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吳劍愣神間,半空之中卻是有一人降下飛劍,出現(xiàn)在院中。
來人正就是吳劍的師兄,炎陽城這一屆的監(jiān)察使,凌辰。
“師兄,你來了。”
“在你面前,我哪敢稱師兄?你是我?guī)熜诌€差不多呢。”
“手段歸手段,但若是論修爲,我只有心動期,而你卻已經(jīng)是靈寂後期了,合該做這師兄的。”
凌辰也不是拘泥於小結的人,當即微笑著認同了下來。
“那我就託大做這師兄了。這一次,師兄我不請自來,師弟還請不要見怪啊!”
“哪的話,就算師兄你就算不來,師弟我還是要去找你的。”
“哦?這是爲何?”凌辰大異。
吳劍苦笑:“我被關入璇璣洞中禁閉十年,我想師兄不會不知道吧?師兄你可曾聽過宗門歷史上有刑還未滿就被釋放的?”
“這倒是沒有。”隨即,凌辰便反應了過來,訝然道,“難不成,師弟你是逃出來的?”
“沒錯,就是逃出來的。是以,我才希望師兄不要將在炎陽城中遇見我的事情上報給宗門。不然,我這緊閉,不知道又要延長多少時日了。”
凌辰翻了翻白眼,好一會之後,似乎才消化了這一驚人的消息,這才說道:“師弟就是師弟,連璇璣洞那樣地方都能逃脫出來,當真是了不得呢!”
感慨完,見吳劍依舊一臉微笑兼期待地看著自己,凌辰忙是又道:“師弟放心,我是斷斷不會上報宗門的。只是宗門的情報也是不凡,師弟你在這炎陽城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宗門即便是想不知道恐怕也不可能啊!”
雖然說這麼大的事情隱瞞不報,宗門追究起來會有些麻煩,但在凌辰看來,怎麼著也比得罪吳劍要好的多。且不說吳劍背後有著仿若大山一般存在的師尊在,但就是他這資質也註定是宗門的翹楚,甚至執(zhí)掌宗門也不是不可能。
得罪宗門未來的掌權者,莫說去做,就單是想凌辰也是不敢想的。
“師兄放心,此間事已了,師弟這幾天就會回哪璇璣洞。只要你這位炎陽城監(jiān)察使不說,宗門即便是懷疑也不會怎麼去計較的。”
吳劍這話,凌辰完全相信。有那麼一個師尊在上面罩著,只要不是證據(jù)確鑿,估計也沒有誰會去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哦,那倒是做師兄的擔心了。”
吳劍笑了笑。讓人家單如此的風險,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不是!隨手一翻,便就將一柄小巧的飛劍取了出來。
“師兄,這是那明機子老傢伙的法寶,下品靈器的飛劍,師弟我卻是用不著。師兄你突破元嬰期在即,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有使用了,今天所幸就將他送給師兄你吧!”
下品靈器?凌辰的眼前當即一亮。
“師弟當真客氣了,如此大禮做師兄的如何好意思收呢?”
說是這般,手卻是不慢,立馬就接下了,生怕吳劍會反悔一樣。
“師弟送師兄東西,天經(jīng)地義,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師兄這監(jiān)察使纔剛做,在這炎陽城中還有大把的時間,只希望師兄能夠在以後的日子裡能多照顧吳家一下,師弟就感激不盡了。”
只是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照顧一下吳家,這不過是順水人情,凌辰自然是樂意做的,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凌辰執(zhí)掌炎陽城監(jiān)察使不過才最近的事情,若是依照正常的宗內規(guī)矩的話,他在這炎陽城執(zhí)掌牛耳應該有十年的時間。
這也就是說,只要吳家還在這炎陽城中,他父母親人還是吳家之人,就必定要和他打交道,吳劍與他交好著實是有必要的。
當然,凌辰會收下,雖說不乏貪寶之心,但又何嘗不是讓吳劍放心?畢竟拿人手短不是?若是不接,吳劍纔會擔心呢!
而後,兩人閒談了一會,知道天色漸暗的時候,凌辰這才起身告辭。
“凌師兄,你這次親自上門來,怎麼正事沒談,這就要走了呢?”
“正事?有嗎?我來此找?guī)煹苣悖贿^是爲閒談爾,而且就算是有正事,不也已經(jīng)與師弟說好了嗎?”
吳劍微微一愣神,隨即回醒了過來。
對於凌辰來找自己的心思他如何會不清楚?
一城之中,卻有兩位仙宗弟子盤桓。那要這城中之人,到底聽誰的去?雖然說他凌辰纔是宗門指派的監(jiān)察使,但吳劍的那一夜的威勢,卻是深入到了每一個炎陽城百姓的心中。絲毫不用懷疑,只要吳劍一聲話出,絕對會比他這個正派做主之人要有用得多,這是凌辰所不能接受,也不能容忍的。
是以,凌辰纔會不請自來,試問吳劍以後的舉動。很顯然,結果是讓他相當滿意的。
看著凌辰的背影,吳劍不禁暗想:這位師兄,倒也算是一位趣人,只是功利之心未免有些重了,不然以後成就必定不小。
而後,吳劍卻又倏地一笑。自己怎麼也裝深沉,隨意給別人做起評價來了?
收拾了一下樹下的桌案,吳劍這才從容不迫地站起了身來。
經(jīng)過三天的修養(yǎng),吳劍早已將與明機子一戰(zhàn)造成的內傷盡數(shù)恢復。只是就這麼生生坐了三天,每天都接見一些無聊的人,說一些煩人的事,吳劍的精力卻是有些旺盛得過分了。
精力旺盛,正好可以通過殺戮來放鬆一下。
三天前,吳劍便就放出話來,凡是與遊家有關聯(lián)的勢力或者個人,只要在三天內到吳家投誠,那麼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到如今,三天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卻還是有些人自恃強橫,依舊不見動靜,看情形也知道他們是不打算妥協(xié)了。
既然人家有心要相試他的手中劍是否鋒利,吳劍自然是要滿足對方這一願望的。
對於吳劍來說,這些人就是最大的禍害和不安定因素。他縱然不爲吳家考慮,卻不得不爲自己這一世的父母親人考慮。爲了將威脅扼殺於搖籃當中,他也只能是痛下殺手了。
“夜幕已黑,正好是殺人放火天啊!”
感嘆一聲,吳劍的身形陡然飛起,瞬間就變成了一道暗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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