗主明宣真人的面前。
“呵呵,這一次正好有三十二人,比上一次多了三人,很是不錯。
”看著眼前這些宗門的希望所在,宗主明宣真人異常的高興。
“天呈玄明,地鎮(zhèn)元方。以宗門規(guī)矩,每百年一個輪迴,這一次輪上你們,正好是‘玄’字,所以你們的道號的第一個字,得是玄字,至於這第二字,便就由得你們自己了。”
說著,明宣真人便就從那鼎劍大殿的門牌上,取下一個浩大的方鏡。率先向吳劍詢問。
“吳劍,你的實力最高,便由你開始吧。你可曾想好用何道號?”
“我生**劍,本宗亦是是劍宗,我便就道號,玄劍子吧。”
明宣真人點了點頭:“不錯,玄劍子。”
說著一道青光自他手中閃現(xiàn),在那巨大的方鏡上呈現(xiàn)出三個字:“玄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